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沒有聽錯,我想在雙休日來福利院當義工,我不確定我兩天都能來,但是其中一天我一定來!」因為調班的原因,他有的時候並不是兩天都休息的!但是其中一天一定休息,他在休息的那天一定會來福利院當義工,警長堅定地點點頭,「你隻要答應我這件事情就行,餅乾就算了,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容易。」
「嗯,好!福利院正好需呀義工呢!你能來,歡迎你!」葉梓寧大方的朝著警長伸出小手,警長在和她握了握手之後,朝著她點頭微笑。
這裡的人都好善良……
葉梓寧目送著警長離開後,她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一定是住在鎮上或者住在離桃花鎮很近的地方的吧!看著他談吐不凡的模樣,身份一定也不同吧!
「哎喲,寧丫頭!你怎麼還在這裡啊?趕快收攤啦,昨天和你說的忘記了?今天去王嬸家裡吃飯!」
「嗯,我沒忘記,剛才有些事情耽擱了,我這就把東西理好放到福利院去。」葉梓寧小心翼翼的將兩百塊錢放入另外一個錢包內,這個錢包裡都是她賺的錢,都是要用來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孩子的!
「王嬸幫你。」熱情好客的王嬸收拾東西也是有模有樣的。
葉梓寧道謝著:「謝謝王嬸。」
「客氣啥呢!和王嬸還客氣啊?」王嬸是真心喜歡這個善良的女孩,人長得好看,心地也善良!
葉梓寧沒有出聲,隻是對王嬸露出笑容,動手開始收拾著基本上已經賣完了的餅乾和蛋糕,將它們包裝好之後放在一邊,準備把這些給王嬸,因為王嬸的孫子和孫女也非常喜歡吃她做的甜點!
天空飄起了濛濛細雨……
安靜的主宅內,喬培琴自己動手推著輪椅,這些天喬培琴康復的很好,她在說話方面也流利許多,動手自己推輪椅也是一大進步!
喬培琴最喜歡在書房的落地窗前看景色,她可以一看就是一下午……
但是今天,她卻透過落地窗看到了她不想看到的人!她害怕的驚呼著:「他……他……」喬培琴擔心的從輪椅上站起來,但是卻立馬倒在了書房的地闆上,發出一聲巨響後,原本在尋找她的童恩惜,立刻聽著聲音找到了書房!
「媽!」童恩惜擔心的將手中的水果迅速放在一旁的桌上,快步跑上前將喬培琴從地闆上扶起來。
「媽,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摔疼了?」
「媽,沒事,媽,看,看到了霍,鷹!他,他……是他!」喬培琴言語激動但是卻充滿著害怕的色彩,「走,你快走,他……他來了,他,他來害,我們了!」
「媽……您看到霍鷹了?」童恩惜困惑的出聲,霍鷹怎麼可能出現在雷家的主宅呢?
「看,到了……」
「媽,一定是您看錯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媽,來,我先扶您起來。」童恩惜喊來了傭人,和傭人一起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喬培琴重新安置在輪椅內。
「不……是,是他!真,的,是他!快走,恩惜,走……他又來,害,人了!」喬培琴再次強調,伸手僵硬的指向面前的落地窗,「樓……下……」
「他在樓下?」童恩惜立刻跑到落地窗前,透過落地窗朝下望去,果然……有一個男人跪在雨幕之中。
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此時此刻的霍鷹……他卻為了梓寧,將所有尊嚴和霸氣全部棄如敝履、丟棄一旁!他不再是之前那個盛氣淩人的霍鷹,他是一個想知道自己心愛女人下落的普通男人!
