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很想硬氣一下,但是面對著陰森森的大白,最終還是慫慫的把知道的給說出來了。
「那個是大老爺家的兒女,男的是長孫嫡子鍾啟明,女兒是嫡女鍾欣悅。」
「是嗎?」南宮婉皺皺眉然後說道。「鍾家現在的是誰當家,有幾房,多少人,什麼關係都說出來,不然我就讓大白咬斷你的喉嚨。反正旁邊的那些人也就是湊湊熱鬧,沒有人會幫你的。」
大概是她的語氣太過於陰森,那個人很快就把知道的都給抖了出來。
「我說,鍾家現在當家的是老太爺鐘太安,他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大房嫡子鍾天澤,是大老爺,有一子一女,因為天賦高看樣子很有可能是鍾家這一代的接班人。另外一個兒子是妾室所出,是二老爺鐘天瑞,他有兩個兒子,天賦不好……」
聽著人絮絮叨叨的說著,南宮婉很快在腦海裡浮現了人物關係的圖,半晌覺得有些無語,果然大家族實在是麻煩。她就不信了,這鐘家的兩房人之間會和平相處,哎,不過看著那個嬌滴滴的鐘欣悅,眉頭皺了皺。
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對方說的什麼如意郎君不是個好消息。
「行了,現在開船!」
「姑娘,這可不行,哪怕你是殺了我我也不能帶你上島。」原本還囂張的大漢在聽到上島的時候,頓時慫的就像鵪鶉似的,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為何?」
站在一邊的慕容旭似乎沒有了耐心,他冷漠的看著這個人,然後長袖一甩,一掌打在了他的兇口,冷聲道、
「如今大秦國境內,四面楚歌,哪怕是農夫也懂得拿起武器和敵人相搏,沒曾想這些所謂的世家、江湖的名門正派,竟然可以袖手旁觀,難不成要看我大秦國滅亡,當亡國奴才安心嗎?」
「呵,真是沒有想到,所謂的赫赫有名的鐘家,竟然偏安一隅,以為這樣就可以置身事外了,真是幼稚。若是大秦國真的被外族鐵騎所踐踏,城門攻破之時,便是爾等遺臭萬年之時!」
南宮婉意外的看著如此憤怒的慕容旭,一路走來都是低調的,不願意被人發現身份,沒想到到了別人的地盤竟然如此。皺皺眉道:「這些人習慣了冷眼旁觀,哪怕你罵他們一頓,隻怕也是無濟於事的。」
慕容旭卻是沒有了耐心,掐著那個人的脖子冷聲喝道:「上島,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好好好。」
有的人就是吃硬不吃軟,非要覺得命不久矣才知道害怕,這就是賤。
那個人趕緊把其他人給召集過來,載著南宮婉和慕容旭快速的往海中的小島駛去。
「大俠,真的不是我不願意帶你們過去,實在是這明霞島有自己的規矩,我們如果是觸犯了的話肯定要倒黴的。」那個人似乎想要給自己辯解,大概是害怕他們過河拆橋吧。
南宮婉不想多說話,變冷聲道:「如果你再啰嗦的話,我不能夠保證你是否可以活著回去。」
立刻閉嘴。
前面的穿上,鍾欣悅回頭看了看跟在後面的船隻,笑了笑柔聲道:「哥哥,你說那兩個人哪來的膽子,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跟在我們身後。」
「既然對方這麼大膽,說明是有本事的,暫時別管。」
「哥,難道就讓陌生人這樣上島,那咱們淩雲山莊的面子往哪裡擱呢,就該給他們一個教訓。」說著美目流轉對著船夫吩咐道:「伯伯,你們從那邊走。」
「是的,小姐。」
「你啊,怎麼這麼調皮呢。」
鍾啟明笑了笑,寵溺的摸摸自己妹妹的腦袋:「你還是好好想想回去該怎麼辦,那位可不是一般人,你這麼給搶回來……」
「這有什麼,他反正什麼都不記得了。」
鍾欣悅漂亮的眼睛轉啊轉的:「不過,剛才我感覺到了那個男人有熟悉的味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位有什麼關係。哥,不管怎麼樣,你可不能說出去啊。」
「知道了。」
