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似乎並沒有吃的想法,坐在一邊看著南宮婉不停地折騰著南宮芷蘭,心情似乎非常的愉悅。手指在膝蓋上輕輕地敲擊著,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嚴肅的問題。
然而,南宮婉卻明白,這個人一直盯著自己呢,那目光實在是太明顯了,別以為帶著面具就看不出來了。
「好了,這服侍的挺好的,你下去吧。」
南宮婉幫熙兒盛了一碗湯,揮揮手讓南宮芷蘭下去。
雖然不甘心,但是看著這個穿著黑袍的教主,南宮芷蘭就算再大的脾氣也是不敢發出來了。隻好含著怨恨離開了這裡。
「娘……」
熙兒被南宮芷蘭怨恨的眼神給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湊到南宮婉的身邊:「娘,那個人她……」
「沒事。」
在這裡,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根本就是個廢人。
好歹她還會點醫術呢。
對於她的反應,教主很感興趣。
「就不怕她報復?」
「教主會讓她離開這裡嗎?」南宮婉不在意的反問道。
「說不定呢,回去挺好的,以這個姑娘的性子,回去的話本尊覺得肯定會很熱鬧……」
「本尊就喜歡熱鬧。」
南宮婉看了一眼:「是嗎,那你就放人吧。」
說完,見教主不說話,而是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南宮婉的筷子頓了一下,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著,慢條斯理的模樣好像剛才說的話隻是隨意開口。
「呵,婉婉,你真的很聰明。」
「一直都是,不過能讓教主覺得聰明,我很榮幸。」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不說話,隻有筷子碰到瓷器的聲音,叮叮的到是不覺得煩悶。
教主來的特別的奇怪,走的時候也是非常的快速,南宮婉看著教主的背影實在是猜不透對方在想什麼。
回去,看見南宮芷蘭正在院子裡發火,皺皺眉直接無視。
「喂,你剛才是不是很高興,這樣折磨我怎麼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要不是我中毒了,你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這樣指使我,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南宮婉像是看白癡一樣盯著她,見對方生氣的臉色都發紅了,嗤笑一聲:「等你能打得過我再說吧,沒有腦子還想活下去,也虧得南宮家一直護著你。不過我現在到是覺得,他們也許在害你呢,出門都不帶腦子的,也真是佩服了。」
「你,竟然這樣說我!」
南宮芷蘭忍了這麼多天,終於爆發了,當著教主的面不敢,教主不在這裡還不敢說這個賤民嗎。
賤民就是賤民,永遠上不了檯面,以為讓她夾菜就提高身份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但是沒想到南宮婉竟然敢反駁,甚至諷刺她,這怎麼能忍。說著拿著手中的棍子就要往南宮婉身上揮去,雖然沒有內力,但是招式還在的,隻要這棍子甩到身上,不會受內傷但是也會疼是不是。
然而,南宮婉沒有想到的是,即使兩個人的內力都被封住了,她也不是南宮婉的對手。靈活的對著她的手腕狠狠地一劈,棍子就從手中落了下來,南宮婉順勢用腳一踢,直接把棍子拿在手中。
「你……你想幹什麼?」
「你不是天天說什麼以下犯上嗎?」南宮掂了掂手中的棍子,冷笑道,「既然南宮家的不懂得怎麼教你,那麼我來教教你該怎麼做人。」
「你什麼東西,也敢教我!」南宮芷蘭看著她拿著棍子,本能的害怕,卻依然梗著脖子強橫的對上,「你若是敢碰我一下……」
啪!
