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做夫妻
他做了太多事,真的值得嗎?穆錦安桃花輕盈的眸色泛著漣漪,吻在他的鼻樑,含情脈脈道:
「做夫妻」
李懷瑾整個人都僵住了,隻覺她又吻上了他臉頰的傷痕,少年臉頰不禁微微熱了起來,他遮不住眼底的愛意,忽的臉埋在她的脖頸。
最簡單的三個字,似濃墨落於白紙,清晰可見的三個字,這是她表達愛意的方式嗎?
想起長安城大明宮內,他騙她二選一,親臉頰還是親吻嘴唇,少女親了臉頰後又被他狠狠吻住,他趁機表露心意:
「吾心悅於娘子,丹心寸意,愁君未知,此生,吾隻娶娘子一人,不納妾,不接近任何女子」
後來又說了很多次喜歡她,愛她的話,她都未回應一句,對於陸欽霂的那五年也是那樣冷淡,說著她不喜歡他。
時間過了許久,他雖然沒有等到那句喜歡,但這句話,「做夫妻」,也蠻好聽,他腦海中已浮現娶她時的場面,該用十六擡,還是三十二擡的花轎呢。
嫁衣呢,準備什麼式樣的,她年紀太小了,現在還不能生娃娃,成婚後再等等,二十多歲便可以,都聽她的...
她要養五個面首,要嫁給奚王,給奚王生孩子立王,那句不如在宣州嫁給她表哥南宮禦,差點要養他兄弟顧紋軒做面首...
她知他中毒,等著他死的時候,給他服下忘情丹,他死後不足一月,便看上替身之事...
都不重要了..得想想她要做女帝的事情了。
她堅韌聰慧,心懷天下,智勇雙全,他要做那個配的上她的男子。
他說話時,聲音有些哭腔:
「好」
「我們說一夜的話,好嗎?」
「我們從來沒有認真,好好,說過這麼多話」
「我想聽你說話,想聽你的聲音,我等了太久,隻要聽你說話,哪怕是罵我,我都開心」
穆錦安手指溫柔拂過他的墨發,方才的雪花太大,雪花化開,他的青絲有些濕潤,她摟著他的脖頸:
「你除了相貌英俊,還足智多謀,神機妙算,武藝高強,又體貼溫柔,我最討厭暴力的男子」
李懷瑾趴在她的懷中,下巴蹭著她的脖頸,像一隻貓咪,黏人:
「多說點,我喜歡聽」
穆錦安愣了愣,他怎這樣好哄,又問道:
「是我表哥救了你嗎」
李懷瑾點點頭:
「南宮禦買了芷月樓的桂花酒,來府中看我,說他可以救我」
「安宣造反那日,南宮禦為我解毒,服下假死葯,你出城後,他救了我」
穆錦安想起那日偷忘情丹,在屋頂聽到南宮禦去買桂花酒。
原來那日她求南宮禦救李懷瑾,他口上說不願,還是救了李懷瑾。
安宣造反時,南宮禦突然出現,讓她去砍下安宣頭顱,是為李懷瑾服下假死葯。
和親出城那日未見南宮禦,他是去救李懷瑾。
她有些愧疚道:「是我誤會表哥」
李懷瑾幫她暖著另一隻手,額頭蹭著她的臉頰,輕聲細語道:
「但你隻有一個,我不能沒有你,也不能把你讓給他」
穆錦安指尖輕撚著他的耳垂:「懷瑾,可以不要騙我嗎,第二次中槍到底打中哪裡」
李懷瑾握著她的那隻手鬆了松:「打中背部,我疼暈了過去,就穿越回來」
穆錦安擡起他蹭在脖頸的臉頰,注視著他的眼睛,想要找出一絲撒謊的情緒:
「真的?」
李懷瑾指尖摩挲在她的唇邊,又捏了捏她的鼻樑:
「真的,他槍法不準」
李懷瑾坐起身來,擦拭著髮絲上的水珠,依然是輕聲細語:
「騙你是小狗,若是騙你的話,就讓我永遠生不了孩子」
穆錦安手撐著卧榻,接過巾帕,握著他的髮絲,幫他擦了起來。
「哼,你有小狗可愛嗎?再說了,生孩子,又不是你肚子裡懷,當我沒看過景天啊」
李懷瑾褪去外衫,中衣,隻著裡衣,少年眼底裝滿愛意,寬大溫熱的手掌撫上她的腰肢,內心疑惑她的腰怎這樣軟。
從前她要麼對他生氣,要麼冷若冰霜,沒真正好過幾日。
現在這樣乖巧柔弱,嬌羞可愛,終於有機會多欣賞,多看看,多抱抱了。
他的手不斷摩挲在她腰肢腹部,眼眸熾熱盯著她。
少女擡眸撞上他的視線,她看著他溫柔的眸子,心頭湧上一絲悸動,臉頰染上淡淡紅暈,心口似是從來沒有過的酥酥麻麻的感覺。
心跳莫名加快,像是在打鼓,鼓聲震天,她掐著手指,內心念叨道:
「要開始了嗎,我有些怕」
「我要不要先喝口水」
「有什麼技巧嗎,早知,先看春宮圖了」
她纖細冰涼的手指輕撫過他的心口,心中升起一股綿綿情意,連額頭都泛起紅暈,羞澀道:
「你的心跳的好快」
李懷瑾捏著她的小臉,在她臉頰輕咬了一口,她的肌膚泛著香氣,引人入勝般,他壓抑著心底的慾望:
「你手放在這裡,我的心跳的能不快嗎」
穆錦安連忙縮了縮手,像隻小兔子一樣,突然從卧榻跳了下去,李懷瑾見她一溜煙越過屏風,面生疑惑:
「你幹什麼去?」
穆錦安端來兩碗水,一碗遞給他,一碗自己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李懷瑾不明其意:
「我不渴」
穆錦安鼓著腮幫,臉頰像是熟透的櫻桃,心中咯噔一下,接過他手中的碗,又一飲而盡。
李懷瑾眉梢眼角浮上一絲溫情,看著她喝水的模樣,都那樣可愛:
「晚膳不是喝粥?你又喝這麼多水?很渴嗎」
穆錦安手指拂過臉頰的水滴,將碗端到屏風後,在帳內來回踱步,李懷瑾見她神色異常,便問道:
「你怎麼了,不睡覺了?不說話了?」
穆錦安手心微濕,站在屏風後,這樣亮堂,光..溜..看著多難為情,她的聲音比蚊子還小:
「要吹滅所有燭火嗎」
「我...我有些不...不好意思」
「那個...時..看不清,最好吧...」
李懷瑾恍然大悟,手掌撐在卧榻,微仰著身子,擡了擡眉毛,唇角微勾,不由得搖搖頭,她在想什麼?都說了要說一夜的話,又故意使壞道:
「不用熄,你先上來」
穆錦安攥著裙帶,低著頭,緩緩上了床榻。
李懷瑾坐在一旁直勾勾盯著她,一隻手勾住她的裙帶,手指有意無意的繞著衣帶,故意一扯一松,饒有興緻的打量著她。
少年眼中的火焰像是要吞沒這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微抿著嘴唇。
穆錦安慌忙平躺下去,蜷了蜷手指,似乎有些壓著頭髮,她微挪了挪。
「那個,那個...你..你,要不還是熄了燭火」
「我,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