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227章 造紙術
翁婿兩人正在談話間,外面的小太監跑進來傳話。
“皇上,紀大人求見。”
“快,快叫他進來。”皇帝對見到弟弟這個事情,心情好得很。
紀景軒進來,給皇帝行禮後,禮貌的側身給鳳大将軍行禮。
皇帝倒是熱情的招呼他坐下,讓人上好茶。
鳳大将軍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哼了一聲,将頭轉到一邊不搭理他。
皇帝一看,心裡疑惑——這兩人有過節?
紀景軒對鳳大将軍這态度,早就習以為常了。
知道他不會搭理自己,便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下。
“紀大人當真是身嬌體貴,每天都讓紀夫人親自過來接你下朝。”
皇帝聽着自家老丈人這酸唧唧的語氣,越發的感覺不對勁。
咋有種當初皇後剛嫁給他時,他看自己左右不順眼的那種感覺。
“鳳大将軍,我與夫人感情一直很好,她來接我下朝,也隻是我們夫妻間的小情趣,并非下官身嬌體貴。”
啪……
“你個兔崽子……”
鳳大将軍覺得紀景軒就是在故意刺激他,氣得七竅生煙。
他生的,十幾年都沒有接過他下朝,憑啥接這桃花豬下朝?
氣死他了!
“唉唉唉,嶽父,嶽父,這好好的做啥呢?”
皇帝趕緊站起來當和事佬。
鳳大将軍一想到自己閨女在紀家受的委屈,就想直接嘎了紀景軒,踏平那紀府。
他擔心自己在禦書房再多看這小子兩眼,會真忍不住伸手掐死他。
打了聲招呼,還不等皇帝開口,就直接轉身走了。
皇帝尴尬的打圓場,“鳳大将軍脾氣是有些火爆,但平時人還是很好,紀愛卿不要放在心上。”
紀景軒笑着搖搖頭,他都習慣了。
隻是一直不知道,鳳家人為什麼那麼針對他罷了。
他從袖袋裡面拿出小冊子,走到龍案前面,恭敬的遞給皇帝。
“皇上,這是我夫人讓我交給您的。
如果這冊子上有不懂的,可以差人來問我,也可讓人去福臨樓學習。”
皇帝接過冊子,看着自家這一表人才的弟弟,心裡實在歡喜得很。
果然是龍,就絕對不會長成一條蟲。
不像有些人,明明是條生在龍窩的蟲,卻怎麼都長不成一條龍。
因為後面還有人過來彙報工作,紀景軒遞交了冊子就離開了禦書房。
回家後,他左思右想,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鳳家人。
以前文子昂與自己也算是無話不說的好友,怎麼到了皇城後就變了?
每次見到自己,都是橫眉怒眼的。
他仔細的往前推算。
發現文子昂和鳳家,好像都是在他們搬來皇城的第二天,初小七跟着他們從廟裡回來後就變了。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母親,故意将初小七和紀子墨,丢在廟裡的那個事情?
這些人恐怕都覺得,自己一家子在欺負初小七,是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所以不待見自己?
一提到紀母,他深深的歎了口氣。
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曾經一個唯唯諾諾的農村老人,在家裡日子慢慢好過之後,會慢慢的會變成這個樣子。
紀父已經跟他提了好幾次和離,說紀母這個樣子,擔心日後會壞他前程。
但自己總不能為了前程,讓自己的親生父母和離吧?
那自己還叫做人嗎?
就算你将人送到鄉下去,可她身上長了腿,會自己跑回來。
不僅如此,她還長了嘴,指不定還會在外面胡亂編排一通,将矛頭對準他們夫妻。
最好的辦法就是紀父跟着一起回去,将人給看住。
但他實在不忍紀父回鄉下去,再過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
紀父這輩子為了這個家,實在是太辛苦。
現在家裡日子好過了,他都還沒好好享福。
就要為了自己将紀母帶回鄉下生活,自己是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皇城給他們另外置辦一個宅子安頓。
大家離得近,有事也能相互照應。
但按他現在的收入,估計要等小半年的時間,才能在皇城靠近城牆邊那一圈,買個普通的小二進院。
左思右想,幹脆租個門面,做點兒什麼生意,等銀子攢夠了,就去給他爹娘買院子。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初小七,原本想着初小七會笑話他一個讀書人不自量力。
沒想到初小七非但沒有笑話他,還給了他一些建議,讓他去開一間高端的書肆。
主要賣書,賣文房四寶,和書房裡的一些用具。
包括他們以前在北河縣,與林掌櫃合作的白闆和兒炭筆,都能一起加工銷售。
之所以建議他做這個生意,主要是他比較熟悉那些東西。
成品做出來,他能分得清好次。
挺合适吃這一口飯的。
沒幾天,初小七還給他寫了一本造紙術和制作毛筆的工藝。
把紀景軒給高興壞了,抱着她就是一頓狂親。
要是懂得造紙術,估計要不了小半年,兩三個月就能給父母買院子了。
初小七有些嫌棄的将人推開道:
“先申明,我隻知道流程和步驟,從來都沒有實踐去操作過。
你想要出成品,還得花些心思好好研究,反複實驗。
到時我可以幫你指導一下,操作流程中可能出現的錯誤,提高你的成品率。”
紀景軒連連點頭,他覺得自己媳婦兒就跟仙女似的,啥都會。
沒幾天,文子昂知道初小七給了紀景軒造紙術,那心裡老不高興了。
“表妹,這種事情你怎麼能流外人田,不拿出來我們自己做嘛?
