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牧蕭蹙緊眉頭的樣子顯得更加冷酷,「等會再說。」好像一切已經都沒有她重要了,雷牧蕭落下四個字,迅速掰開她緊緊抓著自己胳臂的手,朝著被圍堵的童恩惜快步走去。
忽的……就在他的視線之內,一杯香檳酒一滴不剩的潑灑在了她的身上。
「賤貨。」女人喃喃有詞的出聲謾罵著,對於現在臉上有著香檳酒酒漬的童恩惜,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現在你狼狽的樣子要怎麼繼續勾引男人?」
童恩惜望著眼前這個高傲的女人,她不知道她是誰,但是敢在會場裡這麼做,就說明她來頭不小,童恩惜迅速將手中端著的餐盤一擡手、一鬆手,簡簡單單的兩步,就成功毀了她的晚禮服。
上頭沾上了醬漬,想要清理掉恐怕難了,況且她還穿著白色的禮服,這醬漬更是惹人注目了!
雷牧蕭停住了腳步,他倒是要看看童恩惜接下來會怎麼做,與其他伸出援手將她撈入懷裡,不如她自己救自己!
「這裡的食物味道很不錯,你也不用擔心晚上會餓肚子了,記得把這件別具一格的晚禮服放在枕頭邊,餓的時候聞聞香氣撲鼻的味道充饑也不是不可取。」童恩惜不會讓外人隨隨便便欺負她的,她不甘示弱的回擊著眼前一臉驚恐的女人。
她沒想到童恩惜居然這麼大膽,居然敢這樣子對她!
「你敢這麼做?」女人怒瞪著童恩惜,像是要把那雙大到驚悚的眼睛瞪出問題來似的。
「為什麼不敢?」童恩惜反問,根本就不畏懼眼前這個目中無人、傲慢無禮的女人,「還有,勾引兩個字,還是不要用在我身上比較好。」
「你說什麼?你這隻狐狸精。」女人身為張總的新歡,自然是趕在他的會場上傲慢無禮,她是張總新一任的地下情婦,深的他的喜愛!
要不然她哪有這個膽子!
「低頭看看你腳下。」童恩惜憋著笑容,大方優雅的模樣和眼前氣急敗壞的女人足足成了鮮明對比。
女人移動了腳步望著自己的腳下,她貼在兇前的防護是在什麼時候掉下來的!她怎麼渾然不知?!
「你!」女人迅速伸手環抱於兇前,此刻狼狽的樣子真的是讓人覺得好笑起來,她迅速衝到童恩惜面前,擡手就準備給她一巴掌。
雷牧蕭眼疾手快的握住女人的手腕,「無論你是誰,有多大來頭,敢動我雷牧蕭的女人,下場和後果是什麼,想必你很清楚!」他倏地甩開女人的手臂,女人擡頭望著一臉陰霾的雷牧蕭,他的表情真是可怕的嚇人!
女人注意到了他襯衫衣領上的紅唇印!
「雷,雷總,這隻是個誤會,我也隻是不小心。」
這女人是誰雷牧蕭還真沒見過,想必又是哪個總裁的新歡。
「是嗎?誤會?」四個字,透人心骨的冰涼,這種涼氣像是可以鑽入骨髓似的!
目光紛紛投向這個集聚點,就連今天過生日的張總也立刻馬不停蹄的感到這兒,看到自己的新歡得罪了雷牧蕭,立刻倒抽一口涼氣。
「雷總,這件事情……」張總一臉歉意的望著雷牧蕭,「真的是非常抱歉。」張總立刻道歉出聲,生怕把雷牧蕭惹毛了!
「張總……」女人撒嬌的膩進了張總的懷裡,不識相的她立刻被張總推開。
「你以為你是誰?能夠得罪得了誰?」張總呵斥著女人,一臉不滿的望著他的新歡,「趕快給雷總和童小姐道歉,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原本就沒有什麼布料的晚禮服此刻被香檳酒澆了一身,衣服也變得更透了,童恩惜覺得渾身上下都很不舒服!黏黏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雷牧蕭迅速將西裝披在童恩惜身上,將她一把抱起。
「是。」女人知道自己惹上什麼人物了,但是對於雷牧蕭這個黃金單身漢,她也早就是垂涎欲滴了!可惜……
「快去!」張總捏了女人的翹腿一把,而後伸手拍了拍讓她識相一些。
女人立刻跑到雷牧蕭面前,低著頭就像是在認錯似的出聲道歉:「雷總,童小姐,真的是很抱歉,我……我剛才隻是一時沖昏了頭腦,請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
女人不得不誠懇道歉,如若她還像剛才那般蠻橫的話,現在的她肯定已經被踢出宴會會場了!
