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歪打正著的情詩
第323章歪打正著的情詩
第323章歪打正著的情詩
他無情的宣判,直接給這個還未成型的小寶寶判了死刑。
羅德有些尷尬,他剛才還說恭喜,沒想到裴吉文森特不要。
虞柔騰地站起來,據理力爭:「這是我跟靳承川的孩子,公爵大人,你沒有資格決定這個孩子的生死。」
裴吉文森特掐住她的下巴,深沉的臉龐極具威儀。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是權利說了算。」
虞柔臉色一白。
她的生死都捏在裴吉文森特手裡,她如何能決定這個孩子的生死。
一股深深無力感的無力感油然而生,她很堅持,「如果保不住這個孩子,我也不會獨活。」
裴吉文森特冷眸微眯,絡腮鬍下唇角抿得很緊,臉色極其不悅。
但當著羅德醫生和妮安的面,他沒說什麼,拽住虞柔的手腕,帶她上樓。
他關了卧室門,將虞柔扔到床邊。
虞柔一屁股跌坐到床上,還好小腹沒磕碰半點。
這個氣氛,使虞柔立刻警惕起來,扭過身就撲到床頭,又想去拿藏在枕頭下面的水果刀。
裴吉文森特像是早就猜到她會怎麼做,出手速度極快,先一步握住她的雙手,沒讓她拿刀。
他陰惻惻低斥:「動不動就掏刀子,你真以為,你用你的命能威脅到我?」
「我沒有想威脅你,我從來沒想過我這輩子還能再次擁有寶寶,這個機會太難得了,我不想再被迫失去他。」
裴吉文森特冷冷嗤笑一聲,「流著靳家皿脈的孩子,就不該生下來。」
「當初你的第一個孩子,靳玉執偽造了死亡證明和醫院火化單,把孩子藏起來養了三年,也騙了我三年,否則那個孩子早就死了。」
「哪怕後來知道他活著,我還是選擇放過他,已經是看在虞琴的面子上,想給虞家留點皿緣,現在這個孩子,說什麼都不能留,哪怕你要搭上你的命,也改變不了我的任何決定。」
虞柔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恨靳家,放軟了語氣問:「公爵大人,你是不是跟靳家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靳家人就是該死,因為這是靳商欠我的。」
虞柔怔住。
他的仇恨,跟靳老爺子有關?
「我不知道你跟靳爺爺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我跟靳爺爺也相處了半年,你們之間若有仇恨,靳承川還在非酋國失聯整整三個月,他肯定會想到是不是你做的,」
她條理清晰的幫著分析:「可是,據我的觀察,他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他甚至都不認識你,或許中間有什麼誤會呢,你為什麼就一口咬定靳爺爺欠你什麼?」
啪嚓——!
一聲巨響,裴吉文森特憤怒中將整個床頭櫃一掃而空,檯燈是玻璃製品,碎了一地。
虞柔嚇得縮起肩頭,雙手掐緊了裙擺。
「我隻說最後一遍,我跟靳家的仇,沒有誤會!」
裴吉文森特說得斬釘截鐵,清晰篤定,虞柔越發想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跟靳家當年的恩怨,可以告訴我嗎?或許……我可以為你們調解一下矛盾。」
裴吉文森特眯了眯眸,掐起虞柔的下巴,「我跟你說過,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如果非要把自己牽扯進我跟靳家的事,跟靳家一起站在我的對立面,我會毫不猶豫的弄死你,阿琴的面子都不管用。」
他氣場太強了,壓得虞柔遍體生寒,不敢呼吸。
可是,什麼事都一直被蒙在鼓裡,她會不死心。
他的手指因為常年碰槍而長著厚繭,捏著她的下巴硌著有些疼,渾身的冷駭氣息籠罩著她。
「你既然這麼想要這個孩子,那好,我給你一個選擇,剩下的半支解藥劑和保住這個孩子,你選。」
虞柔震驚的看著他,看到他嘴角的殘忍笑意,心裡愈發冷寒。
「我不喜歡做選擇題。」
「這個選擇題必須選,你體弱,僥倖懷上也很難生下來,得一直開各種保胎葯,對你對孩子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折磨,是要保住靳承川的命,還是保住這個還沒成型的孩子,應該很好選吧?」
「……」
正因為難以懷上,所以這次能中招,她就像抽中獎一樣高興。
靳承川想給小奶糕添個妹妹,孫雅秋天天盼著幫她帶二胎,這個孩子的到來,他們應該都會很高興。
她不做選擇題,她全都要。
內心堅定選擇的同時,情緒反而冷靜下來。
靳玉執說過,裴吉文森特吃軟不吃硬,跟他硬剛到底隻會吃虧。
「公爵大人,您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呢。」
思路清晰了,她的眼圈說紅就紅,晶瑩的淚珠隨之滑落臉頰,襯得那雙美眸清澈破碎,我見猶憐。
「是你在逼我,屢次試探我的底線。」
裴吉文森特咬牙切齒的說著,手背上猝不及防的滴了虞柔的眼淚。
那淚滾燙極了,激得他心口一憐,原本兇狠的眉眼柔和了幾分,下意識用指腹替她擦了擦眼淚,「你跟阿琴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像,一哭起來,就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負,可明明是你惹我生氣。」
聽他再度說起母親,虞柔越發傷感起來,「回首處,青樓縹緲,朱箔重深……歸來看,文君未老,相對撫鳴琴。公爵大人,當年我媽媽一定非常……」
裴吉文森特眼裡綻出一抹驚喜,打斷她的話,「你怎麼會知道這首詩?阿琴跟你提起過我?」
「……」
她愣住了。
媽媽從來沒提過裴吉文森特,她以前壓根不知道媽媽除了尹明德,還有一個初戀。
念這首詩,也隻是覺得這詩的意境和心境,比較適合用來形容媽媽,而且又帶裴吉文森特的『文』字和媽媽的『琴』字。
她以為裴吉文森特聽不懂,可以任由她根據一句詩吹得天花亂墜,狂打感情牌。
沒想到隨口一句詩,還歪打正著,似乎是媽媽跟裴吉文森特之間的……情詩?
她趁勢道:「是,媽媽病中時常念起這句詩,起初我以為是念叨尹明德的,現在想想,這麼多年了,媽媽心裡應該從未忘記過公爵大人。」
裴吉文森特臉上的薄情褪去,收回了鉗制她下巴的手,深沉的臉龐難得露出一絲複雜之色。
「她果然一直都在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