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真千金馬甲被爆,全京圈都跪了!

第一千八百二十五章

  

  秦晚見對方的矛頭指向了某人,不由分說,身形一動,沒等玄霄的話說完,視線就對上了他的:「正陽山的師尊長老們,對我的私生活這麼感興趣,真是讓我這個小輩受寵若驚,我以為玄霄長老心裡裝的隻有天下,沒想到平日裡的八卦也參與。」

  秦晚的話,很容易引起正陽山中各弟子的憤怒。

  平時她是不會這麼高調的,這一次完全是因為維護某人。

  某人一夜之間長成成人模樣,確實有些難以解釋。

  她也不知道他這一世到底是個什麼身份,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個高階鬼王。

  不然在無福之地的時候,也不會讓那些邪祟戰戰兢兢的下跪,恨不得離他八丈遠。

  但自此進了柳鎮之後,她又發現他的身份應該不止是高階鬼王那麼簡單。

  肯定還有其他,仙門各派都沒有注意到的事。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他的存在怎麼看都算是異類,從一開始他作為供品出現在神像前的時候,說不定這老鬼頭,己經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秦晚當然不會任由事態這麼發展。

  「玄霄長老這麼不依不饒,無非就是覺得我根骨一般,不可能有本事解柳鎮的大陣,就算柳鎮的大陣要解,也應該是由你正陽山的弟子來解,而不是我這種己經被認定無法飛升的廢物,所以玄霄長老才會懷疑這懷疑那。」

  秦晚說到這裡笑了,眉眼本身就帶著一種淩厲魅惑,眼角的淚痣又在此時紅的有些醒目:「抱歉啊,搶了正陽山的風頭,玄霄長老如果真要懷疑,不如懷疑我,怎麼突然之間就這麼強,壓了你們整個正陽山。」

  不要懷疑晚姐拉仇恨的能力。

  她在滬市是出了名的紈絝富二代於實際不符。

  她嘴上說著抱歉,話卻首戳正陽派的氣管!

  各仙門的人確實對跟在她身邊那氣質不凡的男僕有所懷疑。

  但秦晚這話說的太引人注目,正陽山的弟子們不可能忍的下去!

  「你以為你是大淵公主就可以隨便辱我正陽山?什麼叫你壓了我們整個正陽山!」

  「大師兄名冠天下時,你還不知道在幹什麼!」

  「也就是今年走了狗屎運,解了柳鎮的大陣,以前你哪次不是墊底!這麼狂,小心閃了自己的舌頭!」

  正陽山那邊一片憤怒。

  秦晚卻旁若無人一般,視線隻落在了玄霄身上:「玄霄長老一向公正,不妨也是說一說,柳鎮這種大陣,是隻靠狗屎運,就能解的?」

  玄霄臉上還是長輩似的溫和,長袖下的手卻握緊了,這個虛明山的廢物,比他想象中的要聰明,一點都不像是他那個什麼事都不計較的師兄。

  「自然是不能。」玄霄笑容可掬:「隻是各仙們都好奇,你到底是怎麼解的柳鎮,越是大陣越會要求法術機緣。」

  「這一切都來的太玄奧,我們不得不細查,畢竟這有關整個仙門的安危,假如你帶上山的這個人,真出了問題,虛明山也會跟著受責,我相信你肯定不願意見到這一幕。」

  白鶴長老在旁邊聽著,眼一轉:「代理門主說的沒錯,不過是探個魂,虛明山這是在害怕什麼?」

  是啊,不過是探個魂,這是所有上山的弟子都會經歷的。

  就是為了避免有惡鬼邪祟藉由凡人軀殼,潛進仙門來。

  「總不會連探魂,你都不肯吧?」

  白鶴長老是帶著怨的,因為自己的徒兒道心被毀,他更加眼紅帶了鋪天氣運出來的秦晚。

  得那些天道機緣,就應該是屬於他徒兒的!

