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我去給你拿葯!」等到喬培琴她們離開,嚇得不輕的小玉這才反應過來,立馬跑到了不遠處的櫃子裡,拿出了醫藥箱。
張嫂他們都聞訊趕來,看著一片狼藉的客廳,張嫂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就知道會是這樣。
「少爺,沒事吧?需不需要叫醫生?」張嫂關心的詢問著雷牧蕭,相對喬培琴而言,她和雷牧蕭相處的時間更長!
「不用。」雷牧蕭搖頭,燙傷而已,對他而言就是小事。
「這……」滾燙的水澆在身上,確定沒事嗎?張嫂有些不放心雷牧蕭。
「你沒事吧?」童恩惜好半響之後才開口說話,周圍的傭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她的眸子盯著他濕了的背部看了好久……
「你關心我?」雷牧蕭蠕動了性感的薄唇。
「你不該替我擋的。」童恩惜咬緊下唇,強逼著眼淚不掉落,剛才喬培琴的一字一句,就像是用刀子在剜她的心。
「別不識好歹。」雷牧蕭扯了扯嘴角,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就連葯也不敷了,徑直朝著樓上的書房走去。
童恩惜一直咬緊著下唇,望著他高挺的背部,等到他走遠了以後,她吸了吸有點紅紅的鼻子。
「童小姐,少爺不上藥怎麼行啊。」張嫂擔心的望著童恩惜,手裡提著小玉遞過來的醫藥箱,「少爺總是那麼固執!」
童恩惜伸手接過醫藥箱,從裡頭拿出了備好的燙傷膏,她什麼也沒有說,就扶著扶梯,快速的朝著樓上跑去。
留下了眾目睽睽的幾個傭人……
書房和主卧是相通的,雷牧蕭拿了一件黑襯衫走向書房,將濕透了的衣服換下……
後背的灼熱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換上黑襯衫,他坐入皮質的沙發內,而後打開了擱置在一旁的手機。
童恩惜的小手想敲門,可是卻又縮了回來,來來回回好幾次,她踱步在書房的門口……
最終,她還是敲響了書房的門。
「咚咚咚……」她有規律的敲響了三聲,而後裡頭傳出來了聲音……
「進來。」
童恩惜鼓足勇氣打開了書房的門。
「你怎麼來了?」雷牧蕭沒想到是她。
童恩惜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揚了揚手中的燙傷膏……
「不需要。」雷牧蕭知道她的用意,出聲便回絕了她。
「真的不需要嗎?」童恩惜瞥了瞥小嘴,關心的神色不自覺的流露了出來!
雷牧蕭擡眸望了她一眼,而後視線繼續回到了手機上。
「看來傷得不是很嚴重嘛。」童恩惜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水肯定不燙,那我也去試試好了。」童恩惜語畢後,轉身就要離開書房,卻被雷牧蕭叫住了。
「回來。」她剛才說什麼?她也要去試試?
雷牧蕭真是服了她了,明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但是聽到她要去親自試試熱水,他還是會著急心疼!
「嘻嘻。」童恩惜竊喜了幾聲,再次揚了揚手中的燙傷膏,「現在可以塗了嗎?」
「嗯。」雷牧蕭喉頭一動,事到如今,她還是能牽動他的心。
童恩惜打開燙傷膏的蓋子,用纖細的手指沾了一些,將他的黑襯衫撂了起來,手指在他背上打著圈圈……
明明就很紅!
童恩惜看到他早已紅了一片的後背,她的心猛地一顫,他是保護她受的傷,明明他已經不愛她了不是嗎?為什麼還要保護她……?!
她的眼眸不禁感到乾澀起來,纖細的手指依舊在上頭打著圈圈,她吸了吸鼻子,擦掉了欲要掉落下的眼淚……
天知道她的手指在他背上劃著圈圈,竟讓讓他心猿意馬起來。
雷牧蕭向來都是果決的人,不肯虧待自己,直接翻身將童恩惜壓下。
可憐的童恩惜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隻是好心的給他上藥,最後卻把自己給丟了。
喘息聲瞬間遍布在房內的每一處……
「呼……」童恩惜感覺眼皮好沉,她好累,渾身上下乏力,一點勁也用不上!
現在她就想好好的睡一覺,遠離旁邊這個永遠不知滿足也不知疲倦的男人。
雷牧蕭低頭凝望了她好久,嘴角不自覺洋溢出笑容……
床頭櫃的手機震動了好幾次……
凝望著童恩惜睡顏的雷牧蕭好半響才回過神來,這是他這些年來第一次凝望一個女人出神吧?
他伸出修長的手臂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著上頭「麥斯」的字樣,他迅速滑動了接聽鍵。
「麥斯,什麼事?」直覺告訴雷牧蕭,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