「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他們的船快速的調轉了一個方向,從另外一條線準備上島。他們島上的人因為特別熟悉這一片,自然知道這條路下面藏著無數的暗礁,十分的危險。所以鍾欣悅走這條路明顯的是要陷害後面的那條船。
「大俠這條路可不能走啊。」
果然當他們跟到這裡的時候,船家又停下來了:「他們走的那條路是很危險的,因為船家是島上的人自然是熟悉這片水域的,可是咱們雖然也上島但走的不是這條路。」
「那就按照你們的走。」
南宮婉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在水上她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這麼看來前面的人是故意的。
「好,好。」
「婉婉,不跟著嗎?」慕容旭皺眉,看著越走越遠的那條船,其實覺得還是跟著比較妥當,但是南宮婉不願意也隻好問一問,並沒有自作主張的模樣。
南宮婉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沉默片刻才說道:「他們明顯的是知道我們跟在後面,這麼走要麼是想甩了我們,要麼是想害我們,既然這樣為什麼非要跟上去。」
「這個船家說他們有自己的航線,隻要上島便好了。」
「姑娘,我們的確是有自己的路線,隻是我們上島的方向和淩雲山莊的方向有些遠……」船家聽到南宮婉說的話立刻開口,他們其實是在反方向,別到時候這位姑娘一生氣就宰了他們,那可就不好了。
「沒事,你走你的。」
慕容旭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宮婉,勾唇笑了笑,走到她身邊伸出手抓著南宮婉的手,並排而站。
風颯颯,海上永遠比地面顛簸,雖然不暈船,但是這樣下去也有些受不了。
好在明顯到並不是很遠,很快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島,遠處看過去鬱鬱蔥蔥靜靜地卧在水面上,倒是一個十分舒適的隱居地方。
「姑娘,從這邊的話,你們需要穿過島走到另外一面,才能到淩雲山莊。」那個船夫大聲說道。
南宮婉看看,走到船夫身邊突然從懷裡掏出匕首橫在他的脖子上,而大白立刻站起來,齜著牙低吼著威脅著其他蠢蠢欲動的人,頓時原本還算輕鬆地氣氛瞬間變得凝滯起來,那個船夫差點尖叫。
「帶我們過去!」
「姑娘,不是,我們……」
「你當我是蠢貨嗎?」南宮婉譏諷的看著他們。「你們穿上有島上的旗子,而你對鍾家那麼熟悉,怎麼可能是附近的漁民。你把我們帶到這邊來隻怕島的這面有機關陣法吧,想把我們困在這裡?」
「沒有……」
「還不說實話?」南宮婉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地一劃,一道皿痕立刻出現,腥味很快的鑽到鼻尖:「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海裡,聽說這附近很多魚喜歡你身上的皿腥味,他們會把你撕扯成碎片,然後一口一口的吃掉……」
慕容旭站在一邊,看著這樣的南宮婉,眼中的光華一閃而過,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明顯:「婉婉,反正已經到了這裡,這些人就不用在留了吧。」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嚇得兩腿戰戰。
但是被威脅的人還是不願意開口,南宮婉見狀直接在他的身上劃了好幾道皿痕,然後猛地把人給推到海裡,拿著匕首對著其他人:「你們呢?」
「我們,我們走,走。」
「呵,看最好快點,那裡可是有鯊魚過來了。」
果然,就見到遠處有鯊魚往這邊飛快的遊過來,被扔在水裡的人也看到了,不停地掙紮著想要讓人救他。可惜越掙紮皿流的越快,皿腥味便傳的越遠,在他們的船還沒有走多遠,就聽到了他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