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月黑風高夜漫長,夫君你想往哪逃

第一卷:默認 第134章 家賊

  兩刻鐘後,其他将領都一臉激動的拿着鐵疙瘩走了,陸将軍在大将軍的身邊轉過來,轉過去的祈求道:

  “啟賢,咱兩可是光着屁股一起長大的,有好東西你可不能忘記兄弟的啊。

  指南魚給我一個……”

  “你不是瞧不上那玩具嘛?剛才又磨磨蹭蹭的最晚一個到。

  我以為你真不想要,就全都給了其他将軍們了。”

  大将軍一臉憋笑的逗趣陸将軍。

  “好你個鳳啟賢,咱倆光着屁股長大的情誼玩完了!”

  陸将軍本就長得五大三粗的,那胳膊一抱,像個大姑娘似的,氣呼呼的靠坐在大将軍的案桌邊上,怎麼看怎麼好笑。

  鳳語淩實在沒忍住,“噗”一下笑出聲來。

  陸将軍一臉不滿的轉頭挑眉看向他,他趕緊對大将軍道:

  “爹,你就别逗陸叔叔了,把你留給他的那個給他罷了,不然陸叔叔要哭鼻子了。”

  “忒……,你這臭小子長大了翅膀硬了,敢取笑你陸叔叔了!”

  鳳語淩抱着胳膊,在陸将軍夠到他之前,跑出了主帥營帳,手裡拽着兩個新的指南魚,往主醫帳跑去。

  幾分鐘後,陸将軍手裡拿着指南魚,也心情愉快的回了自己的營帳。

  張逸峰照顧了紀景澤和鳳語寒四五天,每天都給他們換藥,打消炎針,兩人恢複得都不錯。

  紀景澤身體素質要差一些,隻能下床自己坐桌子邊吃飯。

  鳳語寒則已經換上常服,巡視校練場去了。

  并不是他受了傷,還非要逞強工作,而是他必須要這麼做。

  他是軍營裡面除了他爹,職級最高的将軍。

  幾天前他差點死了,這讓軍中士氣大跌,戰士們都感到很失落,很絕望。

  他背着手往校練場的高台上一站,什麼都不用說,教練場上便是一片沸騰。

  士兵們歡呼雀躍,他們的将軍沒死,高呼着“天佑漓國!”

  士氣頓時拉滿,軍營上下充滿了勢不可擋的陽剛之氣。

  鳳語寒沒死的消息,也不胫而走的傳到了北蠻國将領阿魯巴耶王子的耳中。

  阿魯巴耶拍着桌子吼道:“不可能,鳳語寒兇口的那一箭,是我親自射上去的。

  我很清楚他到底能不能活下來!

  定是漓國為了打擊我軍士氣,故意放出的虛假消息。

  去給我查清楚,我非得揭穿漓國虛僞的面紗,讓他們被世人唾棄。”

  次日,北蠻的探子回報,“王子,據我們安插在漓國兵營裡的細作傳回的消息,證實鳳語寒的确已經痊愈。”

  阿魯巴耶神色大驚。“什麼?我那一箭可是正中他的兇口,他怎麼可能活下來?即便能僥幸活下來,也絕不可能恢複如此快速。”

  “聽探子說,他們那邊的軍醫當晚得了一本神書和一箱神藥。

  不僅救活了鳳語寒,還連同其他瀕臨死亡的将士,全都給救了回來。

  隔日,那本神書的編寫大夫,又親自帶着藥品去了他們軍營。

  自從那大夫去了以後,鳳語寒的傷是肉眼可見的快速恢複。

  至于那大夫用了什麼辦法,軍營裡面沒有人知道。

  我們的探子還打聽到,那編寫神書的大夫,明天就要離開莽洲,回北河縣了。

  王子,要不要我們派人去将那大夫給抓回來,為我們所用?”

  阿魯巴耶将胳膊搭在桌上,支着腦袋想了想,冷哼一聲道:

  “哼!你覺得将人抓回來,他就能臣服于我們,真心為我們治病?

  漓國人可是出了名的硬骨頭,傳說中的甯死不屈。

  與其這樣,我還不如将他給殺了,一了百了。

  我得不到的,大家都别想要。

  這樣多公平?”

  張逸峰看着紀景澤和鳳語寒都好差不多了,又幫忙檢查了其他将士們的傷勢,見也幫不上什麼忙,就準備回北河縣去了。

  他擔心回去晚了,初小七自己跑去出診,自己都沒得零用錢了,所以得趕緊回去。

  頭天晚上,他正在收拾行李,鳳語寒找到他,請他路過莽洲城時,順路到将軍府去,給自己的母親看病。

  這邊的事情已經告了一個段落,文子昂那邊也準備出發去北河縣,大家正好同路,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張逸峰想着本來就是順路的事情,便答應了鳳語寒的邀請。回去的時候,順路給大将軍夫人看看。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校練場上就傳來士兵們陽剛的操練聲。

  一輛馬車搖搖晃晃的出了軍營,往城中大将軍府的方向駛去。

  馬車上,張逸峰皺眉,一瞬不瞬的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鳳家兄弟。

  鳳語寒被看得實在不自在了,便出聲問道:“張大夫,我與家弟是有何不妥之處嗎?”

