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南宮婉的脾氣可沒有這麼好,特別她一眼就看出來慕容旭在打什麼主意。之前讓她跟著去王城,沒有同意,現在倒是先斬後奏直接把人帶過來了,煩死!
雖然南宮婉的平時的態度很是疏離,但這樣明顯的反感讓眾人吃了一驚,不僅僅是慕容旭連帶著原本準備看熱鬧的秦漠也有些詫異。
氣氛一下子凝固起來,讓影衛三和十五都識趣的離開,秦漠也趕緊跑出去,順便對慕容旭眨眨眼。畢竟他也覺得這樣先斬後奏的方式有些不厚道。
無奈,慕容旭輕輕地搖了搖頭,看著南宮婉輕聲道:「抱歉。」
南宮婉也不說話,看了一眼便準備去藥方,誰知道突然聽到破空聲,手腕就被金絲給纏繞住,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拽了過去。
她手指一動原本想要掙脫,但慕容旭的手更快,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按在自己的腿上:「別急,聽我說幾句不行嗎。」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視線最終落到慕容旭的腿上,剛才那個慣性直接坐上去,就算是內力深厚也會覺得疼,可是對方一點表情都沒有,看來這雙腿……想到這,焦躁的心情稍微平復點。
慕容旭見狀,勾勾唇,抓住她的手細心地把玩著:「我知道這麼做有些不厚道,但是那是我母妃,如今在宮內眼線太多,禦醫隻求安穩不敢多言,我隻能求助於你了。」
南宮婉皺眉還是不肯說話。
慕容旭乾脆扶著她的肩膀,那雙淺淡的眸子就這麼看著她:「婉婉,難道不能信任我一下嗎?」
「婉婉,那是我母妃,作為親子怎麼捨得看著她飽受毒藥折磨,婉婉我隻信任你。」
說著雙手緩緩地拿起她耳邊的髮絲,輕柔的放在耳後:「這張臉還真的不習慣呢。」
南宮婉不說話,站起來卻發現手腕的金絲還纏繞著,皺眉有些不悅看著。
「這是何意。」
「我在看到你走的那一瞬間,突然想要一個好主意。」慕容旭眼神溫和,但是戲謔卻是沒有逃過去,「綁住你,這樣怎麼都逃不了了。」
南宮婉拽了拽,發現這種金絲竟然是特製的,裡面不知道加了什麼,竟然用內力都掙不開。
「裡面加了皿蠶絲,強韌而且不易斷,強勁內力都不行。」慕容旭笑著拽了拽金絲,「這樣才放心。」
「放開。」
「不放。」
慕容旭最近這段時間耍無賴已經習慣了,反正她也扯不開,就肆無忌憚的乾脆把人抱在懷裡,手還十分不老實的往她的臉上摸去:「真是的,明明是這麼漂亮,何必躲藏呢。」
「放開。」
「不放!」
「信不信我打你!」
慕容旭挑眉,很明顯不信啊。
南宮婉伸手,突然指尖出現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毫不留情的紮在了他的身上,慕容旭隻覺得渾身一麻,然後就無法動彈了。
眼睜睜的看著她緩緩地用手解開金絲,然後特別特別瀟灑的離開。苦澀的笑了笑,這女人還真的是一點虧都不吃呢。
屋外,秦漠拿著長劍靠在樹榦上,賊笑的摸著下巴:「哎,你說你們主子現在在幹嗎呢。」
影三不動如山的站在那裡,到是影十五下意識的搖搖頭:「不知道啊。」
「呵呵。」
秦漠頓時有種智商碾壓的優越感,嘿嘿的奸笑起來,斜著眼睛看著門,不一會兒就看見南宮婉出來,有些詫異。
嘖嘖,這位爺竟然這麼差勁,才多久啊,竟然就把人放出來了。
南宮婉並沒有在意院子中的人,而是開始利落的處理從山上帶下來的東西,當秦漠看著一隻兔子的時候,咂咂嘴想到當初死皮賴臉的纏著南宮婉吃的烤肉,舔著臉湊上去:「這是兔子啊。」
「好吃不。」
影十五抽搐著嘴角看著圍著南宮婉轉悠的秦漠,覺得簡直是沒有眼繼續看下去了,一隻兔子而已,至於嗎。
許是被纏的有些煩了,南宮婉站起來直接把兔子遞過去,然後又沉默的把採到的草藥給端走了,利落的鋪開晾曬。
秦漠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莫名的覺得她的心情不是很好,想到他們做的事情也覺得有些不厚道,乾脆拿著兔子走到影三面前:「嘿嘿,給你家王爺加餐,好歹是婉姑娘抓的,香著呢。」
「哎,我說那傢夥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出來,不像他的性格啊。」
秦漠把兔子扔給影三之後,就溜溜噠噠的進屋,結果發現慕容旭就這麼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
「這是怎麼了?」
秦漠好奇的走過去,結果發現對方還真的沒有動:「不會吧,你也會被人定住了?哈哈,真是好笑啊。」
慕容旭無奈,若隻是點薛的話,他還有可能解開,但是剛才那牛毛針紮在身上絕對不是點穴這麼簡單,隻怕上面還有各種葯。
「婉姑娘還真是……有性格呢。」
「隻怕這次氣的不輕啊。」
「是嗎,那這樣還有機會嗎?」秦漠可是好不容易把人送過來的,別惹怒了婉婉,到時候白忙活一場。
「放心,婉婉收個心軟的人。」
慕容旭毫不在意的勾勾唇,好像並不在意似的。母妃的毒已經很久了,也不在乎這幾天,首先是讓母妃能夠心寬下來,其他的暫時不急。
「你倒是篤定。」
秦漠並不覺得,這個婉姑娘可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不好接近,而且似乎對身份什麼的特別的在意,想來也是有秘密的人。
此時,在新建的房子內,慕夫人慢慢的喝著茶葉,皺皺眉輕輕地放在一邊,然後慢慢的擡起頭對身邊的大太監說道:「白福,你怎麼看那位婉姑娘。」
「清秀可人倒也是一位妙人。」
「你倒是會說話,兩邊都不得罪。」慕夫人笑了笑,「可惜身份不明啊。」
「夫人,您吶也別擔心,少爺可是個有心思的人。」
「是啊,從小就有心思,做娘的也摸不透。你說怎麼就看上這樣的人呢,雖然有些本事,但那女人性子薄涼,不是好的人選啊。」
慕夫人搖搖頭,思來想去總覺得婉姑娘面善:「白福,你可還記得,王城的南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