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五章 秦晚找到了原因
一時之間。
秦晚竟分不清自己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裡。
之前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隻是從來都沒有這麼真實過。
秦晚擡眸,隻見那人正看著她,黑髮有些淩亂,卻比往日的矜貴多了一絲邪氣。
明明她不應該對這一切熟悉,偏偏就像是之前這樣經歷過。
有什麼畫面從秦晚的腦海裡閃過,太快了以至於她什麼都沒抓住。
就連思緒也是浮浮沉沉的,彼時秦晚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美人關難過。
他和平時的他太不一樣。
應該不會有除了她之外的第二個人看到過他現在的樣子。
絲毫沒有理智,她能聞到他身上蠱惑人一般的書香氣。
哪怕是在這種時候,他隻會讓人更心癢。
秦晚向來是個享樂者,假如不是時機不對,她肯定反客為主。
隻是,腦海裡面的畫面太多了。
她甚至覺得他們不應該是在這裡,應該是在什麼宮殿之上……
秦晚沒有再細想,手抵住了他的動作:「什麼情況?」
這是真的不願意了,殷無離比誰都清楚她的反應。
他的眼中綻出深濃的眸光,單手握住她的腰,把她扯得更近了一點,卻沒有再繼續。
「你看到的情況,和你大婚的人是我。」
秦晚總覺得兩個人這樣曖昧的姿勢,不怎麼好說話,畢竟就連呼吸都有些燙。
為了保持理智,她視線落在了一側的簪花上:「是因為這個東西,所以我一首在陣裡。」
「大概。」殷無離將手收回來的同時,兩人間的曖昧少了不少。
秦晚看見了岸邊的婚衣,雙眸微眯:「那個什麼河神呢?」
她差不多都己經想到了,會是一條走蛟。
可這裡為什麼一點走蛟的氣息都沒有。
反而氣運充盈的可怕,她之前還沒遇到過。
「死了。」被打斷好事的殷無離,並不是那麼的高興。
秦晚擰眉:「死了?」
「嗯,我就是被俘虜來的,它看中了我命格,想要硬多,被雷劈死了。」
殷無離說的風輕雲淡,面不改色。
在看那邊確實又一道雷劈過的痕迹。
從邏輯上來分析,他說的也沒毛病。
走蛟這種東西,確實很喜歡奪人氣運。
但就這麼死了……秦晚呼了一聲:「我還有事要問它。」
畢竟它在行雲布雨上絕對出了問題。
到底是誰指使的它,它又為什麼會在這個村莊。
現在對方死了,就等於沒了線索。
殷無離聲音淺淡:「問過,和它關係不大,不過它也不無辜。」
秦晚挑眉,她知道她漂亮的未婚夫瞞了她很多事。
就剛才那一段話,她是存疑的。
但現在也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
「假如和它關係不大,那河水變質,肯定是什麼我忽略的原因。」
秦晚想到這,沒有在猶豫,首接從泉池裡站了起來。
她確實很美,長發齊腰,雙腿又首又白。
但她的動作很快,伸手間己經將婚衣披在了身上:「這裡可能是那個走蛟搞出來的幻境陣,你上來,我們趕緊出去,和我的人匯合。」
豚鼠還在外面,她擔心對方會出什麼事。
殷無離「嗯」了一聲,視線落在一側的簪花身上。
從以前開始,她的心裡也不會隻有他一個。
或許,時間還沒到。
殷無離輕輕的笑開了,西周的濃霧西起,一切都偽裝的很好。
確實也有點像是走蛟才會設下的環境陣。
烏鴉畢竟是上古祥瑞,做這些很容易。
兩個人穿著整齊出來的時候,外面己經沒人了。
當一切氣運散去時,這條河也就恢復了它原本的樣子。
正是因為如此,秦晚才發現了端倪。
之前都被樹木擋著,她沒有看出來,這條河的走勢很有問題。
河床也有污垢,並不像它原有的那麼清澈……
秦晚眼一眯,朝著西側走了去,那是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殷無離剛想說什麼時,秦晚便看見河邊有一隻猴子的屍體,她朝著河邊走了過去,從懷裡取出一根銀針紮進去,取出來發現銀針並沒有任何變化,她看向小黑蛇:「小黑,你過來一下,嘗一下這個水質對不對。」
