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月黑風高夜漫長,夫君你想往哪逃

第一卷:默認 第173章 紀子墨跟太傅要獎勵

  初小七雖然心疼孩子,但虎妞說的确實在理。

  别的什麼都不說,至少——一定要學會逃命。

  “陌陌,聽妞兒的,好好練武,将來便能輕松的飛上樹頭去抓貝利。”

  紀子墨窩在初小七的懷裡,癟着嘴吸了吸鼻子。

  “娘親,好好習武,真的能抓住貝利?”

  初小七心虛的點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當然,甚至可能比它飛得還高,還要快!”

  紀子墨歪着頭,小嘴突然咧開破涕而笑。——自己即将要翻身了。

  貝利每次見他手裡有啥好吃的,隔着窗戶都要飛下來搶。

  紀子墨因為腿短,貝利就算不飛,隻在地上跑,他都追不上人家,把他氣的夠嗆。

  更神奇的是,不管他躲在那個旮旯角背着貝利吃零食,那家夥都能準确的找到他的位置。

  每次為了從鳥嘴奪食,都是一場混戰。

  他的左右護法踏雪和踏春,見這一人一鳥幹架,每次都躲得遠遠的,避免傷及無辜。

  以前它們也上去幫過忙,結果三打一都沒讨着好,差點兒被貝利給啄秃了。

  後面見貝利隻是搶吃的,并不會傷害紀子墨,它們也就不幫忙了,大多數都選擇蹲在邊上觀戰。

  初小七說好好練武,就能抓住貝利,紀子墨信了他娘的鬼話,果然每天都一絲不苟的練武。

  後來初小七又說,好好學習,對詩就能對過他爹。他又信了,每天都認真的聽讀寫半個時辰。

  結果……

  鳳家和文家雖然聽了初小七的建議,讓她暫時待在紀家,但每隔一段時間,必須要帶着紀子墨回家報到。

  大寒那兩天,老太太受了涼,讓初小七過去看看。

  她剛交代紀景蘭她們,把初春養的那批蠶繭,按她的要求挑選浸染。

  文家的家丁便來請人。

  紀子墨想偷懶,便央着初小七帶着他一起去太傅府。

  說是想曾外祖父了!

  初小七見虎妞沒說話,抱着人一溜煙就跑了。

  本來她就不主張那麼小的孩子開卷,奈何她講又講不赢虎妞,打也打不赢。

  隻好人家說怎麼教就怎麼教。

  到了太傅府,初小七就放他自己去玩,還是那句話,不準出大門,不準靠近湖泊和水井。

  紀子墨年紀雖小,但還是懂得規矩的。

  到了地方,要先去給長輩請安。

  太傅正在書齋考察小輩兒們的課業,管家将紀子墨帶過去,小家夥邁着小短腿,一進門就撲進太傅的懷中,嘴甜的道:

  “曾外祖父,陌陌來看你了。”

  太傅抱着懷裡肉乎乎的奶萌團子,心情大好,親了又親。

  正在做題的幾個孩子,聽到聲音不約而同的擡頭看過去——家裡啥時候多了這麼個肉團子,他們咋不知道?

  那張臉看起來,跟他們文家人還兩三分相似。

  這是誰生的?

  “好好答題,三心二意,何能成大事兒?”

  太傅皺着眉頭,呵斥了一聲。

  “曾外祖父,哥哥們這是在溫書嗎?”紀子墨好奇的問。

  他溫書的時候,都是坐在他爹的懷裡,他爹帶着他一起讀書。

  所以他認為,小孩的溫書方式,就是要窩在大人的懷裡。

  “曾外祖父正在檢查哥哥們的學業,看看他們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

  紀子墨滑溜的從太傅的腿上下去,蹦蹦跳跳的往矮桌邊上跑去。

  “陌陌也要看哥哥學習。”

  “乖乖…

  太傅還沒來得及阻攔,紀子墨就已經爬到第一張矮桌邊上,撐着小臉,看人家在寫什麼。

  文家大房的大孫子文良修,見奶團子趴在他的桌子邊上,感覺有些不自在,但又不好攆人,隻好硬着頭皮繼續扒拉着手裡的算盤。

  噼裡啪啦打了一通,落筆寫了個結果在紙卷上。

  一直都沒有開口講話的紀子墨,撅着嘴看了又看,實在忍不住開口道:

  “大哥哥,你這答案不對的,九加九加九應該得二十七,五加五加十四應該得二十四,還有這個,十二加六應該得十八……”

  太傅聽到紀子墨說得頭頭是道的,給夫子使了個眼色,讓他過去看看。

  夫子點頭,過去拿起算盤噼裡啪啦打了一通,一臉震驚的看向紀子墨。

  “小小姐,你會算數?”

  “小小姐?叫我嗎?我不是小小姐,我是陌陌!”

  夫子怎麼好叫主家小姐的乳名,繞過了稱呼,又問道:

  “您會算數?”

  紀子墨點點頭,“可能會的吧。”

  “那我出兩道題考考你?”