你這就是胳膊往外拐,太不地道了啊。”
初小七一臉的汗顔。
自家這表哥,是巴不得整個漓國的錢,全都進自家人的口袋裡面,漏出去一個銅闆,他都要痛心疾首的那種。
“啧,表哥,這事兒不合适我們幹。”
“咋不合适了?就沒啥生意是我文家不合适做的。”
“你知道這紙墨筆硯,要怎麼分辨三六九等?
你會寫字兒,還是會畫畫?
咱們都不是愛學習的人,很難分辨這一塊東西的好賴。
再說那玩意兒賺不了幾個錢,就讓他拿去玩,賺些零用錢嘛。”
初小七雖然那麼說了,但他心裡還是不高興,感覺像是卸了他胳膊一般肉痛。
轉頭就跑去宮裡找鳳語霜告狀去了。
“表姐,初小七太不像話了,她知道造紙的技術,不拿出來給自家賺錢,居然拿去給紀景軒那孫子做生意。
你說她是不是胳膊肘子往外拐?”
鳳語霜驚得瞠目結——自家這妹妹失蹤了幾年,居然還會造紙術?
這人莫不會是冒充她家妹妹吧。
想了想,又立刻否定了自己這荒謬的猜測。
上次她将人弄暈扛回來時,就已經檢查過了。
小時候爬樹,從上面摔下來,額頭上的那小口子還在。
小時候被狗咬傷小腿的印子也在。
還有那與自己一樣的火爆性子,也與小時候一模一樣。
不可能是别人冒充的,就是她親妹。
她這還沒開口,從殿門口就竄進來一個明黃的身影坐在桌子邊。
皇帝一臉激動的問道:“子昂,你說初小七會造紙術,還教給了紀景軒?”
“可不是嗎?你說氣人不氣人?”
“初小七還真當真是個寶,連紙都會造。
人家是兩口子,那紀景軒賺的錢不也是初小七的,你有啥好氣的?”
文子昂轉頭挑眉道:“姐夫,你這胳膊肘子在往外撇?
初小七跟我可是合作夥伴,跟我們搭夥賺錢,你有好處可拿。
那紀景軒賺錢,你能有啥好處拿?”
“哎呀,都是一家人,誰拿不一樣?”
“誰跟他一家人?
紀家一家子,就沒一個好東西,他倆早晚得離。”
鳳語霜在邊上聽着兩人争論,好像察覺出什麼似的。
“宿毅恒,你和誰是一家人?”
“媳婦兒,當然是跟你呀。”
“那你跟紀景軒和初小七啥關系?怎麼就成一家人了?”
皇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嘴秃噜了,但也納悶自家媳婦兒啥時候變得聰明了。
“沒有呀,我是說子昂和初小七合作得那麼好,就跟一家人似的,還分啥你我。”
文子昂也意識到自己嘴瓢了,趕緊邊上接話道:“是合作挺好的,跟一家人也沒多大差别。
不過錢财這東西,不是那麼算的。
就算是親兄弟,那還得要明算賬呢,何況是造紙術那麼大的生意。
她不僅給了造紙術,還教他做毛筆的工藝。
實在太氣人了!”
文子昂還是越說越生氣。
其實若是紀母對初小七好一些,這錢給紀景軒賺了就賺了。
都是一家人,沒啥好計較的。
可紀母對初小七非但不好,還想方設法的要将初小七的錢财占為己有,這是他最氣不過的事情。
兩人的這婚姻,若是紀母再插手,不管紀景軒有多好,最終的結果也是離。
既然這樣,自家妹妹的技術為什麼要拿給紀家,讓他們壯大自己的财力,最後成為他們的敵人?
其實初小七給紀景軒這兩門技術的時候,并沒有想那麼多。
她隻是以為紀景軒想開個小店玩玩兒,賺些零用錢。
根本沒有文子昂那麼多的想法。
後宮包括賢妃在内的幾個妃子,在天牢裡面關了七八天才被放出來。
這期間,無論這些個嫔妃的爹跑去禦書房,給自家閨女求情,皇帝都不答應放人。
一句話,等皇後痊愈了再說。
若是皇後不好,她們就繼續在牢裡蹲着。
若是皇後出了什麼事情,她們就等着給皇後陪葬。
這些大人也跑去問文家老大,皇後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管怎麼問,文家老大就是一句話——挺嚴重。
吓得那些個大人,以為自家閨女真在搞宮鬥。
是因為運氣不好被抓到了,也不敢再繼續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