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沈醉半夜突然抽搐
沈醉被她吻得頓時沒了脾氣,也忘了自己此刻沒穿衣服的事實。
等到感覺到沈醉不再生氣了,蘇心這才放開他的唇瓣,笑嘻嘻地問他,“怎麼樣?現在氣消了沒有?”
沈醉擦了擦唇角的水漬,表情有些固執,“氣消了,但你也不能給我洗澡,你還懷着孕,萬一傷到肚子怎麼辦?”
“那我也不能讓男人摸我自己的老公啊?你看葉城都不找對象,誰知道他會不會對你有什麼想法?”
蘇心嘻嘻一笑,故意跟沈醉開玩笑道。
門外的葉城,“……”
沈醉還想再說什麼,蘇心卻先他一步将輪椅推進去,并順勢将房門鎖上了。
随後,她拿起盆子裡泡着的濕毛巾,主動幫沈醉擦了起來。
沈醉沒穿衣服,又是這樣一副不堪的樣子,蘇心碰他的時候,他全身的肌肉繃得很緊,臉上的表情,也格外嚴肅。
蘇心見狀,便柔聲安慰他道,“你别這樣,我們又不是沒有過肌膚之親,你這麼緊張,萬一碰到傷口怎麼辦?”
“我知道,那時候我什麼樣,現在什麼樣,我不是緊張,我隻是……”
“怕你嫌棄”四個字,沈醉在喉嚨裡滾了幾滾,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但他不說,蘇心卻知道的。
于是,她一邊耐心幫他擦,一邊繼續安撫對方,“你現在這樣,隻是暫時的,醫生不都說了,等傷口完全痊愈後,你積極鍛煉,用不了半年,就能恢複得跟以前一樣了。”
“會嗎?可我總覺得那是醫生安慰我的話,我傷的是神經,不是骨頭,哪有那麼容易恢複。”
蘇心安慰的話,卻并沒有換來沈醉的心安,相反,他不禁澀然地笑了出來。
今天是術後第七天,按理說,他的雙腿,多少都該有些知覺了,可不知道為什麼,直到現在,他的兩條腿卻依舊綿軟無力,一點要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你也知道傷的是神經,不是骨頭,哪有那麼容易恢複?但現在你自己得鼓起勇氣才行,否則萬一連你都攜帶了,那再做多少手術也無濟于事啊。”
見他一臉沮喪,蘇心隻得停下手中的動作,耐着性子開導他。
沈醉也不想讓蘇心一直擔心自己,便點頭回應道,“我知道,我就跟你吐槽一下,以後不會了。”
“該吐槽就吐槽,這樣你心情才能好一點,但該積極治療,也要積極治療,否則将來我生了娃,誰幫我帶孩子呢?”
為了活躍氣氛,蘇心有意逗沈醉笑。
沈醉聽後,果然笑了出來。
“就沖你這句話,我也得積極配合治療,否則将來孩子出生,我都沒辦法把他舉高高了。”
“是吧,所以我們現在都積極地面對未來吧,畢竟我們還有孩子要養活呢。”
看他心情似乎好了一些,蘇心趕忙拿起熱毛巾,再次擦了起來。
這一次,沈醉倒是不再那麼抗拒,蘇心擦起來,也順利了很多。
洗完澡,蘇心喊來葉城,讓他幫忙扶着沈醉放到床上休息。
沈醉躺下來後,依依不舍地看着蘇心。
“你今晚還回去嗎?”
“我不回去了,我媽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以後我就住在帝江别院。”
蘇心笑笑,收拾了一下沈醉旁邊的床鋪,正要躺下,忽然看到床頭櫃上擺着的藥瓶,便順口問了一句,“你今晚吃藥了嗎?”
“還沒有,不吃了,反正那個藥,吃不吃也一樣。”
沈醉掃一眼那個藥,語氣有些頹廢的說道。
他不吃這藥還好,一吃,雙腿就感覺到無力,也不知道是藥的問題,還是他自己的問題,總之,他很不喜歡吃這個藥。
“這藥是促進你神經再生的,現在又是關鍵期,不吃可怎麼行?”
見他如此懈怠,蘇心趕忙從床上坐起來,給沈醉倒了一杯水,示意他吃藥。
沈醉無奈,隻得慢吞吞地接過她手裡的藥,就着溫水一口吞下去。
吃完藥,沈醉拍了拍床邊的空位,示意蘇心躺下。
“快睡覺吧,你還懷着孕,别動了胎氣。”
“嗯。”
蘇心點了點頭,關掉台燈,順勢躺了下來。
許是白天太累的緣故,蘇心躺下後不久便睡着了。
半夜裡,她睡得正沉,突然聽到床邊傳來一陣克制的嗚咽聲。
這聲音聽得人毛骨悚然,她吓得急忙睜開眼,卻見月光下,沈醉的一張臉,此刻正以極度扭曲的狀态在痛苦地呻吟着。
“沈醉,沈醉,你怎麼了?”
眼見沈醉像是發病了,蘇心吓得趕緊呼喚他。
然而此刻沈醉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在痛苦地呻吟,而他的兩條腿,也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一般,突然變得無比僵硬和筆直。
蘇心吓壞了,急忙穿好衣服,去門外喊葉城。
葉城為了照顧沈醉,就暫時搬到了樓下的房間休息,聽到蘇心的敲門聲,他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跑過去開門。
“蘇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沈醉,沈醉他出事了!”
蘇心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慌亂地跟他解釋道。
葉城聞言,急忙快步向沈醉的卧室沖去,蘇心則跟在了他的後面。
結果兩人重新将房門打開後,沈醉卻宛然無恙地躺在床上,看起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葉城見狀,便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摸了摸沈醉的鼻息。
見他呼吸正常,他便擡起頭,對着蘇心疑惑地看了一眼。
蘇心也被眼前的景象搞蒙了,明明剛才沈醉還一臉痛苦地呻吟,這會兒怎麼突然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了?
難道是她産生了錯覺?
“沈醉,你醒醒。”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蘇心便走過去,輕搖沈醉的肩膀,想将他喊醒。
然而沈醉此刻卻像是吃了安眠藥一般,不管她怎麼喊,對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見狀,葉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沈總,您醒一下。”
他也低下頭,大聲呼喊着沈醉的名字。
沈醉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一雙眼睛緊緊的閉着,要不是兇口還在有規律的起伏着,他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