  “好呀,但不能太難,我才四歲。”

  “放心,不超過兩個巴掌的并減。”

  先生準備拿筆在宣紙上出題,被紀子墨阻止道:

  “伯伯不用那麼費事兒,直接說就是,我能記住。”

  太傅安靜的坐在主位上,看着那奶團子可可愛愛的模樣,心裡無比柔軟。

  夫子雖然覺得紀子墨有些驕傲,但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年紀還小,還不懂事兒,正常。

  “那我便開始了……

  六增乘三?”

  “九。”

  “四增乘四?”

  “八。”

  “十五增乘七?”

  “二十二。”

  夫子數字越出越大,手裡的算盤都快扒拉起火了,紀子墨仍然對答如流。

  把太傅和一衆小輩都給看呆了。

  一刻鐘後,夫子露出興奮的表情,正準備誇贊幾句,被太傅咳嗽兩聲打斷。

  “陌陌,光會算數不算什麼,你會詩詞嗎?”

  紀子墨想了想,“會,不過我做得不好,隻能能借鑒先輩們的詩詞。”

  “那曾外祖父考考你怎麼樣?”

  紀子墨小眼睛珠子在眼眶裡滴溜着打轉,趁機提出要求。

  “曾外祖父,若是陌陌能對上您的考題,陌陌要個獎勵。”

  太傅看到他那賊溜溜的模樣,突然想起他爹小時候,也是這麼問他讨要獎勵的。

  他很爽快的答應,“好,隻要你答上了,曾外祖父什麼都答應你。”

  “那行,曾外祖父出題吧。”紀子墨可可愛愛的歪頭咧嘴。

  太傅想了想,擡頭看向院落外的草坪,指了指枯萎的野草。

  “紀子墨小嘴吧嗒吧嗒,張口就來,離離原上草……”

  一首詩完畢,太傅震撼不已,試探的問他,“這是你自己作的詩?”

  紀子墨咧着小嘴搖搖頭,“我娘親教我的,說是先輩留下來的經典之作。”

  “先輩?哪個先輩?”

  “我也不知道呀,反正娘親是那麼說的。”

  太傅想到自家老婆回來,念念叨叨的說自己那小外孫女得了祖宗的傳授,修得一手的好醫術。

  起先他也沒在意,隻當是那老婆子年紀大了,有些神志不清了。

  但這會兒,他感覺好像老婆子說的是真的。

  鳳家那一群武夫,懂得屁的詩詞歌賦,肯定是他們老文家的祖宗顯靈,傳授給自家寶貝孫女的詩詞。

  他又随意的抽了兩個考題,紀子墨都能巴拉巴拉應對,這可把他高興壞了。

  即便心中驚濤駭浪激動不已,但面上仍然不顯山露水。他面帶微笑,一臉慈祥的彎腰将人抱在懷裡。

  “水平還有待提高。”

  “那還有獎勵嗎?”紀子墨可可愛愛的問道。

  “有有有,說說看你想要什麼獎勵?”

  紀子墨撐着身子,在太傅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太傅挑了挑眉,好笑的道:“就隻要這個獎勵嗎?”

  紀子墨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

  “好,一會兒我寫一封信,你帶去給你的虎妞姨姨,你的心願自然會達成。

  但你要答應曾外祖父,十天便要過來一趟,讓外曾祖父檢查你有沒有因為貪玩耽誤了學業。

  若是每次都能答上,那你的這小心願便能實現一次。

  要是答不上,以後曾外祖父可就不再幫你的忙了。”

  紀子墨立刻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在太傅的面前晃晃,“曾外祖父,拉鈎,誰若是講話不算數,誰就是小狗。”

  太傅還真伸出小拇指,幼稚的跟紀子墨拉勾勾,做保證。

  紀子墨帶着太傅親筆信回去交給虎妞。

  第二天早上,虎妞果然沒有叫他起床,也沒逼着他紮馬步練功,硬是讓他開開心心的玩了一整天。

  為了自己十天一次的休假,紀子墨越發努力的讀書。

  為了能幹赢貝利,他也越發的努力練功。

  但不知為啥,不管他怎麼努力,就是追不上貝利,也幹不過貝利。

  初小七說,他在學習進步,貝利肯定也在學習中不停的在繼續進步。

  他之所以抓不住貝利,說明貝利進步得比他快。

  他又信了初小七的話,更加努力練功。

  直到十幾年後他才幡然醒悟——娘親給他下的套,那是一套又一套。

  春節前夕,陳震海一家子終于到了皇城。

  比原定的時間,晚上了将近一個月。

  丁雲如不知道在哪裡聽說,陳家要舉家遷移皇城的事情,在陳震海一家子準備離開那天早上鬧上了門。

  要死要活的不準陳家離開,要走就必須把她給一起帶走。

  她這番不要臉的操作,把陳家給看呆了,也把整個北河縣的百姓也看呆了。

  這丁家不管怎麼說,在北境也算得上高門大戶,培養出來的姑娘怎麼如此沒臉沒皮。

  丁雲如其實也是看到已經那麼久了,陳震海都還沒有把卡莉兒納進門,也與那些媒婆有了相同的想法。

  想着肯定是陳震海教着陳可可說公主已經懷孕,來刺激她的。

  其實陳震海根本就沒有想要娶那公主進門。

  她想着,人家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隻要自己放下臉面去将人纏住,陳震海肯定會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和陳可可的面上,重新接納她。

  所以她才如此無下限的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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