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勿動慾念
李懷瑾一腳踹開他,眼眸閃現一絲驚慌,見他深陷其中,指著他的臉怒罵:
「你與她永為兄妹,在那世間,你們相依為命」
「等你記起時,便知愛上自己的妹妹,是多違背倫理」
南宮禦漆黑瞳仁翻滾不明情緒,扯唇一笑:
「前世或許是兄妹,但現在我與她不是」
「她求我救你,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遵守承諾」
「若你不想活著,那更好,我娶她」
李懷瑾擔心自己死後,南宮禦真的要娶穆錦安,便問他:
「什麼條件?」
南宮禦眉頭高高揚起:「讓她服下忘情丹,或者,換個條件」
..
李懷瑾沉浸在回憶中,穆錦安見他有些走神,又安慰道:
「懷瑾,別再這樣吃醋,氣大傷身」
李懷瑾回過神來:「嗯,已有幾位穿越者,南宮禦與洛南溪,有沒有可能是同一人」
穆錦安眼眸閃過一絲精光,瞳仁瞬間變大,驚坐起身:
「你說什麼?是南溪?」
李懷瑾點點頭「洛南溪不是醫學生,在這裡也成毒醫,名字都有一個南字,我隻懷疑」
「兩世與你相伴十載,是親人」
穆錦安眉眼逐漸浮現笑意,她怎從未想過,戳著李懷瑾的眉心:
「懷瑾,你真聰明,若他是南溪,那就太好,南溪還活著,我要寫信,讓他來此處」
李懷瑾心口一緊,眉毛幾乎擰到一處,坐起身來,握住她手腕,癟著嘴角問道:
「洛南溪與你隻是相依為命的親人對吧,他從未喜歡過你,你也未喜歡過他?跟我說實話」
若說南宮禦對李懷瑾的威脅,那隻是冰山一角,但洛南溪可就不同,在她眼中,洛南溪是她曾經的全部。
穆錦安瞪他一眼,掐著他的兇膛,恨不得咬他一口:
「是個男子,你就懷疑,洛南溪,你都能懷疑」
「我隻與你親密接觸過,要我說多少遍」
李懷瑾鬆開手,方才抱著她時碰到腿,有些痛,他忍著不說:
「那你去寫信,寫完給我擦身」
穆錦安瞬間面紅耳赤,心中侯然一跳,一溜煙跑去寫信,坐在案牘前笑的合不攏嘴:
「南溪,竟然是南溪,哈哈哈,太好了,他還在我身邊,南溪」
一會兒寫完信送出後,她端來一盆熱水,屏風遮的嚴嚴實實。
見他穿著衣衫躺在卧榻,她不敢擡眼,背過身去坐在卧榻邊沿,心中似是有幾十隻小鹿亂跑,聲音局促:
「你將衣裳脫去,蓋上被子」
李懷瑾不敢得寸進尺,本想讓她幫忙脫衣衫,擔心她生氣,索性不管他,慢悠悠坐起身來,褪去一層又一層衣衫,蓋上被子。
穆錦安聽著他的動靜,左手拇指像是要捏碎右手食指,她軟糯的聲音傳來:
「好了嗎」
李懷瑾明朗的一聲:
「好了,轉過來吧」
穆錦安燙好熱的巾帕,攥在手裡,她緩緩轉過身來,彎曲膝蓋上了卧榻,瞥著他的眼眸,又慌忙移開視線。
她內心念叨:「穆錦安,不要緊張,這是照顧病人」
她從被角的一邊摸索出他的手臂,看著他優美堅實的臂膀都是細小的紅痕,心口忽的難受起來。
她淚光泛在眼眶,一點一點輕輕擦拭著,溫柔問道:
「疼嗎」
李懷瑾搖搖頭,少年俊美的臉頰洋溢喜悅:
「公主殿下,有你在身邊,不疼」
這點疼痛與她的愛相比,不值一提,他擔心穆錦安此刻依然不愛他,或許他真的變得自卑。
他願示弱,讓她接受現在的他,渾身是傷,看久會厭棄。
也讓她心疼他一點,或許這就是苦肉計,亦貪念。
穆錦安示意他伸出另一臂膀,幫他細心擦拭著,生怕弄痛他,不敢用力,她疑惑道:
「不是說已解毒,為何這些六瓣紅痕還未消散」
李懷瑾:「許是傷了肌膚」
穆錦安又燙洗一遍巾帕,緩緩揭開被子,她看著他兇膛腹部的傷痕,眼淚止不住滑下。
這麼多傷痕,怎會不痛,她輕咬著嘴唇,心口像是被堵住,到底是何人盜走她的毒藥,怎會被他服下?
李懷瑾抹去她臉頰眼淚,少年眸子浮現自卑之意,連聲音都有些怯懦:
「醜嗎」
穆錦安抽泣哭聲,手中的巾帕拂過少年溫熱的兇膛,她搖搖頭,癟著嘴角。
雙眸已被淚水遮住,模糊不清,豆大的眼淚滴落在衣衫:
「好看,懷瑾,對不起,若不是我的毒,你不用受此苦楚」
李懷瑾安慰著她:「不哭,都成小花貓」
穆錦安點點頭:「你坐起來,我擦背」
她冰涼的手指偶爾觸碰到他的後背,他痛的斂起濃眉,吸著一口氣,緩緩吐出,臉頰泛著紅暈。
身子愈發滾燙,喉結滾了滾,想起王府她幫他擦背那次。
內心驚慌不已:「李懷瑾,你可是君子,忍住,不要妄動慾念」
「她年紀實在太小,忍習慣便好」
穆錦安重新換一盆熱水,又換兩條幹凈巾帕,燙洗後,她讓李懷瑾躺下去。
扯著被子,蓋嚴實上半身,剛要掀開他腳下的被角。
李懷瑾眼眸劃過一抹驚慌,他掐緊自己,心怦怦跳個不停:
「慢著」
穆錦安沉浸在悲傷中,想著他遭受諸多苦楚,總是逞強說不痛,她好像從未為他真正做過什麼:
「怎麼了」
李懷瑾對視上她的眸子,少女方才哭過的眼眶,鼻尖泛著紅潤,他的眼眸多了幾絲熾熱:
「公主殿下,看了本王,就是本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