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靳玉執跪求他
第186章靳玉執跪求他
光是聽到聲音,靳承川就能想象到小傢夥揉著眼睛、哼哼唧唧噘著嘴的模樣,某些煩躁被這彷彿有著治癒能力的小奶音,化解不少。
他忍俊不禁的回:「你才多大,小崽子懂什麼叫失眠?」
「窩懂窩懂啦!蜀黍回來咩?」
「今晚不回來,你靳叔叔正在想辦法把心上人給你擄回來,你想不想有個貌美又溫柔的姨姨疼?」
小傢夥興奮了,「想哦!蜀黍加油!蜀黍萬歲!」
跟家裡的小朋友聊完電話,靳承川的心情好了不少,沒有耽擱的返回露營地。
燒烤架前,靳玉執和虞柔對立而坐,氣氛隱約有些微妙。
隻有他們兩人,顧苒苒和仲嘉澤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阿柔,還記得我們在非酋聯合國的事嗎,突然想起來,還挺懷念那時候隻有我陪著你的日子。」
「你抑鬱症發作得最嚴重的時候,雙手緊緊抓著我的胳膊,眼睛都哭腫了,全身都在發抖,那樣絕望又可憐的看著我說,『阿執,我好像堅持不住了,我好想去死啊,去陪媽媽和寶寶,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那一幕我永遠都忘不了,當時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治好你,讓你知道有個男人很愛你,你不會是孤身一人對抗病魔。」
虞柔垂下頭,長睫輕眨,水霧朦朧了視線,因他的話勾起對過去的傷感。
在非酋聯合國治療抑鬱症的那三年,她真的很痛苦,深陷沼澤無法自救,靳玉執就像照進黑暗裡的一縷光,像降臨在她生命裡的救世主。
不遠處,靳承川倚在樹下,也聽到了靳玉執的那些話,眼圈跟著泛紅,獨自懊悔。
「阿柔。」靳玉執捉住她的手,很是傷懷,「我哪裡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訴我,我會改,但是不要離開我,好嗎?」
虞柔心裡滿滿都是面對他的自責和愧疚,「你沒有不好……」
「那明早看完日出,就跟我回家好嗎?也不要再提分手這種話了,行嗎?」
虞柔沉默了。
她還沒回答,身後先傳來踩到樹葉的沙沙聲,而後是靳承川低沉不耐的聲音:「夏天就是煩,蚊子多,嗡嗡飛,討人嫌。」
見靳承川回來了,靳玉執才鬆開虞柔的手,坐正,將跟前的罐裝啤酒一飲而盡。
虞柔低著頭,繼續吃串。
兩個人都不理他,像是還沒走出剛才的懷舊話題,氣氛怪怪的。
靳承川順路提溜起旁邊的一個椅子,就擱到虞柔和靳玉執中間坐,長腿隨意交疊,氣息慵懶卻矜冷。
他偏頭問靳玉執:「顧苒苒和仲嘉澤去哪了?」
「苒苒想上廁所,荒郊野嶺的,蛇蟲鼠蟻多,仲嘉澤去給她開路。」
他像是隨口一問,並未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又說:「明早看完日出,記得去財團簽處罰單,下午可以給你放半天假,讓你專心去相親。」
「三哥,你之前明明說過,不喜歡插手靳家子弟的婚姻問題,我跟阿柔還在試婚同居,你就要逼我去相親嗎?」
「嚴格來說,你們已經分居兩天。」
「……」
靳承川嚴肅道:「我確實不喜歡插手,但我也說過,你們能過過,不過離,管不管全看老子心情,輪得到你置喙?」
在涉及到虞柔的事上,靳玉執從不退讓半步,「我跟阿柔哪裡不能過,到了非得分手的地步?三哥雖然掌權,但也不能強搶豪奪,這樣有失公平,我不服。」
砰地一聲,靳承川冷冷摔了手上的啤酒罐,起身,居高臨下的凝視他,「走,老子讓你服。」
他氣場太強了,不怒自威,像是要打人。
虞柔並不想靳玉執吃虧,「靳承川,你非要以勢壓人嗎?」
「單獨聊幾句而已,你以為我會對他做什麼?」虞柔明顯還是很關心靳玉執,他心口悶悶的,冷笑,「別忘了你還不是靳家人。」
虞柔不說話了。
兄弟倆打著手電筒,一前一後去了山間小道。
夏季,草叢間隱隱有鳴蟬聲,使兩人心裡都很煩躁。
「三哥想說什麼?」
「你醉酒對她撒酒瘋,拿她出氣,傷她心,還打她,她若不是想通了,絕不會主動提出分手。」靳承川沉著聲線,「你倆才試婚不到兩個月,就出現這種事,我自然該管,你不服也得服。」
靳玉執整個人都驚了一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靳承川冷笑,「難不成你喝醉過很多次,這種事發生過很多次?」
靳玉執啞了聲,陷入回憶。
之前一直是從醫的,他並不勝酒力,為了應酬不得不學會喝酒,但都很有分寸,不會喝醉。
唯一一次醉酒,也就前些天那次,但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那晚無意中撞見虞柔深夜跟靳承川在綠色會所,他心裡憋悶難受,應酬時才多喝點。
隔天醒來頭痛欲裂,渾渾噩噩一整天才漸漸恢復狀態,是真的喝斷片了,林姨和虞柔也都沒提過他醉酒後發生過什麼。
他醉酒,竟然打了虞柔?
「我……我不知道……」若是真的,那虞柔後來幾天都躲著他,又提分手,似乎都說得通了,「以後不會再喝這麼多了。」
「我不管你是真不記得,還是裝不記得,不管你是故意,還是不小心,你確實打了她。」
靳承川喉間冷哼,摸出煙盒,點燃一根。
火星子在黑夜裡明明滅滅,他的聲音格外的冷。
「曾經你指責我養過她,也傷過她,現在你同樣也傷了她,她既然選擇提出分手,我就不會再給你擁有她的機會。」
靳玉執垂在身側的手掐緊成拳,悶悶了半晌才問:「我醉酒的事,三哥連細節都這麼清楚,是林姨說的,還是阿柔說的?」
靳承川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你心裡懷疑誰,就是誰。」
他轉身就走,連手電筒一併拿走,又被陰影處的靳玉執叫住。
「三哥。」靳玉執緩緩走到他跟前,彎了膝蓋,穩穩跪在他腳邊,仰視他,語氣低順:「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請你不要插手我跟阿柔之間的感情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