「雷總,今天也是我過生日,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情就算了。」張總一臉賠笑,就怕雷牧蕭一個不悅大發雷牧蕭。
「既然如此,下不為例。」雷牧蕭望著懷中一臉難受的童恩惜,他第一次知道她是多麼討厭這樣的氛圍。
「謝謝雷總了,有時間請您吃飯,順帶這次合同條款的事情也就算了。」張總哪裡敢得寸進尺再次提及到合同條款的事情,立刻按照原先規定的條款進行。
雷牧蕭沒有再次出聲,轉而望向那個早已瑟瑟發抖的女人,冷哼一聲算是記清楚她的臉了。
「張總,我女人現在有些不舒服,我就先行離開了,在此祝您生日快樂。」雷牧蕭公式官方化的言語讓張總再次感受到了他的不滿,他眉頭蹙緊,雖說是祝福他生日快樂,但是卻是面無表情的!
「真是謝謝雷總了,先帶童小姐去清洗清洗吧,生日祝福和禮物都收到了。」張總哪裡敢說些什麼,能夠和雷氏財閥做生意簡直就是求之不得、前世修來的福分啊!
雷牧蕭沒有再出聲,隻是朝著阿力使了個顏色,而後阿力迅速明白的朝著外頭的車庫去取車。
雷牧蕭沒有帶童恩惜回莊園,相反,帶他到了城市中心的一棟幾百平米的高層住宅內,他到底有多少房產?為什麼到處都有他的房子?
「謝謝你。」童恩惜被雷牧蕭放入柔軟的大床內,此時此刻身上還披著他的西裝,他的氣味在她的鼻尖環繞。
「謝我什麼?伸出援手救了你?」雷牧蕭沒想到今天又看到了童恩惜當年有些小小潑辣的那一面,這還算是有些收穫的!
「嗯,謝謝。」童恩惜感謝他及時將她帶離那個讓人感到壓抑的地方!
「其實是你救了你自己,和我無關。」雷牧蕭實事求是的說著,隨後伸手將童恩惜抱起朝著浴室方向走去。
這浴室……?!
童恩惜站在它面前足足盯著它看了三十秒有餘!
「這個……它,它是全玻璃的?」這要怎麼洗澡?而且它沒有處於房間內,它是獨立一間的!在房間裡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它,她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處於她身後的這間全玻璃透明浴室!
「嗯哼。」雷牧蕭忍俊不禁,悶哼一聲,「快點去洗,不是難受嗎?這樣黏著會更難受。」雷牧蕭遞給童恩惜一套全新的浴袍。
「可,可我要怎麼洗?」童恩惜不知道要怎麼辦了,這樣的情況下,難道要讓她當著他的面洗澡?不不不!
她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惆悵的在浴室門口來來回回進進出出著。
「還有哪裡是我沒有看過的?嗯?」雷牧蕭忍不住勾起唇角,冰冷酷帥的俊顏上好不容易有些笑容了,臉龐上的線條也變得稍稍柔和了許多。
「我!不許說!」她羞赧的樣子真的是越發的迷人了,這張臉蛋出落得不得不讓人憐愛,真是美得一發不可收拾!
雷牧蕭一早沒有去公司,相反是帶著剛剛醒來沒多久的童恩惜到達了市立醫院。
剛推開病房門,濃重的消毒水味撲鼻而來。
「哥哥……恩……」雷雅沒想到雷牧蕭會將童恩惜帶到這兒來,她欲言又止,並沒有像平時那樣熱絡。
「小雅,你身體怎麼樣了?」童恩惜關心的詢問著,但是卻感受到了病房裡不太對勁的氣氛。
「我沒事,很好。」雷雅漫不經心的回答,但是卻將視線定格在了雷牧蕭的身上。
「小雅,對於你蘇醒的那件事情,並不是童恩惜做的。」雷牧蕭的俊眸望著雷雅,雖然沒有更加明確的證據,但是通過一系列的推測,肯定不是童恩惜。
「原來,是這件事情……」童恩惜無奈的扯動了嘴角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那麼多人會懷疑到她身上去。
「真的不是恩惜姐嗎?媽咪是騙人的?」雷雅在潛意識裡已經相信了自己哥哥所說,但是卻像得到童恩惜一個肯定,「是這樣嗎?恩惜姐?」
時間彷彿定格了許久,童恩惜慎重的點頭出聲:「不是我。」
「這樣就好了!嚇死我了,媽咪的話果然不可信。」雷雅是有她自己的判斷能力的,並不會盲目的去相信一個人!
「不過恩惜姐,這件事情,害得我傷心了很久,媽咪說的有理有據的,我不能一點也不信,心裡總是有個疙瘩,但是今天終於解開了!」雷雅再次出聲搶走話語權,病房裡總算不是沉默的狀態了,「所以啊,恩惜姐,害我傷心了那麼久,你可要負責喲!」
「想讓恩惜姐怎麼負責?儘管說吧!」童恩惜爽快的就答應了,露出一抹發自內心肺腑的笑容,同時將柔和的視線投向一臉笑意的雷雅,她終究還是像個孩子一樣!
「嗯……我想想……」雷雅冥思苦想了好久,終於想到了一個讓她拍手叫好的負責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