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惜看了看四周,好像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的,就將哥哥給她買的吃的統統帶回莊園吧,至於其他的,她還真是沒有什麼東西!
「不了張嫂,我想回去了。」童恩惜不喜歡醫院刺鼻的消毒水氣味,現在的她就想回到莊園去好好看看她昨天才播種下去的風信子種子!
「可是,小惜,你的身體行嗎?」張嫂擔心的看著童恩惜,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張嫂還是很擔心她的身體情況。
「我現在已經沒事了,能蹦能跳!」童恩惜說著還跳了幾下給張嫂看,「看吧張嫂,我都好了!」
「可是,真的不需要再住院幾天觀察觀察了嗎?」張嫂為難的看著童恩惜,想起她昨天蒼白的臉蛋,張嫂就覺得一陣心慌,如果真的不幸有下次,無論如何張嫂也不會讓童恩惜為了自己做這麼大的犧牲了!
「不用了。」童恩惜笑著搖搖頭,「我已經讓護工幫我辦理出院手續了,張嫂,我們等等就走吧。」
其實童恩惜的身子還是很虛,她自己都說不上來是哪裡虛,感覺心臟沒有什麼大礙了,但是身上卻像是流失掉了什麼東西似的。
「小姐,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著急呢?應該讓醫生再幫您做個檢查的!」張嫂看到護工走進病房內,立刻再次出聲想要阻止童恩惜。
「張嫂!我沒事的!」童恩惜迅速搖搖頭,「我沒那麼嬌弱啦,隻要回去以後張嫂多給我做點好吃的,不出幾天時間,我肯定又是活蹦亂跳的樣子了!」
張嫂點點頭,既然沒法阻攔童恩惜想要出院的舉動,那她就給她來個超級大食補!
「走吧,張嫂。」童恩惜親切的挽著張嫂,和張嫂一同離開醫院。
童恩惜和張嫂回到莊園之後,便看到花匠老王正在清理苗圃。
老王也看到了他們,連忙停下手裡的工作:「童小姐。」
「嗯?」童恩惜看著走上來的園丁,「怎麼了?老王伯伯。」
童恩惜虛弱的樣子讓老王都覺得她有些不太對勁。
「小姐你臉色好像很蒼白。」老王關切的出聲問道:「小姐你沒事吧?需不需要多休息?」
張嫂見老王這麼問,立刻上來打圓場,「老王,小姐昨天沒睡好,讓小姐去休息吧。」
老王點頭,而後再次出聲道:「剛才少爺打電話回來過,問我張嫂你在不在,我說明了你不在莊園之後,少爺就什麼也沒說把電話掛斷了。」
聽到關於雷牧蕭的消息,童恩惜的心微微一顫,張嫂看到了童恩惜臉蛋上的表情起伏,這老王怎麼說什麼都不是時候呀!
張嫂立刻扶著童恩惜進入屋內,「我知道了老王,你繼續忙吧,讓小姐先休息。」
憨厚的老王點點頭,也沒有多想什麼,立刻回到苗圃裡繼續他的工作了!
雷家大宅,私家偵探將一堆資料鋪在喬培琴面前。
「你說什麼?我女兒蘇醒的消息到底是被誰放出去的?」坐在沙發上高貴優雅的喬培琴直勾勾的望著眼前這個畢恭畢敬的私家偵探,還沒有她喬培琴調查不出的事情!
「我已經調查過了,也去各大報社實地走訪過了,都是一個姓童的小姐。」私家偵探翻閱了一下調查報告,而後肯定的朝著喬培琴出聲道:「不會有錯的,電話是用公用電話亭打的,那個小姐是姓童,根據報社接線員的回憶,是個聲音好聽的年輕女子,自稱姓童。」
「什麼?!」喬培琴怒拍了面前的茶幾,高貴優雅的她此時此刻臉上籠罩上一層陰霾!
姓童的女人?
喬培琴腦海裡第一個反應便是童恩惜,莫非是她?
「我知道了,這是你應得的報酬。」喬培琴遞給私家偵探三四個厚厚的信封,裡面都是一張張的百元大鈔,大概足足有三四萬元的樣子。
「謝謝夫人。」私家偵探取得自己應得的報酬後,迅速將幾個信封放入隨身的公務包內,而後彬彬有禮的朝著喬培琴點頭緻謝,「如果夫人下次還有需要,可以儘管來找我。」
喬培琴點頭:「管家,送客。」
「請,偵探先生。」管家有禮的伸出手,私家偵探緻謝後隨即離開這棟讓人覺得寒冷的偌大別墅!
空曠的客廳內,喬培琴的臉上有著磨滅不掉的怒氣!
她應該去一趟莊園,好好質問質問那個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她兒子給她的錢還不夠用?
