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月黑風高夜漫長,夫君你想往哪逃

第一卷:默認 第244章 被塢湘國抛棄,訓練失敗的死士

  “你給我消停點,不然肉骨肉都沒得吃。”初小七對着車頂咆哮,車頂頓時安靜下來。

  她将從竹筒裡面的信抽出來,放在油燈下面查看,跟着就倒吸一口涼氣,滿臉的震驚。

  “咋了?”将軍夫人在邊上關心的問道。

  初小七将字條拿給她,讓她自己看。

  将軍夫人接過來,看到字條上的内容也是一驚。

  “安祿居然是塢湘國從小培養失敗,被遺棄的死士?”

  大将軍趕緊将字條拿過來查看。

  當年他們從北蠻班師回朝的路上,撿到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就有懷疑這孩子不是漓國人。

  但看骨架,又不像是北蠻的孩子。

  萬萬沒想到,塢湘國會跑幾百裡路,将孩子丢在北蠻和漓國的交界。

  “看字條上的意思,塢湘國早就聯系上了安祿。

  安祿在鎮北大将軍府,一邊給塢湘國傳遞情報,一邊給魏丞相傳遞情報。

  魏丞相又與塢湘國和北蠻勾結。”

  大将軍皺眉分析。

  初小七搖搖頭,“是也不是……

  魏丞相之前與北蠻國的阿魯巴耶有勾結,但阿魯巴耶被流放黑河後,他北蠻的線就應該斷了。

  除非,阿魯巴耶并沒有在黑河,而是找了替死鬼,自己則跑出來做亂。

  北蠻王現在可沒有心思打仗。

  他一心隻想将國家治理好,交到江大哥的手裡。

  至于塢湘國那邊,具體是什麼時候與丞相勾結在一起的。

  還有他們将安祿丢在北蠻和漓國交界。

  是讓其自生自滅,還是讓兩個國家,任由一個國家撿回去做暗樁,這還有待繼續查。”

  “爹,安祿那邊,什麼時候跟南陽王大婚?”

  大将軍搖搖頭,“賢妃那邊好像很抵觸安祿,這婚怕是短期内是成不了。

  皇上那邊也沒有說,後面要如何安排這個事情。

  明天朝會結束,我會将安祿的情況告訴皇上,看他有沒有什麼下一步的計劃。”

  初小七沒再說話,她現在有些擔心和紀景軒拉扯和離這期間,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

  南陽王本來就對她懷有不軌之心,若是她的身份被暴露出來,肯定會破壞皇帝的計劃。

  而且,南陽王絕對會要求鳳家,履行當初與他訂下的婚約。

  雖說自己已經嫁過人,若他來個不在意,你還真拿他沒法子。

  初小七又一次救了皇後,太醫院将她傳得神乎其神,直接把她都給傳成仙了。

  甚至有人說她懂得起死回生之術。

  文太醫和張逸峰解釋了半天,就是沒人相信。

  這讓他們感到深深的無力感。

  明明就是讓心髒恢複動力做的物理救治,咋就被傳成會仙術了呢?

  第二天五更,文德殿廣場門口,三三兩兩的大臣都在紮堆說這個事情。

  好幾天沒有來上朝的紀景軒,渾渾噩噩的下了馬車,站在廣場上等着開宮門。

  陶冶蹦蹦跳跳的跑到他邊上,用胳膊怼了他一下。

  “紀兄,你夫人昨晚又救了皇後一命。

  現在滿朝文武那是把你夫人傳得神乎其神的,說她會仙術,你說荒……”

  “你說誰救了皇後?”紀景軒猛的來了精神,一把緊緊的握住陶冶的肩膀,激動的問道。

  陶冶莫名其妙的道:“你夫人呀……”

  “七七,七七回來了……”他抿着嘴,又哭又笑的。

  剛想轉身往酒樓跑,宮門被打開,陶冶拉着他就往宮裡走。

  “宮門開了,你還要去哪?

  走了走了,上朝了……”

  他想着現在時間太早了,去酒樓找初小七,也是打擾她睡覺,等下朝了再過去剛好。

  朝會上,皇帝似有似無的往紀景軒那邊看,見他氣色好些了,那心裡緊繃的弦,終于緩緩松弛下來。

  紀景軒希望今天的朝會早點兒結束,但這些人偏偏不如他的意,事情是一波接着一波的來。

  首先,後宮那群犯事兒嫔妃的爹,集體遞交了辭呈。

  皇帝沒有挽留,批了,但有個要求。

  當初是怎麼陷害人家初小七的,自己去想辦法給人家洗白。

  不然即便你辭官了,也别想離開這皇城,自己閨女的屍首也别想拿回去。

  接着就是彙報各地今年秋收的情況。

  雖然文家的幾個莊子不屬于朝廷的産業,但會用來對标當地的農業産量成果。

  結果肯定不用說,一個莊子的産量直接大于幾個洲加起來的總産量。

  說明他那莊子的生态循環實驗,是可行有效的。

  又有人提出讓朝廷收購文家的莊子,作為技術傳播基地。

  一般很少在朝會上開口說話的戶部尚書,這次終于開口了。

  一句話,“空手套白狼的事情,想都别想……”