一棍子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啊!」
疼,真的好疼,沒有了內力,這種皮肉疼痛竟然如此的厲害,一下子就承受不住了,淚水控制不住的在眼眶中轉悠。
「碰了,你能怎麼樣?」
南宮婉繼續冷笑,艷麗的五官因為這樣的表情變得有些冷酷,那漂亮的眼睛此時都是冰霜,讓人不寒而慄。站在一邊的熙兒第一次看到娘親這樣,愣愣的不知道作何反應。
好在火鳳在一邊用腦袋碰碰他的臉,才讓小傢夥回神。
「想要耍威風,首先自己得有本事,沒了南宮家你什麼都不是,你橫什麼?想要你的命輕而易舉,就算日後南宮家的人為你出頭,而你早已身死,又有什麼意義?」
「南宮芷蘭,如今你也十七歲了,你以為自己的行為還有人會為你負責?」
「慕容煜因為你被抓進聖天教的地牢,而這麼多天我都不曾聽到你一句關心,何等的自私何等的薄涼,怎麼你還以為自己能夠走出去?」
啪!
又是一棍子。
「今兒,我就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縮起頭來做人。」
說著,拿著棍子又是一下,雖然南宮芷蘭在躲,偏偏就沒有躲過去的時候,一下一下抽在身上,疼得她哭的眼淚橫流,一點點形象都沒有了。
「錯還是沒錯?」
「沒錯!」南宮芷蘭就算被打的狼狽,也不願意在她的面前低頭。
「你個賤民,慕容煜一定會救我出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騙我!」
她還等著慕容煜來救她呢,怎麼會被抓起來,肯定是這個女人做了手腳。
「是你,對不對,你把慕容煜騙上來,然後關起來,就是為了折磨我!你在報復我,對不對!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當初就應該殺死你!」
南宮芷蘭不但沒有討饒,反而越來越瘋狂,那雙眼睛燒的通紅,也不知道是哭的還是氣的。
南宮婉見她這樣,根本就沒有再說下去的慾望,冷冷的把棍子扔到一邊然後轉身就走了。
殊不知,南宮芷蘭見她背對著自己,猛地衝上去。
大概是真的氣狠了,爆發了所有的潛力。
「娘!」
南宮婉自然也是感覺到了,但是反應還是慢了一拍,被她狠狠地撞擊到了腰部,一個不穩往前趔趄撞到了柱子上。額頭出現了一道皿痕,鮮皿就往下簌簌的流。
「娘,娘!」
熙兒眼圈紅紅的,衝過去對著南宮芷蘭就是一腳,把人踹到在地上還不高興的又狠狠地踹了好幾腳。
「娘!」
南宮婉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躺著的人,摸了摸額頭的鮮皿,目光冰冷。
「來人,抓起來。」
「是!」
「把她關到柴房,每天一個餅子一碗水,別餓死了就行。」
「賤-女人,你想幹什麼!」
南宮婉垂眸,淡淡的說道:「你現在想的不應該是和我置氣,而是你如何度過毒發的那一天。」
南宮芷蘭發熱的頭腦這才恢復冷靜,驚恐地看著她:「你有辦法幫我解毒對不對,你可以的是不是,你在故意惹怒我,然後不幫我是不是,你就想看我出醜,看我被踐踏,看我跪在地上求你是不是?」
「你休想,就算死我也不會求你的。」
南宮芷蘭叫囂著,然而卻被人直接給拖走了。
「娘……你沒事吧。」
南宮婉摸摸額頭:「沒事,走吧,給娘上藥。」
「娘,那個女人是個壞蛋!」
熙兒嘟著嘴巴:「娘,你都那麼幫她,她竟然還害你受傷,太過分了。」
南宮婉有些詫異:「熙兒為什麼這麼說?」
「娘,熙兒又不傻,娘的性格一般不喜歡的人都是不搭理的,你對那個人態度很奇怪的。但是熙兒總覺得,娘其實是想幫她的。」
南宮婉笑了笑,捏捏他的小臉:「就你聰明。」
她一隻手捂著額頭,一隻手拉著南宮熙,往房間走去。
南宮芷蘭的毒實在是太奇怪了,她一時半會根本解不了,雖然她真的不喜歡這個小丫頭,但是那中毒也太陰狠了點,要想殺個人,簡簡單單的一刀便好了。
南宮芷蘭若是想要活下去,就得忍。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