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誇獎,可以告訴我該怎麼稱呼你嗎?你總不能讓我稱你為喂吧?我想你也不喜歡這樣不禮貌的稱謂吧?」
「當然,我想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稱呼。」杜老爺一笑,隨即告知童恩惜道:「我姓杜,可以稱呼我為杜老爺。」
「杜?」童恩惜明白的點頭,「好吧,我知道了,杜老爺。」
「還有,你在這裡作客可不是白作客的。」杜老爺話中有話。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在某些方面,童恩惜不喜歡拐彎抹角。
「明天一早,會有人告知你,你需要在別墅裡做些什麼……」既然來了,你童恩惜一輩子都別想出去!杜老爺早就在心裡打好了算盤。
「我知道了,可以帶我去休息了嗎?我現在腦袋很痛。」
「當然可以。」杜老爺吩咐了站在一邊的「木頭人」,「你帶她去她的房間休息。」
「是,老爺。」男子鞠了一躬後,轉身望向童恩惜,「跟著我走。」
冰冷的語氣讓童恩惜感覺都要發憷了,但是她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待下去,因為她跑不掉的,這個男人的肌肉結實到讓她害怕,如果被他一拳,她恐怕就會小命嗚呼!
「謝謝,你可以走了。」童恩惜關上門,過一會兒打開,男子卻還是站在門口……
「請進去,還沒到晚餐時間。您不能隨意走動。」木頭男總算是開口說話了。
「喂,你看,這是什麼東西!」童恩惜立刻伸手指向天花闆,但是木頭男卻無動於衷,隻是將視線緊緊定格在她的身上。
「你都不看一下嗎?你……你不好奇嗎?好,好可怕!」童恩惜立刻裝出一臉害怕的模樣,但是木頭那依然是無動於衷。
「我的任務是看好您,其他的事情都與我無關,會有其他人負責。」
童恩惜無奈的撫著額頭搖了搖小腦袋,「還真的是木頭男誒……你不陪小朋友們玩123木頭人真是屈才了!」
「小姐,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就請進去休息。」木頭男臉上的表情依舊是無動於衷!
童恩惜知道自己被監視了,又遇上這麼個木頭男,她氣得快要頭頂冒煙了,「我當然有事情了!我想喝水,我口渴了,看著我也就算了,連水都沒有!簡直是虐待客人嘛!」
木頭男這下總算是說了句稍微好聽一點點的話,「是我們的疏忽,很抱歉。請稍等,兩分鐘後會有人送上來。」
童恩惜隻是隨手將門合上,她懊惱的平躺在大床上……她根本逃不掉!根本沒有辦法逃!
送水的阿姨將一大瓶玻璃壺和一隻玻璃杯放在桌上後,隨即就離開了卧室。
童恩惜看了看面前的水,她隨即倒了一杯喝了幾口,她走向窗邊,剛打開窗就看到底下有人守著。
「該怎麼辦呢……?」童恩惜瞧著自己的指甲,咬著下唇想著要怎麼出去,回憶著剛才老人的話語,「他把我綁到這兒,無非就是想利用我對付雷牧蕭,可是他卻說我剛才隻答對了一半?他到底用了什麼辦法?」
如果她不見了,雷牧蕭一定會天涯海角的尋找她,可是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別墅裡的人有條不紊,一點騷動的情況都沒有。
童恩惜感覺不太對勁!
「他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童恩惜捉摸不透,躺在大床上懊惱不堪,額角上撞出來了一個包,她伸手揉了揉,思索著……
醫院內。
「她怎麼樣了?醫生?」雷牧蕭焦急的詢問著面前的醫生,隨即將視線移到躺在床上的人兒。
「沒什麼大礙,大概隻是暈倒罷了。」醫生朝著雷牧蕭點點頭,示意他放寬心。
「好的,謝謝醫生。」雷牧蕭道謝後,隨即轉動門把手進入病房內。
「嗯……」床上的人兒有了動靜,葉姍睜開眸子瞧見的是一臉擔心的雷牧蕭,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惜兒,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為什麼會暈倒在哪裡?」雷牧蕭立即詢問,伸手撫上她的臉蛋,「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葉姍第一次感覺到雷牧蕭對自己的關心,感受到溫柔至極的他,但是卻不是給她的,而是給她現在這張臉的主人——童恩惜!
