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要跟她搞好關係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必須得去了?」
趙竟了一聲,又說,「冬狩時,一般是男子負責狩獵,女子負責煮酒煎茶,但煮酒煎茶也有一個比試過程,若是能拔得頭籌者能獲得鹿角一對。」
鹿角?左雲卿眼前一亮。
鹿角可是上好的藥材,在現代時,鹿由於瀕危已經成為國家重要保護動物,不可隨意獵殺,因此鹿角是很稀奇的。
但在這個時代,還是有很多野生鹿的,抓了也並不犯法。
雖然這個時代很多鹿,但鹿出沒的地方是很神秘的,因此很難捕捉,鹿角自然也就難以獲得了。
「那參加冬狩要準備什麼嗎?」
左雲卿此刻一點也不抗拒了,她甚至還滿懷期待的想要迫切參加此次冬狩。
趙竟看著左雲卿臉上躍躍欲試的神色目光一閃,「我會讓管家告訴你。」
「好。」左雲卿心頭激動。
無論要做什麼努力與準備,為了那一對鹿角,她都要認真學習如何煮酒煎茶。
關於左雲卿的才華堪比京城第一才女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左府也不例外。
消息傳到左府時,柳如玉與左青青三母女正在青芳苑捧著暖爐,飲著熱茶。
左青青身穿一襲綠色雲錦,墨髮長披,頭頂上簪著墨綠色花鈿。
她蔥白如玉的手指撚起一杯茶盞,看向對座的二人,緩聲道,「娘,淩兒妹妹,依我看,這個左雲卿以前是藏得太好了。」
柳如玉著了一身褐色貂衣,毛絨的衣領將她襯得更加美艷。
她雙唇緊抿,「左雲卿這個賤人,我明明沒有給她請任何教書先生,她竟然還會琴棋書畫,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身穿一身白衣的左淩淩眼中閃過一抹輕蔑,「還能從哪裡學來的,定然是偷聽我們上課了。」
「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就有這一份心思,看來以前是我們小看她了。」
柳如玉哼了一聲,「現在想來,之前我們都錯了。左雲卿根本不是變了一個人,而是她本來就這樣,隻不過她以前藏得太好了,我們都沒有發現。」
「現在她終於不裝了。」
若左雲卿真的是藏得那麼深,那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回想起以前種種,柳如玉有點後怕。
左青青心底掠過一絲慶幸,幸好左雲卿不是在出嫁前大展身手,否則她們的風頭都會被她搶了去。
「娘,淩兒妹妹,換個角度想,左雲卿現在不藏了對我們而言是一件好事。」
左淩淩不解,「她搶完了我們所有貴女的風頭,算得上什麼好事?」
柳如玉微微沉眸,陷入思考。
「淩兒妹妹,你要這樣想,如今左雲卿又是攝政王妃,又才華橫溢,對於我們有利無害。」
「你們想,我們的姐姐是攝政王妃,才華橫溢,作為她的家人,我們也是沾光受益的。」
左淩淩若有所思,「這麼說來,我們還該感謝她嘍?」
「感謝倒說不上,人家左雲卿現在可是攝政王妃,也看不上我們的感謝。」
左青青勾唇一笑。
柳如玉點點頭,「青兒說得不錯,左雲卿現在混得好了,我們也跟著受益。我們大可不必將關係搞得很僵。」
「再說攝政王跟皇太後的關係很不錯,若是左雲卿能在攝政王身邊吹吹枕邊風,讓攝政王在皇太後面前說說好話,你們何愁得不到皇上的關注。」
左青青輕皺眉頭,「話雖如此,但之前我們與她的關係太糟了,她不可能會幫我們。」
左淩淩也附和,「是呀,之前我們對左雲卿那麼不好,她怎麼可能會幫我們呢?」
柳如玉意味深長地說,「人心肉長,你們首先要取得她的原諒,再來跟她談合作。」
「取得原諒的第一步,就是你們要真心實意地跟她道歉,然後真心實意地對她示好。」
左淩淩嘟了嘟嘴,「真心實意?這也太難了吧。有時候我光是見到她的那張臉,我就忍不住生氣了。」
她自小比不得青兒姐姐,但好在還有左雲卿墊底,顯得她還不是太差。
但孰知左雲卿的拙劣還是藏的演的,這讓她如何不生氣。
況且,左雲卿本身就是長得美,如今有才華加持,更是顯得更美了。而這正正激發了她的嫉妒心。
「淩兒!」柳如玉看了左淩淩一眼,「你日後是要入主後宮的,心兇怎能如此狹小?」
左淩淩低著頭沒說話,誰也不會懂她心中的那股委屈與無力感。
左青青安慰道,「娘,淩兒有這種想法也很正常,我們自小就與她關係不好,現在要跟她打好關係,可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是如此,但你們也要跟她搞好關係,就當是為了自己的未來與前程。過幾日便是冬狩,這可是一個好機會。」柳如玉沉聲道。
左青青與左淩淩點了點頭,「知道了。」
今日沒有下雪,也沒有太陽,天色霧蒙蒙的,連著室內也沒有多少光亮。
溫雨霏讓丫鬟點起了屋內的蠟燭,這才能看清書冊上的字。
門前的積雪早就被家丁清除了,但早上下了點雨,地上積了一層薄冰,丫鬟香鈺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差點腳滑摔跤。
溫雨霏聞聲望去,關心道,「近日冰雪多,小心點走路。何事如此慌張?」
香鈺是她的貼身丫鬟,自小跟她一起長大,不是姐妹情同姐妹。
「小姐,大事不好了!」
香鈺臉上驚慌不定,似是聽到了什麼令人震驚的消息。
「什麼大事不好了?說清楚。」溫雨霏依舊不急不躁。
「小姐,現在京城內外都在傳您這個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要被攝政王妃給搶去了!」
香鈺臉上是滿臉的著急。
「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本就是世人取的,並沒有一個規定的標準。眼下出現了比我更好的更有才華的女子,換了稱號有什麼出奇呢?」
溫雨霏瑩瑩一笑,搖了搖頭,又看向手中的書冊。
香鈺急得跺腳,「小姐,您當年勤書苦讀了十幾年,創作了不少令人稱讚的詩詞,才得了京城第一才女這個稱號。可如今攝政王妃僅作了兩首詩,就把您的這個稱號抹去,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