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陷青樓
買下男人手中馬匹。
穆錦安又問道:「郎君,你知懷化將軍,穆府在哪裡?」
男人指了指:「順著這條路,朝著西邊穿過長興坊,臨近的安仁坊就是」
穆錦安一躍上馬,快馬加鞭朝著西邊奔去。
她心中想道:
「那位王爺要是醒了,定會去將軍府門口守著,我必須得快點」
終於,她找到穆府,下馬向府內走去,門口的護院攔著她。
「你是誰?可有書信名帖」
穆錦安拿出王爺腰牌:
「看清楚,我是穆府的二娘子,從宣州姑姑家回城,路遇劫持,是梁王給我令牌,讓我回府,還不讓開」
護院一臉疑惑道:「我們府裡隻有三娘子,從未聽過二娘子,你是哪來的騙子,還拿塊假令牌」
「你仔細看看,這令牌上有刻梁王的名諱嗎」
穆錦安拿著令牌仔細看,定是昨晚吹了蠟燭,沒看清楚,她鎮定自若道:
「還不去稟報將軍,等將軍見到我,定會處罰你們」
此時一個護院小聲道:
「有何信物」
穆錦安嘆息一聲:
「路上遇到搶劫,已被搶走」
那位護院連忙跑進府內,這時門口的一位護院道:
「將軍現下不在長安城,府中由夫人做主」
內院屋內,範嬤嬤正在侍奉蕭婉洗臉,隻聽下人來報:
「府外有人自稱二娘子,想要求見夫人,但沒有什麼信物」
蕭婉眼眸閃過一抹精光,看來穆錦安一人在外,身邊又沒有帶護衛,這可是個好機會,定是不能在府中殺她。
「沒有信物,那就是騙子,你們打發走」
下人道:「是」
蕭婉看著手中的茶盞,若有所思,她嫉妒榮德公主多年,又見穆錦安貌美,不想自己的女兒被比下去,她一直覺得穆芸是長安城最美的女子:
「盯著她,不用留她性命,速戰速決」
「毀了她的清白,再殺」
範嬤嬤是蕭婉的親信,手段狠毒,和殺手交代定要穆錦安屍骨全無。
一會兒,那位護院出府:
「我們夫人說沒有信物,她不能信你」
「請你離開」
穆錦安壓抑心中的火氣,細思道:
「後娘子包藏禍心,我不能再在這裡耗下去」
「她會不會就是城外綁我的人?」
她轉身上馬,快馬加鞭找到一家驛站,寫下書信:
「姑姑,侄兒回長安城被劫,將軍府認親,未得入門,還請姑姑啟程上長安城,助侄兒回府」
穆錦安讓驛站將信加急送出去,心中想自己剛回來,昨晚已經在那麼多人面前露過臉,說不定很快就被抓到。
找個鋪子先去吃飯。
隻覺有人路過指指點點,說什麼不清白的話,她有些懵,但肚子太餓,並未在意。
穆錦安來到一家食鋪內,一會兒,隻聽茶博士笑吟吟道:
「小娘子,您要的,熱騰騰的防風粥,新鮮水盆羊肉,爽嫩可口醋芹,肉餡餛飩,剛出鍋的五色餅,已齊備,您嘗嘗」
穆錦安看著桌上的美食,兩眼放光連忙吃起來:
「嗯,這羊肉肥美醇厚,防風粥入口即化,日後,時間充裕之時,定要嘗嘗過廳羊」
又交代道:「再做五個蒸餅」。
她看著窗外,體內蠱蟲翻湧,眼神閃過一絲落寞,自言自語道:
「不知表哥現在在做什麼?」
穆府內,範嬤嬤匆忙來報:「夫人,那梁王殿下似乎也在找她」
蕭婉不小心扯斷手中佛珠,一腳踹在丫鬟臉上,那丫鬟鼻孔瞬間流皿,跪在地上求饒:
「夫人,饒命」
蕭婉閉著眼睛,跪下向菩薩參拜,語氣溫柔又平穩:
「殺了」
範嬤嬤吩咐家丁將那丫鬟帶出屋外,皿濺當場,穆宸多年在外,府內一切都是蕭婉做主。
她手段殘忍,對丫鬟非打即罵,一不順心就欺辱下人。
蕭婉向菩薩敬上三炷香,她知穆錦安這樣的容貌,梁王許是貪戀美色,不是追殺,而是想納妾。
「務必在梁王找到她之前,殺了她」
範嬤嬤面慈心狠:「是,夫人,老奴這就去辦」
.....
昨夜梁王府內,內堂祈昭閣,澤州端著一盤果子,看到門外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
「方才,忽覺不餓,已歇,明日再食」
澤州半信半疑,在門外敲門:「玉韻娘子,給您拿了些糕點」
敲門幾次不應,推開門,隻見屋內隻剩下王爺一人,他想要叫醒:
「王爺,您醒醒」
李懷瑾昏睡不醒,澤州連夜請郎中診看,郎中告知他:
「王爺隻是被人打暈,再過幾個時辰,自會醒來」
大夫離開後,澤州一直守著李懷瑾。
次日清晨,李懷瑾隻覺得脖頸酸痛,睜開眼,見澤州趴在桌上睡著,不見穆錦安身影,他心中怒喝道:
「這女人,竟敢打暈本王」
「多年不見,長本事了,機靈許多,竟敢色誘哄騙讓本王放下戒備,穆錦安,你且等著」
澤州被李懷瑾起身的聲音吵醒,連忙起身關心道:
「王爺,您還好嗎」
李懷瑾眼中遲疑道:「本王的衣裳,是你脫的?」
澤州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
李懷瑾覺得自己被一個女人愚弄,眸底泛寒,修長的手指捏住被子,語氣沒有一絲溫度:
「昨晚那個女人,馬上去給本王找回來」
澤州心驚膽戰道:「是」
李懷瑾眼眸微轉,吩咐道:
「去懷化將軍府找,再去街上的食鋪找」
澤州躬身退出,他派出三隊人馬,一行去懷化將軍府,一行去最熱鬧的長街食鋪,一行去昨晚的胡玉樓畫下畫像,在城中仔細尋找。
穆錦安吃飽喝足後,手裡拿著包好的蒸餅,繼續往西南邊的方向,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昨晚我被平康坊的熱鬧吸引,他們定會去熱鬧的地方尋我」
「若是那位王爺找到我,我興許能利用他當靠山,且看他有那個本事找到我嗎?」
「現下還是體虛無力,得開方葯」
半個時辰後,穆錦安在來到膳葯堂,拿了幾味藥材
「乾歸,黃耆,仙人餘糧,潞黨參....」
放下診金,便騎馬而去,來到家客棧,隻見東家歡迎道:
「小娘子,我們福昕樓有上好的廂房,您要住幾晚?」
穆錦安摸摸手中的銀錢,些許失落:
「最便宜的一間,多少錢」
東家立馬收起他的笑臉,上下打量:
「六十文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