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捲款潛逃
周氏這時反倒拉起王清兒的手安慰著:「清丫頭,你也別著急,今天先回去睡覺,說不好明天一早沐楠就回來了。」
王清兒被周氏這樣一安慰,她的心裡反倒是開始有些不平靜了。
她不禁擔心他是不是在山裡遇到了什麼危險。
這種擔憂讓她坐立難安,若是明早沐楠哥仍舊沒回來,那就隻能等吳梓軒從山裡回來後才知曉他是不是去山裡了。
「好,阿奶。」王清兒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然後起身跟周氏、王翠英道別,帶著萍兒回到了清園。
一回到房間,王清兒就看到了她隨手放在軟榻上的話本。她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話本裡面的內容。
「我靠,這傢夥不會真的不辭而別,離家出走了吧?」
王清兒心裡一驚,這個念頭讓她有些害怕。
她趕緊搖搖頭,自我安慰道:「不可能不可能,沐楠哥怎麼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然而,儘管她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但那種不安的感覺卻始終縈繞在心頭,讓她無法靜下心來。
王清兒莫名的走到衣櫃前,輕輕地推開沐楠放衣物的櫃門,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
那是沐楠的衣物所散發出來的獨特味道,讓王清兒有一種心安而又熟悉的感覺。
她開始翻看著沐楠的衣物,發現衣櫃裡少了好幾套衣服,而且都是這個季節應該穿的。
王清兒頓時眉頭微微皺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的手開始有些顫抖,忙不疊地拿出沐楠平日裡放銀子的木匣子。
匣子的蓋子被她急切地掀開,裡面的景象讓她的心跳陡然加速。
原本應該裝滿碎銀子,還有一錠金子和銀票的匣子裡,此刻竟然隻剩下一疊銀票!
王清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急忙數了一下剩下的銀票,結果讓她的心情跌入谷底——銀票竟然也少了整整一千兩!
這男人是捲款潛逃了?
這些銀子都是她平日裡給沐楠的零花錢,平日府裡採買也會從這裡拿銀子,裡面有多少銀子她記得很清楚。
可現在,衣服不見了,銀子也不見了,這意味著什麼?
王清兒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可能,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沐楠為什麼會這樣不辭而別?
她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抱著匣子,身體不受控制地癱軟在地,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不停地從眼眶中湧出。
「少夫人,您這是怎麼了?」萍兒走進來時,一眼便看到了瑟縮在地上哭泣的王清兒,她心中一驚,連忙快步上前,關切地問道。
「萍……萍兒……」王清兒聽到聲音,緩緩擡起頭,滿臉淚痕1地望向萍兒,嘴唇顫抖著說道,「他……他走了……」
「誰?誰走了?」萍兒被王清兒的話弄得一頭霧水,她焦急地追問道。
「他……他走了……」王清兒的聲音帶著哭腔,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衣服和銀子都帶走……」
萍兒終於明白了王清兒的意思,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王清兒,喃喃道:
「少夫人,不會的……您和大少爺感情那麼好,家中還有老太太、老爺、夫人這麼一大家子人,大少爺他怎麼會走呢?他肯定是有什麼急事要出門,來不及跟您說罷了。」
王清兒聽了萍兒的話,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連忙說道:
「對……對,他肯定是著急出門,才沒跟我說……快去書房看看,說不定他給我留信了呢?」
「好,我扶你去書房。」萍兒連忙應道,忙攙扶起王清兒。
主僕兩人緩緩地走向書房,一路上王清兒的腳步有些踉蹌。
進入書房後,王清兒在椅子上坐定,她的目光落在了空蕩蕩的書桌上,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失望。
原本她還期待著能在這裡找到沐楠留下的書信,或者其他能夠解釋他突然離去的線索,但顯然什麼都沒有。
然而,與之前的慌亂和焦慮相比,此刻的王清兒卻顯得異常鎮定。
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被情緒左右。
這個男人,就算他真的玩起了不辭而別、離家出走的把戲,她也絕對不會像那些畫本裡描寫的女子一樣,為他傷心欲絕、抑鬱寡歡,甚至香消玉殞。
畢竟,她的靈魂可是來自被現代文化熏陶了二十幾年的現代新女性。
穿越到這個時代還不到一年,她又怎麼可能輕易地被這些封建社會的女性觀念所同化呢?
不就是一個男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少了這一個,她完全可以再去找下一個,下一個會更好。
她現在可是擁有財寶空間的人,裡面的銀子足夠她這輩子都揮霍不盡。
就算她從此什麼都不做,隻是整日遊手好閒,也能過上奢華無比的生活。
甚至,她還可以找幾個古代的男模來養著,讓他們整日圍著自己轉,那日子豈不是更加逍遙自在?
王清兒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沒錯,心中的鬱悶也漸漸消散。
同時,她在心裡把沐楠狠狠地咒罵了幾萬遍,這個負心漢,夠男人,竟然跟她玩這一套把戲。
罵他臭罵他狗罵他渣,自己都要跑路了,昨晚還將她吃幹抹凈,提起褲子就跑的渣男!
王清兒越想越氣憤!
此時,正騎著馬疾馳在官道上的沐楠突然打了幾個噴嚏,他不由得揉了揉鼻子。
沐楠已經晚了兩天出門,他必須日夜兼程才能按照師父約定的時間到達,否則後果便不……
「萍兒,我回房睡覺了,你也去歇著吧。」
王清兒在心裡罵了一會,心裡好受了點,她站起身來,用袖子輕輕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對萍兒說道。
「少夫人,今夜我去陪您吧。」萍兒有些擔心地看著王清兒,她知道少夫人心裡肯定不好受,擔心她會想不開。
「不用了,你去照顧好瑤兒。」王清兒擺了擺手,她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理一理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