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山匪
左雲卿收拾完行李的時候,翁瑬與阿壯也完全裝置好馬車了。
王嬤嬤與廖悅瑤已經事先將她們的行李搬下去,此刻正折返幫左雲卿將行李拿下去。
一行人整裝旗鼓,繼續往南出發了。
沿途山花爛漫,越是往南,這花兒便越是開得旺盛。
左雲卿哼著歌兒,心情一片大好。
昨夜她幫助那小孩退燒之後,她也順勢替自己重新換了葯,許是藥效異常奏效,今日她竟感覺自己的左手臂舒緩了不少。
廖悅瑤見師父心情大好,自己臉上也不禁洋溢了些許笑容。
忽而就在此時,馬車急停,慣性讓左雲卿與廖悅瑤都禁不住前後搖晃了一下身體。
「怎麼回事?」廖悅瑤打開馬車車門,問道。
馭夫下了馬車,頭也沒回,「還不清楚,小的去看看。」
「走,我們下去看看。」左雲卿探出窗,看了一眼,沉聲道。
「好。」
「稍等!」左雲卿拉住廖悅瑤。
「怎麼了?」
「將昨日我和你研磨的一些藥粉帶上。」
「好。」廖悅瑤頓時瞭然。
左雲卿心下微沉,這無端停下,若非是有物擋路,那便是有人擋路。
「此路是我開,欲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左雲卿與廖悅瑤二人還未走到舅舅的馬車前頭,便已經聽到了一聲霸道的吆喝聲。
這是遇上山匪了?
左雲卿與廖悅瑤對視一眼,二人默契地揣緊了手中的粉末。
「放肆!此乃王土,天子之地,你們竟膽敢如此放肆!」翁瑬望著不遠處那個半露著兇腹手持一把大刀的彪型絡腮大漢以及他身後站著的十幾個小嘍啰怒道。
「哼!孤陋寡聞!這個地域屬於三不管地帶,什麼天子之地?就算他天皇老子來了,老子也一樣劫道綁了他!」
那彪形大漢嗤笑一聲,道。
「小小土匪,竟敢如此囂張,也不怕天子派遣兵馬將你此處踏平。」
左雲卿緩步走至翁瑬身後,對著那個出言不遜的彪型絡腮大漢嗤聲道。
「雲卿,你們怎麼下馬車了?趕緊回去,這裡危險。」翁瑬轉頭,著急說道。
翁瑬話音一落,對面那彪型絡腮大漢便用猥瑣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左雲卿一眼,奸笑道,「嘿嘿,如若不想留下買路財,留下這兩位貌美的姑娘,爺也不是不會答應的。」
「兄弟們,是不是呀!?」大漢朗聲大笑。
「若是沒有財,留下色,我等兄弟們也不是不能答應。哈哈哈哈哈——」
彪型絡腮大漢身旁的十幾個小嘍啰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迎上對方那猥瑣審視的神色,左雲卿頓感心理不適。
「雲卿,悅瑤,你們往馬車上躲好,待我與阿壯對付他們。」翁瑬囑聲道。
他心下有些懊惱,他就不該貪快走了這條近路!
走這條近道,不僅讓雲卿幾人陷入危險之中,還生生拖長了行程.....
「這麼多人,舅舅與阿壯如何應付得來?」左雲卿望向那十幾個粗布麻衣,手執兵器的壯漢,擔憂道。
「莫慌,我與阿壯都是練家子。」翁瑬安慰道。
左雲卿望了一圈四周,沉了沉眸,此處地勢低窪,情況對她們很不利。
就在左雲卿思索的間隙,翁瑬與阿壯已經抄起兵器上前與之搏鬥了。
「師父,怎麼辦?」廖悅瑤扯了扯左雲卿的衣袖。
左雲卿以為廖悅瑤是害怕了,便連忙安慰道,「不怕。舅舅與阿壯能應付的,若真是應付不了,我們還有這藥粉呢。」
「不是的,師父。我是說,我們要不要上去幫忙?」
左雲卿側頭望去,隻見廖悅瑤一臉興奮,躍躍欲試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害怕的痕迹。
額,她怎麼忘記了,廖悅瑤可是會功夫的.....
「再看看吧。」左雲卿笑道。
雖然翁瑬與阿壯武功高強,但終究是雙拳難敵十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左雲卿便瞧見翁瑬與阿壯逐漸處於劣勢....
「師父,情況不妙,我上去幫忙了!」說罷,廖悅瑤不等左雲卿回應,便撿起一旁不知何人掉落的劍混進了決鬥中。
左雲卿默默嘆了口氣,稍微活動一下手腳,便也如廖悅瑤那般在地上撿了一把趁手的兵器,上了陣去。
她以前練過的拳擊,擊劍等武術也算是沒白學了。
翁瑬餘光瞄見左雲卿與廖悅瑤也加入陣來,不禁急聲道,「雲卿,悅瑤,你們怎麼來了?快回去!」
「舅舅,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左雲卿喊聲道。
「呵呵呵,會武的小娘子霸道!我喜歡!」那彪型大漢見到左雲卿二人加入了來,語氣都亢奮了幾分。
左雲卿勾唇一笑,手上的動作也重了幾分,她今日非得給這些人一點教訓。
左雲卿一邊擊退面前的山匪,一邊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包白色藥粉,又朝翁瑬幾人喊道,「舅舅,阿壯,悅瑤,捂住口鼻!」
說罷,左雲卿便將手中粉末一把揚起,而正巧此時,一陣北風吹過,竟恰巧將那粉末往一眾山匪們吹去。
翁瑬等人聞聲及時掩住口鼻,往後退了退,堪堪避過那些白色葯末的襲擊。
「咳咳咳!」
「咳咳!」
「阿秋——」
眾土匪躲閃不及,吸進了幾口,頓時咳嗽聲,噴嚏聲一片。
「賤人!你給我們兄弟放了什麼毒?」那彪形大漢緩過神來,大罵道。
「就是給你們放毒了怎麼樣?哎哎哎,你們可別情緒激動哦,你們情緒越激動,這毒散播得越快哦!」
左雲卿微笑提醒道。
「雲卿,你給他們下什麼毒了?會不會毒死人啊?」翁瑬擔憂問道。
他是不想左雲卿小小年紀便背負人命,雖然對方是無惡不作的山匪....
「不會,就是讓他們沒有行事能力罷了。」左雲卿搖頭道。
一旁的廖悅瑤從懷中掏出了一包粉末,解釋道,「喏,就是這個毒藥,毒不死人,但也能讓人生不如死。」
話音一落,翁瑬便瞧見不遠處的一眾山匪紛紛扔掉了武器,神色難受地撓著身體各處。
「好癢,好癢!我全身都好癢!」一個小嘍啰率先癥狀盡顯,難受地喊著。
「我也好癢!」
「大哥,我也好癢!」
痛苦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妖女!你到底給我們下了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