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遇險,他穿越來救,腹黑王爺寵她

第228章 不嗜殺人

  

  穆錦安隻覺他愈發用力,她的臉頰似乎都要埋入他的脖頸,她有些窒息,小手撲騰著捶在他心口:

  「快放開,你要捂死我嗎」

  李懷瑾這才意識到力氣大,他連忙鬆開她,隻見她面頰比紅燭還要紅,他唇角抑不住笑容,細碎聲音入耳:

  「夫人,好親嗎?」

  穆錦安一隻手還放在他心口,聽到此話,她脖頸都泛上紅暈,慌忙移開視線,不去看他,坐在一旁。

  見她不語,更是抓撓著少年的心,他手指撫摸在她方才親過喉結之處,眼底蘊藏侵略,盯著她的獵物,還在回味:

  「吾妻甚美,吾恐嗜欲」

  穆錦安望著他眼中的慾望,握著酒樽的手抖了一下,他怎如此直白,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桂花酒侵襲著少女的肌膚,香氣四散,帳外雪花飄落,帳內少女惆悵: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飄零異鄉,不知長安落雪是何景,即是殘雪,窺得一眼便好」

  驀然,少年凜冽的一聲:

  「我要改變計劃」

  穆錦安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到,酒水灑落地毯:

  「為何」

  李懷瑾面具下寒潭星眸似透著一股邪魅,又兇有成竹:

  「早日成親,我娶你,我等不及了」

  這一吻,讓少年焦急不已,心緒大亂,生怕有一日她厭棄他,更想讓她永遠屬於自己。

  她瞧見少年眼底火焰,方才按壓著她的頭,內心思慮,他該不會是那種粗暴的男子?

  隻聽帳外嘈雜爭吵,似有拔劍的聲音:

  「本王進自己的王帳,你們竟敢阻攔」

  帳內一聲:「讓他進來」

  帳簾掀起,李元漾見少年身形挺拔,玄衣下緋紅,雪狐面具下目光森冷,小公主一襲嫁衣,站在少年身側,並肩而立,似是一對璧人。

  兩人氣勢威嚴,帳內的爐火似是被寒冰浸透,泛著凜冽殺意。

  李元漾緩緩走近,眼皮下藏著怒煞之氣:

  「梁王,好久不見,原來小公主不肯圓房,是因你在饒樂」

  「梁王破壞兩族和親,可曾請示皇帝,不怕他治罪你」

  李懷瑾瞳仁未有一絲變化,聲音冷厲:

  「吾護愛妻,生死無畏」

  李元漾想要伸手牽穆錦安,她後退半步,眸色毅然:

  「錦安生死,為懷瑾妻」

  李懷瑾心中一顫,眸子亮了一下,半張面具下臉頰,春風拂面,內心隻念叨:

  「這一世該是心悅我,無疑了」

  李元漾見她二人同心,妒火蔓延,他端起合衾玉杯,倒滿酒,來到她面前,放緩語氣:

  「小公主,本王特意吩咐,依你們中原習俗,準備這合衾酒,還請王妃與本王同飲」

  穆錦安接過那合衾玉杯,用力摔在地上,眼中毫不掩飾對他的恨意:

  「本公主不喝」

  李元漾眸子隱晦看著她,獨自飲下那杯酒:

  「小公主,如此厭惡本王嗎」

  穆錦安沒有絲毫猶豫:「是,本公主對你隻有恨」

  李元漾挺直的背彎了下去,片刻沉默,又粗暴提起酒壺,往自己口中灌了些酒。

  穆錦安盯著他,那樣好的桂花酒,就被這粗俗之人飲馬:

  「這是本公主的酒,誰允你喝的」

  李元漾一壺酒入胃,倚在卧榻,面容幾分柔情,眼眸淡淡傷感:

  「長安為質,殘燈相伴,桂花無意,寒雪醉影,向夢裡,望雪域草原」

  「本王最厭這桂花酒,還是馬奶酒好喝」

  穆錦安瞪著他:「討厭還喝」

  李元漾聲音低沉,含著幾絲笑意:

  「若小公主早些上長安,你這樣善意,或可為友,現在與你秉燭夜談之人,該是本王」

  穆錦安臉上含著詫異,不明其意,李懷瑾立馬拽著穆錦安往後站了一步。

  李元漾仰天大笑,世間有何人願做質子,父王遺言「和平,安定,活著」

  他不想聽父言,他怨長安,記恨皇帝,妒忌他們的強大。

  他要讓族人坦然行走天地,平等互市,饒樂富庶,征戰拓疆。

  讓他的子民也能在中原肥沃之地種出糧食,冬日冰雪,無懼牛羊凍死,不用等皇帝回賜絹帛,族人就能穿上華貴衣裳。

  「萬裡河山,九域坤靈,膏壤沃野,既能屬你們中原百姓,也能屬我們草原子民,為活命,爭奪無錯,本王亦無」

  李懷瑾微抿著唇,強者打壓弱者,弱者依附強者,弱者羽翼豐滿,自會反叛。

  隻是他是盛國的皇族,他更不屑李元漾殘暴手段,少年語氣清冽:

  「為王,待百官需苛,予百姓仁慈,應愛民如子,奴亦民,你虐殺他們,可知上行下效,權賈拐賣奴役,冤魂無數,你何配稱王」

  李元漾嘆息一聲,覺李懷瑾說的有幾分道理,但無人這樣教他。

  他自知沒有李懷瑾那樣的天分,父逝母離,無人教養,還能殺了反賊。

  在他最弱小,最需教導時,孤身一人,為質六年,回鄉時,父王已逝。

  他依稀記得去長安不久,他隻會蒙語,身邊貴人隻說漢語,他聽不懂,更看不懂。

  很久才學會漢語,去大明宮藏書閣都是偷偷去,塞給宮人銀錢,才能得到幾本不錯的書。

  夜時一盞油燈,一縷微光,風寒霜凍,他都趴在卧榻,紙張泛黃皺巴,隻是漢語古字很難,他品不出語境,未窺其意。

  每次上朝,他都站在宣政殿最末位置,聽不清皇帝朝臣的治理之策。

  他時常一人,無有摯友,長安皇子皇孫公主郡主太多,不合夥欺負他,便是福氣,怎會真心接納他,與他為伴。

  他本該是草原威猛狼王,卻變成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潛淵多載,隻待來日。

  他與穆錦安,一個質王,一個賠罪公主,似是同病相憐,又似天生一對。

  李元漾後仰著身子,瞥見穆錦安一襲嫁衣,溫婉娟秀,靜靜待在李懷瑾的身邊。

  他濃眉微挑,眼眸閃過幾絲模糊的情緒,很快恢復平靜:

  「梁王,此前小公主追殺我,是你攔箭,也算你救我」

  「隻是,小公主是你們皇帝許給我的妻子,生死由我」

  李懷瑾坐在那扇面凳,眸色漆黑,站起身來,穆錦安立馬勸他坐下,李懷瑾冷冷開口:

  「有本王在,她自無憂,她命歸她」

  李元漾未脫鞋靴,便趴在卧榻:「若我們三人,聯手殺了史司,直逼長安,如何」

  穆錦安頓了頓,他這是醉酒,沒有史司的兵力,他難過幽州,何況長安,擔心他故意裝醉,想要套出她的計劃。

  「道不同不相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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