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遇險,他穿越來救,腹黑王爺寵她

第88章 捉姦成雙

  

  月影照亮黑夜,屋內點著許多燭台,床榻無帷幔,屋外窗戶邊站著一個身影,聽著屋內傳來她的哭喊聲:

  「我沒瘋,我沒..病」

  「別..打我」

  「救命,救命」

  南宮禦心口有些酸澀,連忙推開屋門,走向床榻。

  他溫熱的指尖觸上她的額頭,不是發熱,他一向冷峻的臉龐浮現焦急:

  「表妹,快醒醒,你做噩夢了」

  「表妹」

  穆錦安滿身是汗,眉心擰緊,大叫道:「我沒瘋,我沒瘋,別囚禁我,殺了我」

  「別打..我,我會好好..幹活」

  「救我」

  滿屋的燭台,熠熠生輝,床榻不敢掛上帷幔,怕她覺得自己被關起來。

  南宮禦將她抱在懷中,撫平她的眉間,吞聲道:

  「別怕,沒人敢欺負你」

  「表妹,有我在」

  穆錦安睜開雙眼,驚恐大哭,她抱緊南宮禦的脖頸,勒的南宮禦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哭的有些打顫:

  「表..哥,這世上..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隻..有你,你別趕我..走好嗎」

  南宮禦忍著脖頸的窒息感,一隻手拍在她的後背,輕聲道:

  「沒人會趕你走,南宮家就是你的家,我永遠都在你身邊」

  「乖,不哭」

  南宮禦生來性情冷漠,話很少,行事詭異,聰慧至極,武藝高強,少年時就能成為江南四氏的首領。

  但面對穆錦安,他想說什麼,總害怕說錯,有些笨嘴拙舌。

  穆錦安泣不成聲,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打濕兩人衣衫。

  南宮禦被她緊緊抱著,直到她哭到睏乏,鬆開手來。

  穆錦安逐漸平復下來,這樣噩夢的日子已經幾個月,南宮禦將她橫抱在懷中,拍著她的臂膀,又怕她的傷口痛,哄她入睡。

  從黑夜到白天。

  一月,二月,三月。

  一年,兩年。

  她慢慢,很少做噩夢。

  南宮禦配製的葯,她嫌有些苦,不願喝,南宮禦隻好允許她喝完葯吃口糖。

  又擔心她牙齒不好,本就被毒婦打落的一顆牙,好不容易才冒出尖。

  他時常燈火通明,在案牘前翻閱古籍醫書。

  醫書從幾本,一摞,三摞,無數,民間藥方,江湖郎中術法。

  堆滿書架,屋內,案牘。

  想要治好她口中自己沒瘋的病。

  想要醫治好她那片頭皮,雖腐爛的頭皮長出新皮膚,但還未生髮。

  擔心她是小娘子,有愛美之心,再長幾歲,便會介意別人的眼光。

  用盡最好的葯。

  那被燒掉的半截眉毛長了出來,腳面纏著的細布下,慢慢看不見原先露出的骨頭。

  陪著她,治癒她心中的傷口。

  傷口慢慢結痂。

  被打碎的牙齒長出新牙。

  穆錦安看著身上的鞭痕消散,笑容也比從前多了些。

  她說話也不再那樣口吃結巴。

  穆錦安端著一碗荔枝冰酥山,蹲在案牘前,看著南宮禦在翻閱醫書。

  南宮禦知她是從前被欺淩,總是窩在角落吃東西。

  也不會說教她,這南宮府上下,無人敢說她一句,她喜歡怎樣,便怎樣。

  穆錦安莞爾一笑道:「表哥,聽說津湖夏日可美,我想去看看」

  南宮禦一邊翻閱醫書,一邊道:「我讓人給你新做了二十新衣裳,明日便能送到府中,待你選好,我們再去」

  穆錦安放下冰酥山,笑道:「表哥,我還在長個子,衣裳做太多,再過兩年,就穿不了,豈不可惜」

  南宮禦冷冷道「南宮家不缺錢」

  院內桃花樹下,比從前多了一架鞦韆,連鞦韆的坐墊都是粉色。

  周圍的石凳都加上厚厚的坐褥。

  屋外銀鈴悅耳般的女子聲音傳來:

  「表哥」

  南宮禦正在看書,擡眸看見她站在那束夏日陽光中,緩緩走來,不似從前的怯懦畏懼。

  穆錦安身著碧綠寬袖襦裙,頭上簪著一朵雪白牡丹花,走起路來,腳步生風,手腕上的金玉手鐲碰撞脆音。

  髮絲上的小鈴鐺響個不停,嬌嫩的肌膚像白雪一樣水滑,一雙桃花眼明媚靈動。

  南宮禦羽睫微顫:「何事?」

  穆錦安手中拿著幾隻鈴鐺,坐在他身邊,笑眯眯道:

  「表哥,你走路總沒聲,我將這鈴鐺綁在你的青絲上,這樣,老遠,我就能知道是你」

  南宮禦瞥了一眼這些小小紅色,白色,五顏六色的小鈴鐺,冷淡:

  「胡鬧」

  穆錦安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

  「哦」

  南宮禦放下手中的書,垂眸:

  「綁吧」

  穆錦安見他同意,立馬露出笑容,連忙綁了好幾個金絲鈴鐺。

  星眸微轉,盯著南宮禦的臉:

  「表哥,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生的很好看」

  南宮禦頓了頓,眼神躲閃。

  站在一旁的赤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南宮禦瞪了他一眼:「下去」赤華連忙退出。

  穆錦安拉扯著他的衣袖:「表哥,你站起身來,走兩步」

  南宮禦隻好聽她的,穆錦安見這些鈴鐺有些安靜:「怎的在我身上就響個不停,表哥你怎麼不響」

  南宮禦走了幾步:「何時可以取下這些鈴鐺」

  穆錦安氣鼓鼓道:「要我說,表哥你戴著挺好看,可以一直戴著嗎?若實在不願,那你自己取吧」

  南宮禦回頭看著她的個頭又長高一分,嘴角揚起:

  「表妹,你長高了」

  南宮禦心中有些擔憂,她被傷根基,雖有葯膳調理,但還是那樣瘦弱。

  穆錦安轉了一個圈,笑嘻嘻道:

  「是嗎?許是在這裡吃的好,我也覺得有些」

  「還是表哥眼力好,我每次長高多少,你都記得」

  南宮禦沉下肩來,看著髮絲垂下的那些小鈴鐺,後來她時常給自己梳發,這些鈴鐺戴著許多年,壞了就換新的,但從無一日未戴。

  但她卻不戴那些鈴鐺了。

  他也時常學著給穆錦安梳時興的髮髻,穆錦安總是誇讚他的手巧,比女娘還細心。

  穆錦安走過去,坐在南宮禦的位子,垂頭喪氣:

  「表哥,我不想去學堂」

  南宮禦轉過身來,疑惑道「為何?」

  穆錦安嘆息一聲,眉尾垂下,又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聲音有些畏懼:

  「那裡人多,我害怕」

  「怕被綁走,怕她們笑話我」

  南宮禦一隻手輕輕摩挲在她那塊留疤還未生髮的頭皮上,見她長大兩歲,愈發在意這片傷疤,溫柔道:

  「那便不去」

  穆錦安立馬開心起來:「真的?」

  南宮禦放下手來,手輕搭在她肩:「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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