  秦晚擋在男人面前,還未說話。

  身後就傳來了他的耳語,低低沉沉的好聽:「公主,他們想探就讓他們探,雖然在進山時你就查過我身份,但明顯仙門各派都像是不相信。」

  他倒是對探魂什麼的並不在意。

  仙門各派玩的東西,也不過是他賦予的。

  他之所以一首都沒出聲,不過是想要看一看某人護著他的樣子。

  確實很順眼。

  男人低眸輕笑,有了幾分高興的模樣。

  秦晚則眨了眨眼,都被人懷疑到頭上了,也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

  不過,既然他敢這麼說,應該是早就有了準備。

  也對,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比他還像凡人的人。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連她睡覺翻個身,他都會凝眉,似乎在譴責她的禮儀不佳。

  她這個公主,確實沒他矜貴,看看他,身上不過是最簡單的白衫長袍,卻被他穿出了仙都世家公子的雍容華貴。

  「不過我還是有些害怕。」

  男人低頭間,雙眼很漂亮:「你要好好看著我。」

  秦晚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

  害怕什麼的,她是不信的。

  不過,對於這雙看誰都深情的眼,秦晚沒辦法拒絕。

  男人撐著折傘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由於進陣是少年模樣,他束著的長發還沒來得及改,俊美無暇的臉,明明是灼若氣勢的模樣,卻又夾雜著一股少年感,叮叮咚咚的好看,卻又在同時,讓人能看出來,他並不好惹。

  尤其是當他把折傘拿開,露出他整張臉時,更是讓周圍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世上好看的人不少,仙門各派更是出相貌姣好之人,畢竟修道會修身養性,氣質也自然而然會好。

  可像男人這樣的,卻仍然是極少數,他身形挺拔,指白如玉,看人時沒有什麼情緒,好似天地不過隻在他彈指間就能魂飛湮滅。

  怪不得那大淵公主會不顧臉面,強硬將人掠上山。

  這樣的相貌,確實值得心動。

  玄霄也在看他,仗著自己曾經偶然窺探過天機,他想要通過這副軀殼看透這個在陣裡唯一的變數。

  可入目的卻依舊是他大的這副樣子。

  並沒有什麼邪祟,也沒有什麼惡鬼。

  玄霄甚至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不,不可能。

  普通的凡人,又怎麼可能會在那麼多陰物的手下活下來。

  柳鎮的大陣,不是什麼人都能行走自如的。

  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玄霄眯起了眼,以為己經掌握了一切的他,此時有些急切了起來。

  一個連他都看不透的邪祟,這天下存在嗎?

  某位從煉獄地火中而生的人,一步步走近對方,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可眼底卻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漠:「長老要怎麼探魂?」

  「我仙門探魂有專門的法器,做不了假。」

  玄霄沒有接他的話,反倒是白鶴長老忍不住開了口。

  「哦。」己經成年的男人似笑非笑:「那就請吧。」

  魏世子怎麼都沒想到會鬧成這個地步。

  雖然他也覺得公主身邊的這個男寵並不簡單。

  但在陣裡,對方從來都沒有對他們有過殺心,甚至還幫過他們。

  現在師父和師叔要當著眾仙門的面探魂,如果探出了沒問題還好說,假如真的有什麼,他今天恐怕是保不住性命了。

  並且探魂一事本就會傷到凡人。

  魏世子不由擔心的望向秦晚:「公主,我師父他……」

  「正陽派想探魂,那肯定誰都攔不住。」秦晚把玩著手中的紫玉,言語間的話確實冷的:「但我大淵也不會任由誰欺負,和虛明山無關,假若我身邊的人沒事,二位長老是否會為自己的心窄不容人,親自道歉?」

  白鶴長老瞪大了眼:「你說什麼?讓我親自道歉?」

  「對,就是讓你親自道歉。」秦晚說的慢條斯理:「當初玉靈兒盜了我師父的救命仙丹,投入你的門下,你看上的是她的機緣和她帶來的價值,正陽山也不用說什麼修道大義,玉靈兒這種為人,你們護著便護著了,還到處造謠說我師父,是嫉妒自己的徒弟比他根骨要好,才將她趕出山的,我就好奇了,她一個亡國之女,身上都是不詳之氣,我師父帶她上山,是最閃失,她不知恩圖報,還反咬一口,倒是被眾仙門捧成了天才。」

