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聖上？.....

　　想起聖上的英俊樣貌，卓偉身姿，李綺心下一癢，內心的燥熱像是被打開了一道口子，忽而全然迸了出來。

　　「皇上....」

　　內心的燥熱驅使李綺吐掉了嘴裡的手帕，語氣嫵媚地低喃著。

　　李夫人聞言一臉怒氣地轉過頭，轉而揮手給了她一巴掌。

　　臉上火辣辣的疼讓李綺瞬間清醒不少，腦海中的旖旎畫面也頓時消失不見。

　　「娘親.....」李綺內心眼中閃過一抹難為情。

　　「綺兒，你怎麼總是不聽娘親的話？」

　　李綺囁嚅雙唇，「娘，綺兒知道錯了。」

　　「知錯有什麼用？能改過才有用！」李夫人感覺自己兇都要被氣炸了。

　　李綺眼角落淚，「娘，綺兒知錯了，綺兒會改的。」

　　「一入後宮深似海，你這般的心性與行為，娘親很懷疑你的手段。」

　　「你要做一些事，便要做得隱秘，絕不可讓任何人知曉，你可明白？」

　　李夫人嘆了口氣，緩聲道。

　　李綺猛點頭，「知道了，娘親。」

　　「好了，你今日就在床上躺著，哪裡也別去，直到你體內的藥效完全消解。」

　　李夫人吩咐說。

　　李綺吸了吸鼻子，說，「好，綺兒聽娘親的。」

　　李夫人搖了搖頭拂袖走了出去。

　　李夫人走後不久，李綺便又感覺體內的燥熱如一股股熱浪襲來，頂得她難受，她將下唇咬出皿才堪堪忍住這一陣折磨。

　　——

　　左雲卿得了第一名，連回營帳的步伐也輕快了不少。

　　「師父真厲害！不過是學了兩三日茶藝，竟然能將那些學了好幾年的茶藝大師都比了下去！」

　　「師父威武！」廖悅瑤揚起拳頭，由衷地為左雲卿感到開心。

　　「茶藝大師？」左雲卿噗嗤一笑，揚了揚眉，「悅瑤你怎麼這麼稱呼別人？」

　　廖悅瑤撓了撓頭，「怎麼了？她們學了好幾年的茶藝，不就是茶藝大師麼？有問題麼？」

　　左雲卿笑了笑，說，「沒問題，沒問題。」

　　廖悅瑤思索了片刻，又正色說，「不過，師父，我覺得您的茶藝更好一些，您才是真正的茶藝大師！」

　　「噗——」左雲卿失笑，連忙擺手說，「可別這麼叫我，我才擔不起這個稱號。」

　　「師父擔得起！」廖悅瑤堅持說。

　　左雲卿不置可否，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悅瑤，你所說的茶藝大師，沒有其他的含義吧？」

　　她想，茶藝大師在現代時具備了貶義，在古代應當沒有這一層意思吧。

　　廖悅瑤認真地思索了一番，「應當沒有什麼其他含義吧，師父為何這麼問？」

　　左雲卿摸了摸鼻子，咳聲說，「沒什麼，隨口一問。」

　　廖悅瑤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

　　夜晚用過晚膳之後，皇太後娘娘組織了一個篝火圍聚小談。

　　眾多女眷圍坐一圈，可以相互聊天。

　　皇太後娘娘在篝火面前沒坐多久，便說身體欠乏，回去休息了。

　　皇太後娘娘走了之後，眾多女眷肉眼可見地放鬆了不少。

　　左雲卿掃了一圈，場上的除了那幾個秀女，自己根本沒認識什麼人。

　　雖然有許多面孔曾在雪中煮茶小聚中見過，有點面熟，但總歸是沒有任何言語上的交集，左雲卿根本不認識。

　　加上感覺自己和她們也沒什麼好聊的，於是便也尋了個借口準備離去。

　　孰料，卻是被李綺叫住了。

　　「王妃娘娘請留步。」

　　經過下午那麼一折騰，李綺是完全恢復了。

　　篝火將她明艷的臉頰映上一層金輝。

　　左雲卿看向李綺，似笑非笑地說，「李小姐莫非是有話要說？」

　　李綺輕笑一聲，對上左雲卿的雙眼，婉聲說，「今日難得大家相聚，王妃娘娘難道不想與大家聊一聊嗎？」

　　「前幾日不是才雪中煮茶小聚麼，本宮記得與大家相談甚歡，李小姐莫非忘記了？」

　　左雲卿挑了挑眉，又說，「哦~本宮想起來，那一日李小姐頻繁不舒服，外出了好幾趟，興許是沒能與本宮聊到些什麼。」

　　「既是如此，那本宮也不介意留下好好與李小姐聊一聊。」

　　說罷，左雲卿便悠然坐了下來。

　　李綺聽到左雲卿故意提起雪中煮茶小聚舊事，頓時面色一黑，左雲卿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調整了下神色，微笑說：「多謝王妃娘娘賞臉。」

　　眾人聽聞二人對話，不禁想起那一日亭子內的異味，紛紛不自覺地掩嘴輕笑。

　　李綺眼帶怒意地掃視了眾人一眼，眾人連忙坐直身體，正了正神態。

　　「王妃娘娘早前從不參與我們京城貴女間的聚會，想必是不太清楚一些事情。」

　　李綺聲音柔柔，眉目婉轉地看向左雲卿。

　　左雲卿挑了挑眉梢，悠悠然地說，「本宮之前不喜參加貴女間的聚宴，許多事情不清楚也是正常。」

　　「那王妃娘娘定然是想知道一些事情。」李綺一臉篤定。

　　左雲卿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這人哪來的自信認為她對這些無關緊要之事有興趣了？

　　「錯，本宮並不想知道。」左雲卿輕笑一聲說道。

　　李綺面色一僵，又說，「一些尋常的事情王妃娘娘不想知曉也是正常，但臣女保證有一件事情，王妃定然很感興趣。」

　　「巧了，本宮對你想說的事情並沒有興趣。李小姐不要在那王婆賣瓜了。」左雲卿嘲諷一笑。

　　王婆賣瓜？那不是自賣自誇麼？

　　不少貴女掩嘴低笑，心道，王妃娘娘說話可真是風趣。

　　李綺神色一頓，「王妃娘娘還是話別說太早，此事事關攝政王殿下，王妃娘娘定然感興趣。」

　　篝火在左雲卿的雙眸中閃爍，她嘴唇微彎，「李小姐公然在本宮面前議論攝政王殿下，莫非是不將殿下與本宮放在眼裡？」

　　李綺對上左雲卿微涼的雙眸，心底一突，卻還是硬著頭皮說，「臣女並非妄議攝政王殿下，而隻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哦？」左雲卿挑了挑眉，忽而來了興趣。

　　坐在另一側的史珍珍忽而出聲說，「李小姐，事關攝政王殿下之事，還是不要放到明面上說才好。」

　　史珍珍給李綺遞了一記眼神，眼神中有警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