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你惹攝政王妃那個記仇精幹嘛?

第20章 信任

  

  「兒臣隻是不太明白,父皇為何要給攝政王與相府嫡女賜婚。」攝政王與相府聯姻,無疑會讓他們抱團.....

  「過往舊事,母後也不大記得。隻不過,當年你父皇與左相確實有過玩笑之約,雖是玩笑,但君無戲言。

  既已說出了賜婚之類的話,斷無悔改的道理。後來,你父皇便擬下了這麼一道旨。」皇太後眸光微深,解釋說。

  「父皇做事一向謹慎,當初的玩笑之約,真的僅僅是玩笑麼?」趙譽顯然不相信是玩笑之言。

  皇太後微笑著搖了搖頭,目光飄遠,「你父皇一世謹慎,自然是不可能是玩笑之言。當時你年少,尚不懂這宮中局勢。」

  「當年,李相一家獨大,而左相是從一介書生跟著你父皇一路升遷上來的,左相忠心耿耿,你父皇便將他納入了自己麾下。

  有了左相在,朝廷便不再是李相一家獨大,朝廷也慢慢分成了兩股勢力,一股是左相的,一股是李相的。」

  「然,你父皇也料到,人性易變,人心叵測,你父皇怕左相也步了李相的後塵,便多留了個心眼。

  當時恰逢左相娶妻,於是你父皇便笑稱說若是左相誕下一女,便將其賜婚於攝政王,若是誕下一子,便跟著攝政王做事。」

  「父皇的意思是.......」藉此要挾左相麼?

  趙譽心中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皇太後嘆了口氣。

  「不錯,你父皇希望可以借你皇叔之手,監視掣肘左相之權,所以後面才有了那個玩笑之約。

  皇兒你也知曉,你未登基前,便是你皇叔幫著你父皇政務的。

  你皇叔那會兒雖未是攝政王,卻有著攝政王的實權,但這並未對王李兩相的勢力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因此,在後來,你父皇出遊前,準你登基,卻也立了你皇叔為攝政王。」

  原是如此,趙譽微微皺眉,拿起茶盞淺淺飲了一口。

  「兒臣明白了。謝母後解惑。」

  可是,趙竟這些年來執掌皇權根本不肯鬆手,為的僅僅是與王李兩相對抗麼?

  「可是,父皇與母後也覺得,人性易變,人心叵測。

  難道父皇與母後就不曾想過,皇叔或許也會有異心麼?」趙譽搖晃了一下茶水將空的茶盞,眸子微沉。

  皇太後聞言,眸光流轉,閃過一股子嚴厲,肅然道,「皇兒,不管你是怎麼看你皇叔的,但母後與你父皇對你皇叔都是十分信任的。

  若是你皇叔對這皇位有什麼覬覦之心,早在七年前,他便那麼做了。

  可是他沒有,這七年來,他扶你登基,坐穩帝位,已然是證明他的忠心。」

  「皇兒,縱然你與你皇叔有什麼難解的誤會,但母後真的希望你不要這麼想你的皇叔。」

  未了,皇太後眸色微暗,幽幽嘆了口氣。

  「皇兒知道了,皇兒謹記母後教誨。」趙譽低著頭,濃密的睫毛遮掩住了他眸中的深寒。

  皇太後欣慰地嘆了口氣,和聲道,「皇兒若真聽進去了便最好。你們兩人都是母後最親的人,母後不希望你們二人之間有什麼猜忌。」

  「自然。」趙譽眯眼笑著。

  「那便好。」皇太後微微頷首。

  二人相視一笑,碗筷碰撞的清脆聲音在安靜的殿中顯得尤為突出。

  ——

  太陽西移,花草樹木的陰影逐漸被拉成一個點,又從一個點逐漸被拉出長長的形狀。

  霞紅布滿天際,黃昏之景逐漸鋪開。

  左相府別院的那一眼池塘水面上散落著點點金光,隨著水波晃動著,似是被風吹搖的金珠,時而串聯,時而飄散。

  左雲卿正坐在涼亭處吹風,欣賞著池塘上的金光美景。

  王嬤嬤應小主子要求,從廚房處拿了些果餚,端回別院時,正好瞧見小主子坐在涼亭的石凳上歇涼,便嚷聲喊道,「小主子!果餚備好了。」

  「哎!來了!」左雲卿聽到聲音,回應道。

  左雲卿擡頭望向緋紅的天際,勾唇一笑,如此美景,她定會讓某人印象深刻的。

  左相府。

  東殊祠。

  房梁畫棟皆為上好的金絲楠木所制,房樑上的金龍雕刻栩栩如生。

  祠堂前兩棵桂花樹飄香四溢,微風一拂,便會有幾朵明黃微花掉落在地。

  謐靜的景色,清幽的花香,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的左青青卻毫無心情,也無暇欣賞。

  左洵之為了懲戒她,不僅讓她跪祠堂,還譴走了所有的丫鬟小廝,隻留她一個人在這幽深靜謐的祠堂裡跪拜著。

  她一向怕黑,更怕無人之地。

  在這煙氣繚繞,靜謐如斯,毫無人氣的祠堂裡,哪怕是一絲絲微小的動靜都能將她嚇得膽戰心驚。

  左雲卿提著果籃進來時,正瞧見左青青跪在蒲團之上,腰背跪得筆直。

  「喲!來跪祠堂了!」左雲卿悄然走至左青青身邊,諷聲道。

  啊!——

  左青青並未聽到有人走近的聲音,因此在聽見左雲卿的聲音時,幾乎是第一次時間發出尖銳的爆鳴。

  左青青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強烈的不安與恐懼讓她失了往常的冷靜自持。

  在瞧清來人時,左青青氣不打一處來,斜了一眼左雲卿,怒聲道,「左雲卿,你是個死人嗎?怎麼走路沒有聲音?」

  左雲卿也不惱,將手中果籃放在奉台上,隨即環視一周,勾起一抹微笑,道,「我走路沒有聲音?我走路很大聲的好吧,是你自己沒留意聽罷了。」

  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驚呼出聲,「啊!你說你方才是不是被鬼遮耳了?所以才聽不到我走路的聲音?」

  左青青本來就害怕,此刻聽得左雲卿說出這番話,對方還一臉陰森的模樣,當即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啊——別說了!你胡說!」左青青雙手捂起耳朵,嬌聲喝道。

  往日的冷靜儀態蕩然無存。

  左雲卿可不慣著她,隻見她一把將她捂著耳朵的手握起,又貼在她的右臉邊,壓低著嗓音,說道:

  「我偏要說!人家都說,隻要不做虧心事,就不怕半夜鬼敲門。」

  「左青青,你對我做了這麼多惡,你就等著鬼來找上門來吧!哈哈哈哈!」

  左雲卿說罷,陰森森地笑著。

  左青青被嚇得強行掙脫左雲卿的手,哭喪著一張臉,嗚嗚咽著。

  慌亂之間,她側身跌落在地,面色驚恐地撐著左手肘,挪動著身體,不想與左雲卿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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