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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不打自招的這些一言難盡啊

  

  牛保長立刻就掌握了重要的信息,一個大膽的想法就從他心裡冒了出來。

  莫非這位萬員外的死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他把自己所掌握到的所有的信息都串聯在一起,總覺得萬員外擡進來的這房姨娘大有問題。

  恐怕突破點還在這位姨娘的身上。

  但是他的官職又太小,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捉人。

  所以,這件事還得另外想辦法才行。

  他在家裡費煞心思的想對策。

  萬員外的喪事很快就過去了,天氣太熱,不能停靈太久。

  萬家寶送殯送到墳地,埋好萬員外之後,他家都沒回,連夜來到了青牛鎮上。

  他又來告狀了。

  他告他兄長謀害他的命,也告他兄長謀害了他父親。

  並且還帶來了人證。

  這個人證就是他父親身邊的老家人,萬家的管家萬常貴。

  萬常貴聲淚俱下的控訴大公子跟梅姨娘謀害老爺的性命。

  原來,萬員外過世的那天晚上,兩個畜生就在靈堂後亂搞了起來,剛好被他給撞見。

  所以,他有理由懷疑大公子和梅姨娘狼狽為女幹,害了老爺。

  自古***出人命。

  牛保長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他就問萬常貴可知道他們老爺經常吃什麼補藥?

  萬常貴說:「有安神丸、救命丸還有十全大補丸。」

  牛保長一聽說十全大補丸,連忙問:「這葯是從哪兒買的?」

  萬常貴說:「從合歡楊的何大夫的手裡買的。」

  牛保長一聽這事跟何大夫有關係,想著這樣他管起來,也有個正當的緣由了。

  於是,他派人去請何大夫。

  何大夫跟著衙門口的人走了之後,陳老太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她急急忙忙去找裡正,讓裡正幫忙去打聽消息。

  裡正一聽說何大夫被抓走了,也坐不住了,趕緊換了衣服就往青牛鎮去。

  他們到了官府,牛保長正在審理此事。

  陳老太跟裡正就在官府的衙門外頭聽。

  雖然這是鋤田的季節,來衙門看審案的人並不多。

  大家沒聽說什麼稀罕的案子,所以也沒什麼興趣。

  陳老太和裡正都在門外聽裡面說話。

  何大夫也摸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莫名其妙的被請了過來。

  當然不是為了喝茶的。

  牛保長坐在衙門口,問何大夫賣葯的事。

  何大夫詫異,反問為什麼要問這個?

  牛保長就說萬員外馬上風,人已經埋了。

  何大夫詫異的看著牛保長,不可思議地說:「我不是讓他修身養性了嗎?他竟然沒聽?」

  說著他看向萬常貴,說:「他後來來買葯,不是你跟著一起來的嗎?我沒有賣葯給他,你不知道嗎?」

  萬常貴立刻對牛保長說:「何大夫說的是。」

  牛保長皺著眉頭,沒有賣給他葯?那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何大夫問:「人已經埋了嗎?沒有埋的話,我或許還能看出他是因何而亡。」

  牛保長一噎,他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早就應該請仵作去驗屍的。

  但是,他隻是保長,沒有這麼大的權力。

  何大夫說:「算了,既然人已經不在了,不能再開棺驗屍。

  不過,我想我們還有其他的突破口。

  雖然那一次我沒有賣葯給萬員外,但是後來前來買葯的人確實不少。

  我怕出事,早早的讓他們都登記了信息。

  每一個來買葯的人,我這裡都有記錄的。」

  他當場就把那個記錄的本拿了出來,給牛保長看。

  牛保長一看,然後就按著這上頭所記錄的,派人前去抓人。

  前來買葯的人多了去了,一共有十好幾個呢。

  分佈在各個村莊裡。

  他們很快就被抓了出來。

  話說,哪一個老百姓不怕當官的呢?

  就算不是他們鎮上的當官的,橫豎也是個官啊。

  官大一級都能壓死人,更何況他們隻是普通的老百姓呢?

  他們被抓到了衙門,來了就給牛保長磕頭,說他們冤枉,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牛保長眼睛一瞪,他什麼都還沒問呢,他們就說不知道?

  他看了一眼衙門裡的差人。

  差人把殺威棒放在地上搗了起來。

  殺威棒咚咚作響,衙役低沉著聲音喊著「威武」,可把這些人給嚇得壞了。

  要是被打了殺威棒,可都是白挨的。

  可他們好端端的在家裡,什麼事都沒幹,就被抓過來打一頓,心裡不服啊。

  他們中間有一個人連忙磕頭,說:「我招,我招,我全都招。」

  牛保長驚堂木一拍,周圍安靜了下來。

  牛保長說:「你說吧,主動承認,可免受皮肉之苦,若是不然,你們自己想吧。」

  那人哆哆嗦嗦的說:「昨晚,昨晚是我爬牆去了李三家。」

  牛城春眉頭一皺,問:「你去他家幹什麼了?」

  「李三喝醉了酒,李三媳婦兒站在牆頭叫我,我一時……沒忍住就翻過去了。」

  堂上的衙役都垂著腦袋憋笑。

  外面的看熱鬧的百姓也都哄堂大笑。

  牛保長臉也憋的通紅,驚堂木一拍,又安靜了下來。

  「還有誰要主動承認?」

  「我、我也招,村頭廟裡的貢品是我偷的。

  大人您就饒了我吧,土地爺爺都沒找我麻煩,他老人家一定是看我家兒子快餓死了,才允許我去偷貢品的。」

  「我、我、我也招了,劉嬸子家的雞蛋是我偷的。」

  「大美家地裡的黃瓜是我偷的。」

  「王寡婦她是自願的,那天也不是我一個人去,村裡的根柱也去了,我倆走碰頭了。」

  牛保長氣的臉通紅。

  全都是一些偷雞摸狗的事,還有一些難以啟齒的齷齪事。

  不過,他們不打自招的事,在他看來也不算小事。

  敢偷廟裡的東西,早晚得闖大禍。

  就給他記上了一筆,讓他回去把貢品給補上,不許再偷了。

  那人連連磕頭答應了。

  偷雞蛋的被判偷了幾個雞蛋,就雙倍的奉還。

  還有去田裡偷別人家菜的,也有偷了人家樹上梨的。..

  牛保長都讓他們回去就還給人家。

  已經吃了的,就得賠人家雞蛋或者是大米。

  至於翻牆的那個,牛保長不許他再提,以後也不許再翻牆。

  那人連連磕頭謝恩。

  至於,那個去找王寡婦的,牛保長直接沒有判。

  這年頭,寡婦沒有男人,恐怕基本生存都成問題。

  所以,他沒有說寡婦的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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