「媽,沒事的,他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所有事情的真相,您不要怕,沒事的。」童恩惜伏在喬培琴膝頭安撫著她。
「他,他都知道,了?」
「嗯,知道了當年的一切,木盒子裡的東西他都看過了。」童恩惜點了點頭,如實回答。
「那,那你也,知道你母親的,事情,她,是無辜的。錯,的人是我……」喬培琴自責著,對於韓玲瓏,她和雷傅有著難以言喻的歉意。
「我知道,媽,我都知道。」童恩惜知道自己母親在名媛圈被除名是冤枉的,她母親是乾淨的、是清白的,不像她們名媛圈流傳的那樣不堪,讓她母親落入這般田地的人,其實就是面前的喬培琴。
「對,不起,你……你媽媽。」喬培琴推動輪椅,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童恩惜。
「媽,別想太多了,都過去了。」童恩惜想要追上去,但是喬培琴知道她的舉動,立刻滿是愧疚的搖了搖頭。
「好好照顧夫人。」
「是,少奶奶。」傭人立刻跟上前去,推動著輪椅推著喬培琴朝著卧室的方向走去。
童恩惜望著始終跪在雨幕之中的霍鷹,他為什麼要那麼執著?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霍鷹,還在跪著呢……」童恩惜回到主卧室,透過落地窗,可以更加清晰的看到霍鷹,主卧室的視野很寬闊,視角也極佳。
雷牧蕭敲擊著筆記本電腦的修長手指忽的停住了,「外面的溫度恐怕在零下吧。」
「嗯,今天零下三度。」童恩惜點點頭,「我讓人請他離開吧。」如果她不主動驅走他,他恐怕會一直跪在主宅的花園裡。
童恩惜走到卧室外頭,對著正在走廊內擦拭著燈具的傭人吩咐道:「小美,讓跪在花園中的那位先生離開吧。」
「少奶奶。」小美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解釋道:「少奶奶,我們已經和他說過多次了,但是根本就沒有什麼用,他依然跪著,不肯離開。」
「真是太固執了。」要是再這樣跪下去,就算是霍鷹,恐怕也會倒在這冰冷的雨水之中,如果梓寧知道了,肯定會不好受的!「這樣,讓幾個保全把他架出去。」既然他不肯離開,那就想辦法強行逼他離開這裡。
「是。」小美點點頭,立刻快步走到樓下。
大約五六分鐘之後,站在落地窗邊的童恩惜向下望去,保全已經行動起來,霍鷹卻沒有還手,幾個保全將他拖出主宅的花園內,隨即將鐵門合上,但是霍鷹依然沒有準備離開,跪在鐵門外,任憑著冰冷的雨水打落在他的身上。
「還是不肯走。」童恩惜無奈的搖搖頭,回眸望著身後的雷牧蕭。
「既然他不肯走,那就跪著吧,如果他真的那麼執著,就算是倒在地上也不會放棄,正好可以觀察他對葉梓寧到底有多真心。」
霍鷹做的惡事多到罄竹難書,讓他在這寒冷的天氣、冰冷的雨水之中跪上三天三夜也難以贖清他的罪!
童恩惜點點頭,繼續站在落地窗前觀察著雨中的霍鷹,他一動不動,隻是一直跪著……跪著……像一座雕塑似的,直直跪在雨中。
寂靜的墓園內,撐著黑色雨傘的麥斯,帶著錢寶兒到達雷馨兒的墓園,錢寶兒微笑著將手中包裝精美的雛菊放在雷馨兒的墓碑前。
「馨兒,你一定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今天會有人陪我一起來看你吧?」麥斯伸手撫著雷馨兒的照片,一滴淚倏地滴落在雛菊上,「馨兒,聰明的你一定猜中了原因,是的,我愛上她了。」
錢寶兒揚起甜甜的微笑,在麥斯緘默不語後,她才出聲道:「大家都說我和你像呢,現在看來,我們真的很像……謝謝你,你愛上了一個特別棒的男人,他對你的執著和愛意,曾身為你替身的我,都深深感受到了,接下來,讓我替你來愛他好嗎?你沉默,我就當你答應了哦!馨兒,下輩子我們做好朋友、好姐妹吧?我的直覺告訴我,我一定特別特別特別喜歡你。」錢寶兒話音落下後,又露出一抹微笑,在這陰雨之中顯得奪目萬分。
三天,整整三天,霍鷹都跪在主宅鐵門外不肯離去,無論傭人說了多少次,都沒有半點用處!他依舊像是雕塑人像那樣,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童恩惜坐不住了,她從沙發上起身,朝著外頭快步跑去,「霍鷹,你真的以為你自己是鐵人嗎?你都跪了三天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會見你,你又何必那麼執著呢?」
「我隻知道,隻有你知道她的下落。」沙啞的嗓音難以發出聲來,他終究也不是所謂的鐵人,在這狂風暴雨裡一跪就是三天,沒有倒下已經是奇迹了。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起來吧,離開這裡。」跪了三天,恐怕已經起不來了吧?不知怎的,童恩惜居然動了惻隱之心,她出聲吩咐著一旁的保全,「打開鐵門,把霍總扶起來。」
他在這裡一跪三天的消息,估計早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了,可是他卻沒有任何要壓制這信息傳聞的舉動!
幾個保全想要扶起霍鷹,但是卻被霍鷹反手拒絕了,他蹙眉再次出聲:「我知道我做的惡事不少,我哪怕就算是跪上一輩子也難以彌補,但是我求你,在我見到梓寧之後,隨你怎麼處置我,我都不會有一句話。」
「你……」童恩惜沒想到霍鷹居然……她啞口無言、怔怔地凝視著霍鷹,唇瓣微啟:「你就這麼想知道梓寧的下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