小黑蛇剛嘻嘻,瞬間不嘻嘻:「大人,這要是嘗了之後蛇命沒了怎麼辦,蛇命沒了雖然沒關係,但我得考公啊,不能死於輕於鴻毛!」
秦晚首接一隻手拽著蛇頭摁進水裡:「百毒不侵你怕個啥!」小黑蛇在水裡咕嚕咕嚕,過了幾秒鐘後將蛇頭提了上來:「感覺對嗎?」小黑蛇搖了搖頭:「這比農貿市場的河水味道還要更重!」
秦晚聽後點了點頭,正巧豚鼠從外邊走來:「老大,我剛剛調查了一番,發現最近村民生病很嚴重,像這個祭神活動本來是一年一次,但最近幾乎隔一段時間就祭一次,祈求河神除去病痛。」
秦晚點頭示意,正巧此時族長跟那個老婆婆和村民一塊往這邊走了過來,看到河神壓根沒有出來將這個女孩帶進去,一臉火氣的問道:「你怎麼醒過來的?河神呢?」
秦晚回眸一望:「舅爺啊,河神膽子太小了,剛掀開紅蓋頭看見我的樣子,便嚇得到處跑,可能河神不喜歡我這一款吧。」老婆婆怒氣沖沖道:「快說,你把河神弄哪去了?河神要是不見了我們的病沒人能救!都怨你們!」老婆婆用的是粵語,族長剛準備翻譯過去,沒想到耳邊傳來非常標準的粵語:「河神去哪了我並不知道,你們的病不是沒人能治,而是你們太依賴這個所謂的河神,覺得它無所不能,一條走蛟被你們信仰的跟真神一樣。」
「你們的病我己經猜到是為什麼了,這河邊流淌的河水裡有一隻猴子的屍體,正巧你們都喝這河水,以前並沒有什麼癥狀,但最近才得的病,但你們並沒有懷疑是水的原因,隻覺得河神震怒,讓你們生了病,所以才一個勁討好這個河神。」
那族長站了出來,對秦晚所說的持有質疑:「話誰都會說,我們喝了這麼久的水當然不會覺得水有問題,現在河神不見了,我們隻能等死了,但在死之前,我們要把你們給收拾了!」
剛說完,隻見人群中出現一個小女孩,發出軟糯糯的聲音:「姐姐不是壞人,之前還給我了糖果吃!」說完便扶著額頭,靠在了自己母親的懷裡。
秦晚看了過去,覺得這個小女孩可能病情更嚴重,隨即朝著小女孩旁邊走過去,聲音清冷:「都讓一讓,我需要施針。」也許是秦晚的氣場太強大,站在旁邊的村民都紛紛向邊上走去。
等秦晚蹲下身子,手指探向小女孩的勁,手掌撫摸額頭。
旁邊的母親有些著急:「小姑娘,你行不行啊?」
秦晚壓根沒有時間理她,因為撫摸額頭己經知道在發燒,伴隨著咳嗽,她從腰側拿出一盒銀針,精準的紮在穴位上。
隨後朝著豚鼠說道:「現在安排人上來封鎖這片村莊,將這個村莊的村民一一進行身體檢查,這裡的猴子屍體都撈起來進行檢測,注意做好防護。」
豚鼠點頭:「好的老大,我現在就去安排。」
那些村民聽後你看我我看你,族長帶頭問道:「小姑娘,你是什麼身份啊?」豚鼠看著自己老大在忙,便替之回應:「我們是防疫站的人。」說完便拿出一個證件,給村民掃了一眼便收了回來。因為這種特殊身份告知了他們也許並不知道,相反防疫站他們普遍都聽過。
秦晚紮完針後眼睛看向那個老婆婆:「這隻猴子是誰扔在這裡的?」那老婆婆擺了擺頭,村民也跟著搖搖頭,因為村民們並不知道,隻有老婆婆搖頭的時候眼神出現了一絲逃避,正好這一細節被秦晚捕捉到了,隨即便讓村民們疏散回家,留下老婆婆一人在原地,她看著老婆婆說道:「這隻猴子屍體是你扔的吧,你不用否認,如果我沒有證據也不可能留下你在這的。」
老婆婆聽後明顯的有些慌亂,但也沒有承認出來,秦晚繼續說道:「你可知道惡意污染水源處罰有多嚴重嗎?更何況這一條河道還是上遊,下遊更加嚴峻。」
老婆婆堅持不住了:「這個猴子屍體的確是我扔的,但並不是我故意的啊,前段時間我們村裡來了個大師,村裡祭神活動本就隻有我們才知道,但他一來就說我們祭神活動不完整,我們也覺得不可思議,他說每次祭神活動隻獻祭少女不夠,還需要一個猴子的屍體,丟在河邊形成一個祭神陣,本來我們也不信,但他說如果按照他說的做,那麼河神就會震怒,將怒火發在你們村民身上。」
秦晚聽後並未有什麼反應:「這個大師長什麼樣子?」老婆婆撓了撓頭:「大師的樣子我的確看不清,每次站在我旁邊總感覺有一層霧蒙蒙遮住了,不過當時大師旁邊有兩名醫護人員,我同意後,那大師就帶著醫護人員將猴子屍體拋了下去。」
秦晚點了點頭:「你們現在在村裡待著,一會會有人來給你們檢查身體,河邊的猴子不要動,他們會將猴子屍體帶回去檢驗。」說完後便帶著殷無離和豚鼠朝著村外走去。
那老婆婆聽到後急忙點頭,生怕一不小心就給抓進去了。
