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嫁人?靳爺親手撕了她的白婚紗

第140章 要不要重新考慮結婚

  

  第140章要不要重新考慮結婚

  「你……」

  虞柔嚇得縮了縮腳,有些無措,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

  認識靳承川十年了,深知他骨子裡有多高傲,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居然會跪下……求她?

  她別開眼,不去看他,「靳承川,你沒必要這樣。」

  「之前幹了不少混賬事,傷到你的心,我欠你的,才是應該全都還給你。」

  他捉住她的手腕,將她攥緊成拳的手指一點點展開,大掌穿進她的指縫,十指相扣。

  「等我還清了,不欠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再愛我一次?」

  他身姿挺立,脊背筆直。

  卑微求愛,卻不折傲骨。

  緊貼在身上的白襯衫,莫名給他添了幾分欲色,短髮半濕,眼圈紅通通的,非但沒有往日丁點戾氣,還有點可憐兮兮的。

  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模樣,虞柔承認有被他的懇切打動,但她是清醒的。

  她將手一點點從靳承川的掌心裡收回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沒由來的反問:「你有沒有發現,我越來越討厭被你親?」

  靳承川的心臟像是什麼東西被刺了一下,低低道:「我以後……不會再強迫你。」

  虞柔搖了搖頭,「不是這個原因。」

  靳承川一動不動的維持著跪姿,認真聽她說。

  「參加完你和尹星月的訂婚宴後不久,我被綁架過,是靳爺爺乾的,他把我綁到靳家老宅,這件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

  「那晚我被關在靳家老宅地下室裡,靳爺爺讓我聽著你和尹星月做…,竊聽器裡,你跟她交頸纏綿,吻得難捨難分,我躺在冰冷的地闆上,聽你們做了一整夜,過後那些聲音就成了我的夢魘,我對那種事也產生了陰影……」

  靳承川聽得震驚,鳳眸不可置信的跟她對視。

  他隻知那晚爺爺將她關在地下室,沒有對她動粗,卻不知其中細節。

  爺爺這招……真的太狠了。

  如果是他聽了一整晚虞柔和別的男人做…,他隻怕會發瘋發狂。

  虞柔那時候還懷著孕,身邊沒什麼依靠,她該有多無助?

  「不是這樣的。」

  靳承川膝行兩步,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膝蓋上,「我知道爺爺要對你出手,早有防備,那晚和尹星月睡的男人不是我,是尹星月的前男友,是我讓他換上我的衣服,裝作被下藥,進了那間房……」

  他彎了脊背,額頭輕輕杵在虞柔的膝頭上,寬厚的雙肩微顫,低啞的嗓音帶著些許哭腔。

  「我不髒的,我沒碰尹星月,我隻擁有過你一個女人。」

  虞柔怔了怔。

  那晚的男人……不是靳承川?

  他說,他隻擁有過她一個女人?

  遲來的真相,內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好像有什麼東西釋懷了。

  心底的那片烏雲撥開後,是明媚艷麗的晴陽。

  「靳承川,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

  他抿了抿薄唇,通紅的眼尾水光朦朧,「那現在,可以繼續愛我嗎?」

  虞柔眼裡的光澤,再度暗下去。

  「對不起,一顆心隻能給一個人。」

  靳承川眉心蹙起,眸底猩紅可憐,以為風雨過後會是嬌艷彩虹,卻沒想到,是足以令他窒息痛苦的又一次狂風驟雨。

  「所以,你還是要將那顆心……給靳玉執?」

  虞柔默了默,點頭。

  如果不是靳玉執,她早就死在那間急診室,或者死在某個因為患上抑鬱症的寒冬。

  三年不離不棄的陪伴,鼓勵積極治療,是靳玉執救贖了她,如果沒有靳玉執給的二次、三次新生,她現在應該被埋在土裡,而不是坐在這裡聽靳承川講真相。

  她這條命就是靳玉執給的,她不能負了靳玉執。

  而且她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怎麼能肖想嫁給靳氏掌權人,靳承川應該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為靳氏財閥誕下下一個繼承人,這是他作為靳家長孫的使命。

  「真的對不起,過去的愛恨糾葛,真的不那麼重要了,時間總會沖淡一切,你……」

  喉間哽了哽,她決絕的將靳承川的手從自己膝頭上挪開,「你忘了我吧。」

  她起身就走,不敢回頭看,幾乎是跑出海景別墅。

  傍晚的海風吹得臉上生疼。

  跑起來時,眼淚彷彿會被海風吹走,虞柔捂著嘴,心痛得難以呼吸,不敢停下來,就一直跑,一直跑。

  直到高跟鞋崴了腳,她重心不穩的跌到地上,膝蓋和手心都磨破皮了。

  好疼……

  跑不動了,膝蓋也痛得站不起來,她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無助的蜷著小腿,哭得肩頭一聳一聳的。

  電話響了,淚眼朦朧間看見一個熟悉的備註。

  是靳玉執打來的。

  虞柔深深呼吸,努力止住哭,才用盡量平靜的語氣接通電話,「阿執,你那邊忙完了?」

  電話那頭,靳玉執愣了愣。

  儘管虞柔刻意掩飾,靳玉執還是立刻就聽出她聲線的顫抖,帶著些許抽噎,不對勁。

  「手術很順利,早就忙完了,剛剛又回了趟靳家老宅,我到酒店沒看見你,你去哪兒了?為什麼好像哭過?」

  他溫柔的聲音滿是擔憂。

  虞柔看了看自己磨破皮的掌心,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想哭,怎麼都止不住。

  「我……我剛剛摔了一跤,磕破了……」

  手疼,膝蓋疼,心也疼。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疼,不是沒摔倒過,自己重新站起來就好,可這次她摔得好崩潰,好想哭……

  「你在哪兒?我現在馬上過來接你。」

  虞柔報了南濱海路的位置。

  不到半個小時,靳玉執開著一輛白色保時捷,沿著公路找過來。

  天色已經黑了,虞柔還坐在地上,眼淚已經被風吹乾了,獃獃的望著遠處的海平面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柔?」

  靳玉執走到她身側,輕聲喚她,又蹲下身,查看她的傷,「還好都是皮外傷,塗點葯就好。」

  他雙手穿過她的膝彎和後背,將她抱起,帶到車上。

  車裡備著有小型醫藥箱,內置車燈打開,靳玉執坐在她身側,熟練又細心的替她清理傷口,消毒塗藥。

  方才外面光線不好,虞柔沒注意他的臉,這會兒才發現他左邊嘴角有些紅腫,額頭上也有一小塊青紫。

  「你怎麼受傷了?」

  靳玉執後知後覺似的摸摸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你說想換回虞柔這個名字跟我結婚,我當然得回去知會家裡一聲,一聽你的名字,我爸的反應有點強烈。」

  原來是因為她的事挨打……

  「對不起。」

  看著靳玉執明明自己受了傷,還要先顧忌她的傷,虞柔心裡滿滿都是負罪感。

  她認真想了想,還是說:「阿執,你要不要再重新考慮一下,是否要跟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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