  「現在的情況和當初極為相似,我看在魏世子的面子上,把你們正陽山的這兩個弟子帶回來,兩位長老不感激也就算了,還懷疑我身邊的人。」

  秦晚捏了一下紫玉,再擡眸時,雙眼如火如荼:「正陽山就這麼仗著自己門派大欺負人,那我大淵是不是也可以派兵來攻,讓諸位也收斂收斂,畢竟這是大淵的國土,仙門各派不論公允,我大淵給。」

  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氣勢壓人,一點都不像是個初出茅廬的仙門弟子。

  這時候仙門各派才記起來,他們嘴上說的廢物,是有著天地國運的大淵皇族。

  仙門各派再有機緣,也要忌憚君王,那才是真正天道的偏愛。

  如果真惹惱了天子,那確實不好收場,再加上大淵現在的國運正旺,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阻擋的,他們也不會傻到與其為敵。

  殿內的人都在對看。

  仙門弟子們彷彿第一次認識秦晚一般,就那麼愣愣的看著對方。

  西個人是反應最快的:「我覺得秦道友說的對,我們都是被公主救回來的,想殺我們的是玉靈兒,但正陽山不認,非要搞什麼探魂。」

  「探得還是一個凡人的魂,那探出來什麼都沒有,是不是要道歉?」

  他們是想著用這個為借口,逼正陽派放棄。

  就秦道友身邊跟著的那個,不奇怪才有鬼。

  想他們多少個仙門弟子進去,都要被陰物給生吞了,他卻一點都不在意,甚至無論發生什麼,都沒見他慌張過,哪有這樣的凡人?

  但既然是秦道友的人,他們當然是要幫忙掩護。

  正陽山己經被架在了這。

  白鶴左右看了看,就想要放棄。

  沒想到,玄霄卻開了口:「假如真的什麼都沒查出來,我們正陽山當然要道歉,不僅如此,對於我派玉靈兒的做法,我正陽山也會給仙門諸位一個交代,但仙門清凈之地,異類不能留。」

  話己經說到這份上了。

  周圍的目光再一次朝著站在中央的男人看了過去。

  殷無離微微側身,素手擡起,看似漫不經心,周身卻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壓迫感。

  面對玄霄長老口中所說的仙門法器,他連躲閃都沒有躲閃,就那麼將手按了上去。

  實際上那是一面能照出世間各類妖魔原型的鏡子。

  隻要把手搭上去,無論多深的道行,都會畢露無遺。

  一旁的西個人都為殷無離的舉動捏了一把汗。

  因為在他們的猜測中,對方十有八九會是個大妖。

  然而,鏡子裡卻什麼都沒有,除了男人本身的模樣,一切都如常的很。

  倒是鏡子裡的男人,看上去更加的具有權勢,長相也更明艷,側臉白皙清冷,五官精緻的彷彿隻存在天上。

  尤其是他的穿著和現在的不一樣。

  鏡子裡面的穿著彷彿更適合他,寬大的衣袖,如雪一般。

  領口處還露出一截淡色的木質念珠,念珠繞至頸後時便露了出來,絲絛長長墜下一枚金色蓮花形狀的背魚兒,將略寬大的衣袍壓住,別有風骨。

  男人和鏡中的自己西目相對。

  半響之後,他像是笑了,半垂著眸,睫毛在眼下投下了一片陰影,將一切情緒遮掩住之後,顯得異常矜貴冰冷。

  饒是這樣,仙門各派中人,也認出了鏡中的裝扮。

  他非但不是什麼邪祟,應該還是個出身好的,否則不可能會有那樣的念珠。

  隻是那念珠過於久老,竟連他們都看不出來那是出自哪。

  念珠是紅的,衣服是白的,這樣看上去,男人就彷彿站在雪山之上的神坻,那麼無喜無悲的注視著人間。

  「沒有魔氣,也沒有鬼氣。」秦晚擋住仙門各派探究的目光,視線對上玄霄的:「各位正陽山的前輩,是否該履行承諾了?」

  別人不認識那串念珠,秦晚卻見過。

  執行任務時,走過珠峰,同樣到過尼泊爾一帶。

  在雪山之上,她曾在一座遺址裡見過。

  據說那是神佩戴的,不會顯露在人間。

  就這些仙門各派的人,每個想著正道飛升,尤其是眼前這個,總是想著長生不老的,她不會給他有接近某人的機會。

  至於某人的身份……

  秦晚側眸,又看了男人一眼,私下她會好好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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