第15章 克妻男人
啪!
一聲落下,左淩淩隻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疼,腦袋都有點兒天旋地轉的感覺。
左雲卿厲聲道,「怎麼?剛沒被打過,此刻要趕著來挨打?」
左淩淩捂著被打的半邊臉,疼得眼淚直流,也不知左雲卿使了什麼牛力,竟將她打得如此疼!
「淩兒!」一旁的左青青見狀連忙上前攙扶,又一臉怒色地沖著左雲卿嬌喝道,「左雲卿!你吃熊心豹子膽了?竟敢打淩兒?」
「誰讓她打翻了我的茶盞呢?」左雲卿瞟了她一眼,沉冷道。
左淩淩緩過神來,怒聲道,「不要以為當上了攝政王妃很了不起,不過是個樣貌醜陋的克妻男人,有什麼好得意的?」
樣貌醜陋的克妻男人?
「左淩淩,你這番話膽敢對著攝政王說麼?」左雲卿瞧著眼前這個一臉怒容的女子,好笑道。
左淩淩看起來心機不深,但卻乖張善妒欺軟怕硬,對原主的欺負比起左青青隻多不少。
若說左青青是想置原主於死地,那左淩淩便將原主當成了一個可以隨意玩弄的工具,高興時欺辱,不高興時也欺辱。
左淩淩頓時面露怯色,轉瞬又惡狠狠地說道,「我當然不敢,但你若敢說,我定饒不了你!」
「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與攝政王說咯!」左雲卿嘴角勾起,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你若是敢說,我撕爛你的嘴!」左淩淩說著說著便朝左雲卿的方向走來,一副真要撕爛她嘴的架勢。
左雲卿餘光瞟見柳如玉進門的身影以及不遠處左洵之的身影,眼底泛過一絲冰涼。
「你試試?」左雲卿擡眸對上左淩淩。
左淩淩對上這一雙幽冷得可怕的眼眸,忽而生起了幾分害怕,竟然生生止住了腳步。
恰逢此時,柳如玉進了來。
她一下便覺察出正廳中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息,又見左雲卿悠悠然坐在那裡,地上還碎了一地的茶杯碎片....
定然是左雲卿又幹了些什麼『好事』!柳如玉下意識地想道。
嫌惡地望了一眼左雲卿,柳如玉轉頭對著左青青與左淩淩柔聲道,「青兒,淩兒,我們走!」
「娘~,左雲卿她欺負我!」左淩淩見到柳如玉,就如見到了可以仗勢的救星一般,嘟著嘴控訴了起來。
左淩淩正想讓娘親幫忙教訓左雲卿一頓,奈何這一回,娘親竟然直接將她給拉走了。
「走!」
「娘~!怎麼回事?怎麼能這麼就算了?!」左淩淩被柳如玉拉得胳膊發疼,驚呼出聲。
「閉嘴!回去再說。」柳如玉腳步不停,面色沉寂。
兩姐妹對視一眼,隻得不甘地應下。
眼瞧著柳如玉將煩人的兩姐妹拉走,左雲卿神色舒爽。
她終於可以給自己斟一杯茶好好品品了。
一杯茶水入喉,左雲卿頓覺滋潤。
有靠山就是好!左雲卿心下重重感嘆了一句。
還沒來得及品下第二盞茶,左洵之便匆匆進來讓她出去府外一趟,說是攝政王有事找她。
陽光灑在大地上,如同給大地裹上了一片金色綢緞,暖而不熱,明媚如春光,一如左雲卿現在的心情。
金頂奢華的馬車前,左雲卿拱手而立,對著馬車的方向道,「聽父親說,殿下找我?」
「不錯。雖然先皇賜婚聖旨已下,但本王與你有協定在先,協定照舊,可別忘記。」一道慵懶的男聲從馬車上傳了出來。
「這是自然。」
「今日之事,多得了殿下相助才能如此順利,若無殿下的人證及言證,小女恐怕百口莫辯。」左雲卿由衷地說道。
「本王既然與你立下約定,你便是本王的人,本王自不會讓你被他人欺負。」
「.......」她倒是忘了這一層。
「殿下可還有其他事情說的?」左雲卿下意識覺得攝政王趙竟可能不僅僅隻是說這個。
馬車內傳來一道淺聲低笑,「看來本王沒有看錯人,你是個聰慧的人。不錯,你過來。」
馬車的簾布被掀起,左雲卿見狀上前了幾步。
趙竟將頭探出馬車車窗外,與左雲卿低語了幾句。
——
相府內。
東北側,玉儒院,內室。
柳如玉端坐著,左青青與左淩淩相鄰而站。
「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左青青一雙青眸染上些許憂色,娘親的表情凝重,似乎發生了一些其他事。
柳如玉眸色深沉,搖了搖頭,「今天攝政王三番四次提點你爹要注意子女教育,方才他又特地囑咐你娘我,讓我不用管教他的未婚妻。」
「攝政王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左青青眉頭皺起,總感覺不可思議。
柳如玉點頭,眉頭微蹙,「不錯,正是攝政王所言。攝政王行事一向不按常理,能說出這番話來也算不得稀奇。」
須臾,又嘆了口氣,道,「青兒,你太衝動了,你怎麼可以瞞著娘親對左雲卿做下那般子事?」
「你父親早些年將我擡為平妻,按理說你與淩兒都是嫡女身份,你又何必因這嫡女之位去殺害左雲卿?這完全不值當!」
「並不全是因為嫡女身份之事!秀女遴選在即,娘親也知道左雲卿那賤人容貌出眾,綉藝精湛,我害怕左雲卿的風頭蓋過我,所以才起了那般心思。
總之,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的....我也沒有想到會失手的。」左青青搖著頭解釋說。
「失手?你該慶幸左雲卿沒有出事,要不然,左雲卿若是死了,今日被賜婚的人就是你了!」柳如玉厲聲道,眼中有著後怕。
轉而又低聲道,「攝政王這人,今天你也瞧見了,若是真嫁給他,你的日子能好過?」
若是左雲卿已死,青兒必定是要嫁給攝政王的,那她們的皇後夢就全都碎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橫空出現一道聖旨。若是我早知道,我定然是不會這麼做的。」左青青搖了搖頭,一臉懊惱。
「糊塗!左雲卿左右不過是一個隨時可動的廢物,可徐徐圖之。根本用不著你如此大張旗鼓。」柳如玉搖著頭,嘆了口氣。
「這下好了。狗急了尚且跳牆。如今,她被逼上絕路,竟還湊巧找到了攝政王當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