喬培琴望了一下歐式的站立式大鐘,現在這個時候,是雷牧蕭的工作時間,而她喬培琴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司機。」喬培琴喊了一聲,司機立刻從外面趕了進來。
「夫人。」司機畢恭畢敬的彎了個腰,而後詢問道:「夫人有什麼吩咐?」
「開車去莊園。」喬培琴接過傭人遞給來的包,隨即出聲吩咐道。
「去莊園?哪個莊園?」司機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還有哪個莊園?」喬培琴冷聲反問,這個司機怎麼那麼木楞?
司機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點頭,「是夫人,我這就去準備車子。」
喬培琴冷哼一聲,在司機的接送下,半個小時之後到達了雷牧蕭的莊園內。
「童恩惜,小賤人!給我出來。」喬培琴剛進入別墅正廳就毫無貴婦氣質的謾罵起來,看到童恩惜,想到童恩惜,喬培琴就是一肚子的火氣!
張嫂率先走進了正廳,看到是喬培琴,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大事不妙。
「童恩惜呢?讓她給我出來。」喬培琴一向都是權勢獨斷的,面對張嫂,她冷聲吩咐著,而後環顧左右,「那個小賤人又拿著我兒子的錢去哪裡瀟灑了?養野男人?」
張嫂聽著喬培琴毫不留情的惡毒言語,心裡不禁擔心起童恩惜來,她才剛剛入睡,沒想到就迎來了喬培琴這隻狼。
現在要怎麼辦?張嫂不想回答喬培琴的質問,現在她根本沒有別的辦法了!
「啞巴了?」喬培琴瞪著張嫂,這個小小的傭人居然敢無視她的言語?
張嫂立刻出聲回答,不敢耽擱,生怕惹怒了喬培琴,她將火氣統統灑在童恩惜身上,如果是這樣,那可就糟了!
張嫂低著頭:「童小姐在樓上。」
「在樓上?和哪個野男人在瀟灑?」喬培琴一臉興師問罪的模樣,她迅速踩著高跟鞋,邁步朝著樓上走去。
喬培琴快步走到樓上,傲慢的樣子實在是難以想象她是那個高貴優雅的雷老夫人!
她轉動門把手,先到主卧室,卻沒發現童恩惜在主卧室裡,難不成和小白臉在別的房間裡?
喬培琴又去了幾間客卧,看到熟睡的童恩惜,喬培琴二話不說,上前就把她的被子迅速掀開,而後一把抓住童恩惜柔順的長發!
一臉憔悴、渾身難受不舒服的童恩惜好不容易睡著,剛沒過多久,就被喬培琴粗暴的舉動扯得生疼!她被這一陣疼痛拉扯的從夢裡痛醒!
等到她看清是喬培琴之後,童恩惜就知道今天肯定不會那麼快就解決的,她乾脆淡定從容的面對喬培琴,而後將她一把推開,這一推,童恩惜是用盡全力的,但推開喬培琴的同時,童恩惜也因為重心不穩,頭暈難受,導緻她跌倒在了床上。
她沙啞的嗓子連發聲都有些困難了,童恩惜勉強開口出聲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她沒想到,今天的喬培琴會一臉興師問罪的進入莊園內!
「夫人!」張嫂迅速趕到二樓,剛才在門外看到喬培琴拽著童恩惜秀髮的時候,張嫂的一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原本就虛弱的童恩惜,現在彷彿就像是個玻璃娃娃似的!
她的秀髮散落在她的身上,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是喬培琴的對手,經歷過剛才那一推後,她現在根本連半點力氣也使不上來!看著喬培琴怒氣沖沖、興師問罪的模樣,童恩惜也是滿腹疑問,到底又怎麼了?
「童小姐。」張嫂擔心的跑了進來,剛想阻隔在兩人之間,卻被隨後趕來的喬培琴帶來的保鏢一把拉住。
「童恩惜,你還有臉待在這兒?」
「你這話什麼意思?」童恩惜暫時穩住自己的情緒,盡量有禮貌的詢問著喬培琴,畢竟她是長輩,她這個晚生後輩也不能太過無禮了。
「你說,是我兒子給你的錢太少,還是你在外面養著的男人太多?」喬培琴咄咄逼人的樣子真的是和雷牧蕭有的一拼,真是母子關係,但是雷牧蕭的言語絕不可能如此難聽,也不會像喬培琴如此衝動!
「你在說什麼?請不要憑空捏造事實誣陷我。」童恩惜蹙著眉,雙手撐著自己虛軟無力的身子,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舒服的。
「誣陷你?你看看這個!」喬培琴把私家偵探調查到的報告丟在童恩惜的面前,「我就知道你這個小賤人從一開始就不安好心!」
童恩惜伸出小手拿起丟在她面前的報告,而後翻看著報告上的內容!
「這不是真的。」童恩惜隻能如此回答。
「不是真的?」喬培琴上前幾步,迅速賞了童恩惜一記火辣的耳光,「上面可記得很清楚,童小姐!知道小雅醒來的人,隻有你一個姓童的!不是你還會是誰?童恩惜,你可真是人面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