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看錯了？可他，長得好像蕭......」

　　「長得像而已。你沒看到，我們隻看了一眼，對面就打起了燈？擺明是虛張聲勢，心虛了。估計於瓊華那個老姑婆，被我們逼得沒招了，狗急跳牆，想出這麼個辦法來，想讓我們自亂陣腳。」

　　「也是，她以為隨隨便便找個人，就能唬住咱們，真是太小瞧咱們了。」陶謹玫在小兒子的安慰之下，慢慢鎮定下來，「鼎盛跟東港那邊的合作，抓緊時間進行，免得夜長夢多。」

　　「知道。」

　　於瀚銘眯起眸子，看著黑洞洞的夜。

　　謝的車子早就看不到蹤影，但是他還在盯著那虛空的深處，企圖能看出個究竟來。

　　-

　　車子在夜色裡疾馳。

　　謝扶著方向盤，嘴裡叫著口香糖，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前方的道路。

　　蘇曼和於瓊華坐在後座，有些不自在。

　　上次和謝的衝突，還記憶猶新。

　　要不是謝頂著蕭北聲的臉，要不是蘇曼接近於瓊華還有別的目的，她這輩子都不會想再跟謝這個人有任何的接觸。

　　於瓊華拉過她的手，懇切道：「蘇曼，今天晚上這頓飯，你看到了吧？於瀚銘和陶謹玫這對母子，小人得志，面目可憎。你恨於瀚銘，我也恨他們，我們，是一條線上的。」

　　「我是恨他們，於瀚銘搶了鼎盛，搶了北聲的東西，我也很想替北聲討一個公道。可是，現在他們風頭正盛，就算恨，又能如何？」

　　「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們，就看你願不願意幫我了。」於瓊華眼裡閃過銳色。

　　終於來到主題，於瓊華要拋出她真正的主要目的了。

　　「幫你？」蘇曼裝傻，「我勢單力薄，能幫得上什麼？」

　　於瓊華看了一眼開車的謝，對蘇曼說：「我一直聽你們說，阿長得像蕭北聲，我看著也像。但是，我畢竟沒有真正接觸過蕭北聲，光是我自己感覺不夠。你因為對蕭北聲思念過度，你感覺像也不太夠。所以今晚我故意讓阿出現在陶謹玫母子倆面前，就是想看看他們的反應，

　　「他們看到阿，像見了鬼。

　　「這一來，我就確信了，阿是真的可以以假亂真。」

　　蘇曼靜靜聽著於瓊華的話，心裡已經有了七、八分的猜測，而這些猜測，也逐漸被確定下來。

　　「我打算，讓阿假扮蕭北聲，回到鼎盛，搶回於瀚銘手上的股份，把於瀚銘趕出鼎盛，然後，和我合作。我知道，也許你會覺得，我這個想法，有些瘋狂。但是，有你的幫忙，這就會變成一件很簡單的事。你和蕭北聲結過婚，最了解對方的人，莫過於枕邊人。他的行舉止，應對事情的反應，內心的想法......你統統都比旁人更了解。所以，我想擺脫你，替我改造阿。」

　　「改造？這個想法，確實有些大膽。」蘇曼不露情緒地評價。

　　「你會幫我的，對嗎？就算不是為了我，你應該也想為了你的前夫，做些什麼。」於瓊華眼神殷切，志在必得。

　　蘇曼看向謝，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我是很想替北聲做什麼，但是我不確定，我能和謝先生和平相處。」

　　先前兩個人說話，謝一不發，也沒有任何反應，可是蘇曼說完這句話，謝像是人機終於被觸發，掀起了眼皮：

　　「先前的事，對不住。以後好好相處。」

　　他嚼著口香糖，話也在舌尖囫圇不清，弔兒郎當，好像之前的事，是隨時可以翻篇的小事。

　　在他這裡，之前和蘇曼的不愉快，也早過去了。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蘇曼對他而，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好，合作愉快。」蘇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