  頓時朝堂上又分成了兩派,發生劇烈的辯論。

  以前紀景軒隻是個從六品,可以不講話,但現在他是從三品的戶部侍郎,不得不跟着加入唇槍舌戰當中去。

  有紀景軒的加入,他們這一派赢了。

  争論的結果就是,簽訂當初初小七與文子昂簽訂的,那啥知識産權費合同。

  每個州可以派人到文家的莊子上去學習,但要交二十萬的學費。

  包括三年的售後服務項目,三年後要是還想學,再交錢。

  皇帝覺得合理,反正文家的生意他都有入股。

  這錢也隻不過是從左邊荷包揣進右邊荷包罷了,怎麼安排他都沒有意見。

  之後就是船運的事情。

  初小七他們打造的四條商船,生意實在好得讓人眼紅。

  必然有人想要跳出來分一杯羹。

  有人提出,四艘運船不能夠滿足全國乘客們的需求。

  讓文家将當初的造船圖紙拿出來,朝廷照着再打造幾艘,利國利民。

  為了這事兒,又是一場混戰。

  最後得出兩個方案。

  第一個是,圖紙能拿出來,但要拿錢來買。

  而且,文家不負責船隻的質量和結果。

  第二個是,船還是由文家監督建造,朝廷可以出資入股,收支由文家和朝廷各自派人共同參與監管。

  這兩個結果,對朝堂上的官員都沒有什麼油水可撈,所以這事兒就擱置在這裡。

  随後就是東南西北軍糧分配的問題,這回又是文官和武将開始唇槍舌戰……

  這場朝會從五更天起,開了四個時辰。

  一退朝,紀景軒就跑了出去,讓馬夫快馬加鞭的趕去酒樓。

  一進門,王掌櫃便将人攔住。

  “紀大人,初老闆出去了,沒有在酒樓。

  她說,你若是為了和離的事情過來尋她,讓你将和離書交給我就是。

  休棄和自請下堂這兩個方案她都不會接受。

  如果你一定堅持采用你母親的建議,她不介意去告一回禦狀,讓皇上出來評評理。”

  紀景軒着急的解釋,“王叔,我沒有,我沒有要跟她和離。

  更不可能休棄她,或者讓她自請下堂什麼的。

  那隻是我母親個人的決定和想法,這都與我無關呀。

  我真的可以處理好我母親的事情。

  王叔,你能告訴我,她去了哪裡嗎?”

  王掌櫃重重地歎了口氣,緩緩擡起頭,随即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紀大人,初老闆心意已決。

  她不願再參與到你們紀家那些個糟心事裡面。

  所以,還請紀大人想通一些,與初老闆協商着,盡快把和離辦了。

  将來大家男婚女嫁各不相幹,她不會礙着你另娶高門,你也礙不着她另擇佳偶。”

  紀景軒頓時頭暈目眩的連連後退。

  初小七真的不要他了?

  “不,不……

  她初小七一日是我妻,生生世世便都是我的妻。

  我不和離,死都不離!”

  王掌櫃看着他跌跌撞撞跑上馬車的背影,輕歎一口氣搖了搖頭。

  挺好的一個男人,偏偏有個那麼拎不清的娘。

  他将門關上,轉身上了樓。

  “表舅,人走了?”初小七躺在躺椅上,搖搖晃晃的看着蔚藍的天空。

  “我将你的話轉告給他,人已經走了,但看上去精神狀态不是太好。

  小五,這婚一定要離嗎?”

  “我若不離,說不定連命都要搭進去。

  愛情終究沒命重要呐……”

  王掌櫃歎了口氣,轉身下樓去了,雖說這幾天關門歇業,但他手上的事情仍然多得很。

  兩行清淚順着初小七的眼角流了下來,滴落在搖椅的竹枕上。

  前年的這個時候,自己才穿過來,雖然又窮又累,但每天逗着紀景軒玩,還算開心。

  本來沒想深陷其中的,但還是沒能控制住,愛上了自己未來的仇人……

  命中注定他們會站在彼此的對立面,相互為敵,何必再拖拖拉拉藕斷絲連,相互羁絆?

  快刀斬亂麻,是最快最有效的辦法,沒有之一。

  紀景軒臉色蒼白的跑回家,踏進家門就直接往廂房裡面跑,紀父叫他,他也不應。

  一進門就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盯着房梁發呆,眼淚不受控制地奔湧而出。

  他心疼得快要窒息,整個人全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綿軟得好似被抽去了脊梁一般。

  初小七這次是真的不要他了,不像以往那般隻是吓唬吓唬他。

  他一直都知道,愛上一個人會有多卑微。

  但他沒想到,有一天,心愛的人真的離他而去,多麼的痛徹心扉。

  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躺到傍晚,任由誰去敲門,他都不搭理。

  天色漸漸暗下來,他讓人給他拿了兩罐酒,也不點燈,一個人坐在炕角喝悶酒。

  紀母撐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後門,左右看了一眼,輕手輕腳的将後門打開。

  一身白衣,穿着粉色鬥篷的一個姑娘,從後門縫輕巧的側身擠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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