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殺年豬
工具跟原材料就放在院子裡,院子外面的牆很高,還有防盜的長釘子,所以東西都很安全。
蘇若瑾一眼就看到她訂的那兩個桌子。
「若瑾,這邊。」劉志領著她到桌子面前。
「你看看滿不滿意?」
蘇若瑾仔細瞧了瞧這外觀,跟之前自己提供的圖紙無差。
至於做工,邊邊角角的打磨得很細緻,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這手藝在現在這時候已經是很好了。
「劉叔,這桌子我很滿意,你看一下要多少錢?」蘇若瑾說給定金了是騙蘇父蘇母的,實則是什麼都沒給!
「這......我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桌子,你隨便給些就行了。」
劉志心裡記掛著蘇母跟蘇若瑾的好,再說了蘇母跟他媳婦就是最好的朋友。
「喏,劉叔,錢你收著。」蘇若瑾拿了兩張大團結遞過去。
她對於身邊人絲毫不含糊,給錢定不會給少了去。
「這......太多了若瑾。」劉志沒敢接,這差不多他一個月的工錢了,他有些心慌慌啊!
「劉叔,你是手藝人,這不算多的。」蘇若瑾把錢塞給劉志。m.
那工頭也在一旁看著,蘇若瑾拿出這麼多錢他也被嚇了一跳。
做這東西這麼值錢嗎?
「若瑾,你給我五塊錢就成了,這你收回去。」劉志拿著這錢也不敢放口袋,要是回去他家媳婦知道了準要揍他的!
蘇若瑾沒急著收錢。
「劉叔,這錢你收下,我以後還有事麻煩你呢。」蘇若瑾想到改革開放後這或許可以做起來。
「若瑾,你有事直接找我就好,我能幫得上的肯定會幫你的,那我就拿十塊錢,這十塊還給你。」
劉志說著把一張大團結遞給蘇若瑾,蘇若瑾看著劉志這副模樣,隻好把錢收下了。
心裡對劉志更是好感倍增!
「那我就收下了劉叔。」
「我們先把這桌子搬出去,若瑾你讓開。」劉志跟那工頭搬桌子。
蘇若瑾看著兩人都沒打算讓自己動手,她隻能道了聲謝,然後往外走去。
沒一會,她帶著三包煙走了回來。他們也都剛搬好東西,正在外面坐著聊天呢。
「張爺爺,今天辛苦你了,這煙你收著。」那工頭姓張,蘇若瑾把一包煙遞了過去。
接著又把剩下的兩包給了牛爺爺跟劉志。
那工頭看著手裡的煙,平常給人幹了一天的活,因為這時候大家都困難,沒給煙是很正常的,有些富裕一點的人家就會給一根煙。
但那已經夠讓人高興了,這丫頭怎麼一給就給一包的?
「若瑾,你剛給了我錢,現在又給我煙的,我這......」劉志實在是覺得蘇若瑾太客氣了。
「劉叔,這煙大家都有份的,今天辛苦你們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吧?」蘇若瑾看著車已經裝好了,也沒什麼要買的,還是先回家去。
劉志點了點頭,幾人向著那工頭告別,然後往著小溪村去。
因為桌子比較高,分成兩部分,上面是九個格子的架子,放在桌子上,下面就是單獨的一個桌子,所以這個桌子可以兩用。
「喲,大志,你這是買了什麼東西?」牛車剛到村口,就有人朝著車上的劉志喊道。
「李大爺,是個桌子。」劉志回道。
他們都知道劉志是鎮上做木工的,所以也沒太大驚訝。
「劉志,這是若瑾家的?」一個婦女看到上面的桌子很新,他們家裡都是很舊的桌子,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傳下來的呢。
因為蘇若瑾還在車上,車又是向著蘇若瑾家去的,所以他們都認為是蘇若瑾家的。
「對,是若瑾家做的桌子。」
一到蘇若瑾家,蘇父一家三口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若瑾,這桌子怎麼這樣大?」蘇母看到兩個桌子這麼大,有些詫異。
「媽,桌子大一些能裝不少東西。」
蘇父幫著一起擡桌子下來,沒多久就擡完了。
蘇父跟劉志還有牛爺爺道了謝,他們就回去了。
四個人站在院子裡,圍著兩個桌子看。
這一個桌子都有蘇父屋裡兩個大。
「若瑾,這架子是幹什麼的?」蘇父看著另外的兩個架子,有些不解。
「這是放到桌子上面,專門放書的。」
「走,先擡進屋裡,我裝起來看看。」幾人合力把兩個桌子分別擡進蘇若瑾跟蘇少安的屋子裡。
蘇若瑾來到蘇少安的屋裡,「爸,你跟我一起,把這架子放到桌子上。」
蘇父跟蘇若瑾一起裝好書桌,裝完後他不禁驚嘆。
「若瑾,你買的這桌子好!」
蘇父頓時覺得自己屋子裡的桌子不香了。
「若瑾,這桌子多少錢?」蘇父也有些心動。
蘇若瑾聽她爸這麼一問,突然想起來了!她光顧著給蘇少安跟自己定做了,忘了蘇父的份!
「嘿嘿,爸,我改天也叫劉叔給你做一個。」蘇若瑾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要是太貴了我可不要哦。」蘇父雖然也想要,但是價格很貴的話他寧願用自己現在舊的,反正也還能用。
「知道了爸,不貴的。」蘇若瑾把這事記下了。
第二天一早
蘇若瑾早上起來倍感精神,今年是她在這個年代的第一個春節,時間過得真快!
明天就是除夕了。因為明天除夕要守歲,所以蘇若瑾打算做些吃的,要不然實在是難熬。
「若瑾,走,村裡殺豬了,我們去看看。」蘇母從屋裡出來,就看到蘇若瑾。
蘇若瑾隻得跟她媽去一趟。
一路上都有不少人,過年的氣氛很濃烈了。
殺豬就在曬穀場裡,她們剛去到那,已經有不少人在等著了。
沒多久,幾個壯實的男人趕著一頭豬過來,那頭豬似乎知道要上刑場,叫聲特別凄慘。
幾個把豬按在早早就擺放好的長闆凳上,那屠夫從布袋子裡拿出一把長長的尖刀。
一腿抵住豬的後頸,一手按住豬頭,手中尖刀寒光一閃,從豬脖子捅進去,又使勁拱了拱、攪了攪。
隻見那豬「嗷嗷」地嚎叫著,拚命地掙紮。一股熱皿從捅開的脖腔噴射出來。
那屠夫順勢將豬頭再往下摁,將噴湧而出的豬皿放進凳子下面的搪瓷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