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變。」陳六合搖搖頭,又道:
「我記得我剛來中海的時候,最大的對手還是你,
那時候,你這隻竹葉青委實令人頭疼,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
聞言,杜月妃也想起了以前的事,禁不住「咯咯」嬌笑了起來:
「你這條過江龍敢在我這條地頭蛇面前張牙舞爪,我當然不能同意了。」
「不過那有什麼用呢?最後我不還是輸了?連人都輸給你了。」
「哥們這叫謀略,以身入局方為大師之風!」陳六合洋洋得意。
「那萱萱呢?也是你以身入局,出賣色相拿下的?」杜月妃促狹。
「她?她是被哥們雄風鎮壓,徹底征服。」陳六合撇撇嘴。
正在切著牛排的洪萱萱聽到這話,手中的刀叉把盤子都切的「咯吱」作響。
眼中的冷意,就像是要用手中的刀叉在陳六合身上搞幾個窟窿出來一樣。
「時間過的可真快啊,一晃眼,就是好幾年過去了。」
杜月妃感慨了一聲:「當初的時候,誰能想到幾年後會是這樣一個局面呢。」
「人生最精彩的部分,不就是對未來的不可預測嗎?」陳六合咧嘴一笑。
一男三女,喝著紅酒吃著西餐。
整個空中餐廳都被杜月妃包場,除了他們四人外,再無其他客人。
悠揚的輕音樂在耳邊回蕩,四人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與寧靜。
他們的內心,都非常的充實,他們也都非常珍惜這樣難得的時光。
因為她們心裡都清楚,這樣的時刻非常難得,或許用不了多久,她們的男人就要離開了。
忽然,大廳外,傳來了一陣喧鬧,似乎有人喧嘩叫罵。
「什麼人這麼大的排場?在中海市,還沒有本公子想進又進不了的地方。」
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讓得杜月妃和洪萱萱幾女都是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倒是陳六合顯得較有興趣,幾人扭頭望去。
赫然就看到門口,有一名穿著奢華的青年被人攔在外面。
正有一名經理模樣的工作人員在對他低聲下氣恭恭敬敬的解釋什麼。
但青年顯然不買賬,囂張的模樣就差沒把張狂兩個字寫在臉上。
「你很清楚本公子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管今天這裡是被誰包下了,
本公子今天就是想在這裡進餐,趕緊給我滾開。」青年怒聲呵斥。
「徐公子,你這讓我很難做啊,裡面這位,我覺得就算是您,也最好別去招惹為妙。」
經理小聲說道,還在苦苦哀求。
「呵呵,在中海,還有我惹不起的人?這就更讓本公子感興趣了。」
青年滿臉嗤笑:「我倒是要看看,哪個人有這麼大的本事了。」
說著話,他一把推開經理就往裡闖。
經理趕忙跟上,急聲道:「杜...」
青年頓足,眉頭一擰:「杜?哪個杜?」
旋即,他像是想起什麼,眼神一亮:「杜月妃?」
經理點頭:「沒錯,正是杜月妃杜老闆,您看...」
「哈哈哈,那感情好,我對杜老闆那是神往已久傾慕不已啊,
今天既然這麼有緣,那更是要見一見了。」
說著話,青年帶著幾名手下闊步向前。
懷裡本來擁著的一名純情學生妹都被他推了開來。
看到這一幕,陳六合嘴角勾起了一抹濃郁的玩味,
他看了杜月妃一眼:「老杜,什麼來頭?你的愛慕者?」
杜月妃凝眉道:「徐盛櫻,一個聽說來頭極大背景極深的人,
也是現階段在中海鋒芒最盛的人了。」
「徐盛櫻?哪裡蹦出來的?我怎麼沒聽說過?」
陳六合失笑:「看樣子我沒在的這段時間,中海變化的確不小啊,江山代有才人出?」
「你沒聽說過很正常,傳聞這個人的根不在長三角,而是在京都。」洪萱萱放下餐具。
杜月妃點頭:「坊間傳聞,他是京城某位實權大佬的私生子,
他的背景很大,沒人敢輕易招惹,
在中海,那些上得了檯面的人物,都要給這個徐盛櫻幾分薄面。」
「由此可見,徐盛櫻背後的人物,可不僅僅是掌握實權那麼簡單,
真實身份,可能會嚇人一跳,位高權重是必然的。」
杜月妃輕聲說著:「這種人,誰都不願意去招惹。」
聞言,陳六合恍然大悟,眼中更加多了幾分興趣:
「連你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那看來的確是有點東西了。」
這時,秦若涵道:「我聽說上個月在中海發生了一場轟動性的大事,
有一個公子哥把中海市核心幾人團其中之一的大佬給揍了,
那個人不會就是這個徐盛櫻吧?」
「放眼整個中海,除了徐盛櫻還能有誰?」
杜月妃冷笑一聲:「那種不帶腦子的事,就連黃百萬都做不出來。」
「聽你們這麼一說,這個傢夥好像比想象中的更有意思一點?」
陳六合提起了幾分興趣,現在能讓他感興趣的人,真的很少了。
不知道是該說徐盛櫻幸運,還是該說徐盛櫻倒黴。
「來頭再大有什麼用?我已經忍不住想為他提前默哀三分鐘了。」洪萱萱譏諷道。
其餘三女都是忍不住失笑起來。
是啊,來頭再大的人又有什麼用?別忘了她們身邊坐著的男人是誰...
「月妃,真的是你啊,我說怎麼我今天一起床就感覺神清氣爽,
原來是有這種好事要發生。」
遠遠的,徐盛櫻那張還算英俊的臉上就盛滿了和煦笑容:
「咱們這叫什麼,咱們這就叫有緣千裡來相會。」
聽到「月妃」這個稱呼,杜月妃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徐盛櫻的背景是很強大,誰都要給他幾分顏面。
但不代表杜月妃也要給他面子。
別忘了,在中海,杜月妃一直都是最不能招惹的女人。
這句話,不是局限性的,而是對誰都有用,包括任何人!
「我跟你很熟嗎?月妃這個稱呼也是你能叫的?」面對徐盛櫻的到來,杜月妃幾人沒一個起身。
那種姿態,盡顯漠然,像是沒把徐盛櫻放在眼裡。
徐盛櫻怔了一下,目光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