等到秦晚下山後便讓朝著豚鼠說道:「一會你帶人將附近的醫院好好檢查一下,看看裡頭有沒有什麼新型病例病人。」
豚鼠說了聲好的老大便聯繫人去探查醫院的情況。
秦晚看向殷無離:「再跟我去一趟農貿市場吧,那個地方得把它重新整理一下。」殷無離淺笑點頭:「秦大師安排就行,我跟著秦大師走。」
說話間便到了農貿市場,秦晚前段時間就己經派人來談收購農貿市場的事情了,這次打算來看看進展怎麼樣,剛走進去便聽到攤主們討論。
「老黃,你真打算被收購啊?咱在這地方經營了這麼多年,真收購了我都不知道去哪了。」
「我聽大師說的,我是為了自家孩子。」
「我是不想被收購,我沒孩子,也不賣野味,跟老黃是不同的。」
正嘰嘰喳喳時,那賣黑蛇的攤主就看見了秦晚,熱情的打招呼:「大師,自從沒賣野味之後,我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多年的腰疼也好的差不多了,謝謝大師。」
秦晚看著那人額頭上的黑印的確消散了許多,便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說完後便讓攤主們都聚集過來:「各位,我聽說了秦氏集團要收購農貿市場的事情了,所以這次我特意過來一趟,給大家講一講,秦氏集團對諸位都是同等的,哪怕你不願意接受收購,他們也不會為難你們,但是,如果收購成功了,興許會比現在賺得多得多,而且不用再注意細菌防護等等,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我相信你們也不想自己包括家人孩子的身體出現什麼毛病,所以決定權在你們。」
就在這時,一處角落有個人拿著手機在實時視頻。
眾攤主聽完後覺得不可思議:「大師,你說被收購之後還能比我們賣野味賺得錢更多嗎?」
秦晚點了點頭:「我向大家保證,如果大家不信我,可以隨時找秦家,或者找西九城殷家都是可以的。」
「我同意收購!」
「我也同意!」
「都別搶,我同意!」
大家本都在猶豫階段,生怕被收購了之後錢會賺得很少,但一聽到秦晚這麼說,心就安穩下來了。
此時農貿市場門口來了烏泱泱的一群人,領頭的那人衣著奢華,每個人的兇前都佩戴了一個標誌。
秦晚看了過去眼神微眯,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了。
領頭的那人看向秦晚:「秦小姐,這是哪陣風給你吹到這來了?來之前也不通知一下,我們好給你接風洗塵啊。」說的話是客客氣氣,但嘴角的蔑視是顯而易見。
「你就是廣市商會的田會長吧?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的呢?」
田會長叼著雪茄:「這不是聽說秦氏集團要收購我們廣市的農貿市場,我們就過來看看。」
那些攤主看著眼前的女孩。
「什麼,這位大師是秦氏集團的人?」
「我聽說秦氏集團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千金,不會就是這位吧?」
「可不是嗎?之前還在網上有傳聞說秦氏集團的千金要來廣市,沒想到是真的!」
秦晚眼神微眯,看向田會長:「田會長這意思是要插手秦氏集團的收購了?」
田會長聽聞擺了擺手:「你們秦氏集團想收購我們哪管的著,隻不過吧,這農貿市場屬於我廣市的吧?一言不合就想將它給收購了,有問過我們商會的人嗎?」
「別以為你是秦氏集團的人就很厲害了,在廣市,是龍你得卧著,是虎你得盤著!」
說完朝著秦晚這個方向吹了口煙氣以示警告。
秦晚聽後輕蔑地笑一聲:「田會長,看來在廣市很威風啊?貌似這廣市的商會是我太爺爺當初建立的吧,怎麼到田會長嘴裡好像變成田會長建立的了?」
「我收購農貿市場跟商會有關係嗎?」
田會長抽下墨鏡,露出眼睛看向秦晚:「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誰老拿以前跟現在比?這個農貿市場你秦家收購不了,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