她用極為高超的手法易容成了童恩惜的模樣,取而代之。
「我沒事,隻是我在準備開車的時候,突然有輛車要撞上我,我很害怕,可是我周圍隻有車子,沒有別的出路了,我一著急就撞在邊上的車子上。」
「醫生說你沒有大礙,這件事情我會派人調查清楚的,你別擔心。」
「嗯……」葉姍張開雙臂擁抱著雷牧蕭,她第一次那麼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他,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老公,算了,我想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看他就是故意的。」雷牧蕭立刻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空空如也,他微微一怔,隨即出聲道:「我送你的手鏈呢?」
「手鏈?」葉姍心裡一驚,但是她卻不能表現出來,她告訴自己要冷靜,「手鏈?我也不知道啊!剛剛還在手上的。」
「也許是被別人搶走了吧。」雷牧蕭輕描淡寫的回答著:「我會重新買一條送給你。」
「好呀,老公……你真好……」葉姍將自己的臉蛋埋入雷牧蕭的兇膛,而後擡頭立刻吻住了他的唇。
雷牧蕭蹙眉,發現她的索吻後,眉頭越蹙越緊,但是卻沒有拒絕她,反而反客為主……
「唔……」
半響後,雷牧蕭鬆開她,隨即出聲道:「走吧,我們該回雪山上了,你不是說你很喜歡木質結構的小屋?」
「嗯,走吧。」葉姍美滋滋的跟在雷牧蕭身後,一點也不像是受過驚嚇的人。
雷牧蕭臉色微變,隨即帶著她驅車朝著雪山腳下駛去……
葉姍推動著推門進入木質小屋內,看到卧室內卻是一片狼藉,可見他們昨晚上愛的有多麼熱烈!
她一臉氣憤,雖然易容成童恩惜的模樣,可她終究不是她,她憤恨不已,雙手緊攥成拳。
「怎麼了?」
「哦,沒,沒什麼。」葉姍立刻露出一抹微笑,「我把這裡收拾了吧。」她覺得面前這一幕幕,刺痛了她的心!雷牧蕭,虧我那麼愛你,你居然就這麼對我!
「不用,等等會有人來收拾的。」雷牧蕭朝著她勾起壞壞的笑容,「還是說你是想等收拾的人來之前,再和我來一次?」
葉姍看著他的邀約,告訴自己她不能太著急,想要得到雷牧蕭,必須要細水長流……
她立刻露出嬌羞的模樣,「誰,誰要和你,再,再來一次,你,你自己去和你的右手來,來吧!」話音剛落,她立刻跑向餐廳的位置,「發生了這樣可怕的事情,我現在都不敢出門了。」
「那就不要出去了,我可以用豢養你的方式,養你一輩子。」雷牧蕭動聽的情話讓葉姍心花怒放,同時也恨得牙根癢癢,因為他這些言語都是對一個叫童恩惜的女人所說!
「好,好啊。」她顯得有些不自然,儘可能的壓制住自己的憤怒,朝著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笑聲同時也在儘力的掩飾她的憤怒,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童恩惜被困在這裡三天了,她必須要想辦法離開這裡!
「今天又要去幹什麼?」這三天,童恩惜已經習慣出現在她面前的這位大約二十幾歲的女子。
「擦地闆,你難道想白吃白住?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客人嗎?」女子雙手叉腰,兇巴巴的瞧著童恩惜,「跟我來吧。」
童恩惜沒有反駁,跟著她的步伐朝著樓上走去。她連擦個地,那個木頭男都會跟著她……
「喏,給你。」女子沒有把抹布放在童恩惜的手心裡,而是估計躲過她的手心,將抹布丟進一旁的手裡,「好好擦,不然你在這裡有的苦頭吃!」
童恩惜攤了攤手,「最近天氣明明還算冷,為什麼總有蚊子嗡嗡嗡的……」
「有蚊子?真的有蚊子嗎?」女子左看看右看看,半分鐘後才明白過來童恩惜說的蚊子其實是她!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這裡的首席傭人,你敢罵我是蚊子!」女子擡手準備給童恩惜一巴掌,卻被她牢牢的捏住。
「你放開!我命令你放開我!」
童恩惜隻是稍稍一用力,女子就疼得哇哇亂叫,「痛,痛。」
「更痛的還在後面,你別不知好歹!」童恩惜將她的一甩,而後蹲下身拿起水桶裡的抹布,「你準備看著我擦地?需不需要喝點水?」童恩惜示意了水桶裡的水,滿滿一桶水夠她喝個夠了吧?
「你給我,好好,擦地!不僅是走廊,還,還有每個房間的地闆你都要擦!」女子話音剛落,就立刻嚇得轉身落荒而逃。
童恩惜無奈一笑,「這就怕了啊?」真不好玩,她還沒使出殺手鐧呢!
童恩惜將水桶裡的水撒了一地,而後開始用抹布擦地……望著站在不遠處的木頭人,她立刻出聲道:「你超後退兩步,我要灑水擦地了。」
「木頭男」第一次看到有人這樣擦地,但是為了防止水灑到他身上,他聽從童恩惜的言語倒退了幾步。
「看來還不算很木訥嗎!」他還知道要後退!
大約半小時後,童恩惜擦乾淨了走廊的地闆,而後哼著小歌曲隨意打開一個房間,這裡的每一個房間都像是富有玄機似的,她環顧這間房的布置,這裡應該是畫室沒錯,但是布置的風格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