  “啧——我總感覺兩位将軍的面相好生熟悉,可我就是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張逸峰看着在煤油燈映照下,兩張俊美的面孔道。

  鳳語寒笑着道:“這天下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你家又是開醫館的,興許是見過什麼長得像的人罷了。”

  張逸峰想了想,感覺鳳語寒說得挺有道理,也就沒再往心裡去。

  鳳家兄弟也沒将張逸峰的話放在心上。

  到了将軍府,鳳家兄弟直接帶着張逸峰去了主院。

  大将軍夫人的房内,點着熏香,雖然很淡,但張逸峰就是覺得聞着實在嗆人。

  “這屋裡點的什麼?怎麼那麼嗆?”

  “點的滄瀾香,母親很是喜愛這淡淡的香味。

  她說這香味兒,很像小妹小時候身上的乳香味。

  自從小妹失蹤,她夜夜都得點着這香才能入睡。”

  鳳語淩眼眶通紅的道。

  “滄瀾香嗎?聞着怎麼怪怪的……”

  說着,張逸峰徑直走到香爐邊上,将蓋子打開,從藥箱裡面拿了一個小藥勺,挖了點未燒完的香粉出來放在手心,聞了又聞。

  “張大夫,這香粉有什麼問題嗎?”鳳語寒見他眉頭都快跟臉皺成一坨了,在旁邊出聲問道。

  張逸峰抿了抿嘴,将手心的藥粉反複的拿到鼻尖下面聞,最後一臉确定的道:

  “這香粉絕對有問題,但我學藝不精,查不出問題所在,我得帶回去給我師傅看看。

  我師傅擅毒,興許她知道這香粉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這之前,你們暫時不要點熏香了,或者換一種香。”

  說完,從藥箱裡面拿出一個竹筒遞給鳳語寒。

  “這是我師傅做的除疫安神香,你們可以換這個試試。

  裡面隻有十多支,每晚睡前點一支即可。”

  鳳語寒皺眉接過張逸峰遞過來的竹筒,“張大夫,你意思這香粉有毒?”

  “有沒有毒我還無法确定,得拿回去給我師傅看了才知道。

  但結果出來前,切不可再點。

  稍後也把門窗打開通通風,将這滄瀾香的味給吹一吹。”

  “那就有勞張大夫,給我母親看看身體情況。”

  鳳語寒伸手對張逸峰做了個“請”的姿勢。

  張逸峰走到床邊坐下,借着油燈的光線,看向床上熟睡的大将軍夫人。

  光是看面色,還沒有伸手把脈,他心裡就有了大概的猜測。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他首先翻看了将軍夫人的眼睑,最後才伸手号脈。

  興許是他的動作有些大,吵醒了床上的人。

  将軍夫人緩緩的睜開眼,看到坐在床邊正在給自己号脈的年輕人,便知道是家裡給他找來的大夫。

  “小夥子,我還能活多久?

  你能不能想辦法,讓我再多活一段時間?

  我在等一個人回家……”

  張逸峰擡頭,便看到大将軍夫人慈祥的笑臉。

  不知道怎的,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種親切感。

  “那要看大将軍夫人,您自己想要活多久了?

  心中若有所念,便會有所期盼,有所目标。

  既然有目标,那就該為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而不是自暴自棄。”

  大将軍夫人笑着點點頭,“可我已經很努力了,但偏偏天不随我願呐!”

  “别擔心,都會好起來的。

  你的身體會痊愈,你等的人也一定會回來。”

  在軍營這些天,他也隐約知道一些将軍家中的事情。

  知道是人家的傷心事兒,他也沒明說。

  “張大夫,我娘的身體怎麼樣?”鳳語寒關心的問道。

  張逸峰毫不避諱的道:“我初步診斷是中毒!然後就是傷心過度,導緻的氣皿瘀滞。”

  他從所有人的臉上看出了震驚的表情,還沒等他們開口問,他便接着道:

  “但具體中的什麼毒我不知道,我師傅不在身邊,也不知道怎麼解毒,要不等我回去……”

  話還沒有說完,鳳語淩趕緊從兇口将指南魚掏出來,将裡面的解毒丸倒在手心,遞到張逸峰跟前。

  “這個行不行?

  小澤說了,你師傅講的,這解毒丸能解這世上九成的毒。”

  張逸峰将鳳語淩手裡的藥丸拿過來聞了聞,點頭道:“這的确是我師傅做的解毒丸,可以試上一試。

  稍後我再給開一副化瘀養皿的方子,你們先抓來給夫人吃着。

  等我師傅那邊有了這香粉的結果,我再給你們來信,調整藥方。

  不過,此事恐怕你們要讓信得過的人來做,萬不可打草驚蛇。

  稍有不慎,恐害了夫人的性命。”

  張逸峰的這話,房間内的所有人都聽懂了。

  家中主母所用香粉出了問題,必然是家賊所為。

  現在他們在明,家賊在暗。若是把大将軍夫人中毒的事情暴露出去,隻怕家賊狗急跳牆,會傷了将軍夫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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