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月黑風高夜漫長,夫君你想往哪逃

第一卷:默認 第278章 魏雪瑤愉快的夜晚

  紫藤欲哭無淚的用木棍挑着魏雪瑤的紗衣,丢進湖裡沖掉糞便,才敢拿到茅房水井邊上去搓洗。

  上次魏雪瑤拉滿褲兜,人家就不讓她在院子裡的水井邊上洗。

  叫她端到茅廁邊的水井去洗,方便倒屎。

  她真是搞不懂,這魏雪瑤與大便怎麼就那麼難舍難分的呢?

  真是惡心死了……

  其實惡心的不止她,魏雪瑤整個人,此時也正泡在澡盆子裡面,反複的用澡豆搓洗,皮都要被搓掉一層。

  她在想,昨天到底是誰将她給丢在了糞坑邊上?

  紀景軒醉得不省人事,肯定不可能是他。

  是門口的小厮,為了報複自己,将自己丢在糞坑邊上的?

  若真是那小厮丢的,那自己不是被他給摸了?

  追責的話,自己豈不是清白不保,給計相府找到個休棄自己的把柄?

  這啞巴虧她豈不是隻有硬吃下去?

  她氣急敗壞的大叫着,用勁的拍打桶裡的洗澡水。

  紫藤回來,看到滿屋狼藉,第一次産生了想要掐死魏雪瑤的沖動。

  但一想到自己的賣身契還在她的手裡,便咬咬牙忍了下來,默默收拾。

  初小七與紀景軒吵架後,也沒心思做事,整天就躺院子裡面曬太陽。

  她發現自己這幾天好像有些嗜睡。

  白天睡,晚上睡,飲食也好得很,吃嘛嘛香,還長了兩斤。

  她心裡隐隐有不祥的預感,自查下來,果然是懷孕了。

  算算時間,大概有四五十天的樣子。

  原本還以為身體抗藥,得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沒想到才隔了一個月,就懷上了。

  她躺在躺椅上,伸手撫摸自己的小腹,擡頭看着蔚藍的天空,千般滋味在兇腔裡絞成亂麻。

  之前說什麼都不願意懷上紀景軒的孩子,擔心兩人有一天站在對立面的時候,傷害到孩子。

  現在懷上了,明明還沒有見過面,沒有任何的感情,但她卻已經舍不得拿掉。

  所以,她決定将孩子留下來,但不會告訴紀景軒。

  等事情結束,她就帶着孩子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與那大反派相見。

  一晃眼,半個月過去。

  紀景軒見初小七都不來找他道歉,也不來解釋,怄得要死。

  隻有不愛,才能如此的不在乎。

  可是就算不愛又怎樣?他就是死活都不會放手!

  魏雪瑤聽說兩人還沒有和好,又一次花枝招展的提着湯去書房。

  門口的小遠子一看到她就惡心不已,心想這女人怎麼那麼厚臉皮。

  上次丢了那麼大的臉,居然還不知羞的往這邊跑。

  “魏姨娘請回,大人不想見到你。”

  這次魏雪瑤改變了策略,溫柔有禮的微微俯身。

  “小哥,上次是我急于見到軒郎,所以失禮了,還望小哥莫要介懷。

  軒郎日理萬機,十分辛苦,今日前來,隻是想給他送碗湯補補身子。

  還請小哥行個方便。”

  她示意紫藤将食盒遞給小遠子。

  小遠子本不想接,但裡面傳來紀景軒冰冷的聲音。

  “小遠子,将湯拿進來,讓她離開。”

  “行吧,湯我給你送進去,你趕緊離開。”小遠伸手去接食盒,猛的擡頭,一臉震驚的看了眼紫藤。

  但很快便平靜下來,緊緊捏住食盒提手,轉身推門進去,“哐當”一下将門關上。

  食盒放在桌面上,小遠子攤開手心,将紫藤遞給他的字條打開。

  上面寫着:有毒勿食

  他将字條遞給了紀景軒。

  紀景軒拿着字條看了半天,示意小遠子打開看看。

  小遠子從裡面擡出一盅雞湯,味道聞着一般,但這顔色看着灰黑,有些不對勁。

  “處理一下。”紀景軒小聲的吩咐道。

  小遠子将湯擡到桌子上去,倒進一個瓷器裡面,用筷子将骨頭扒拉下來丢進炖盅碗裡。

  并用湯勺敲打瓷器,發出輕輕的敲擊聲。

  一刻鐘後,将手洗幹淨,提着食盒出去。

  他一轉身,見到魏雪瑤主仆站在門口,假裝被吓了一跳。

  “哎呀,魏姨娘,你們怎麼還沒走?”

  紫藤抿着嘴,低頭不語。

  魏雪瑤則答非所問,一臉期待的問道:“軒郎喝了嗎?”

  小遠子蹙眉将食盒遞給她,不耐煩的道:

  “大人說沒味,下次你實在要炖,就丢一把辣椒進去。”

  魏雪瑤愣了一下,懵逼的接過食盒——雞湯裡面還能放辣椒?

  這是什麼陰間吃法?

  但她沒有過多滞留,提着食盒,帶着紫藤轉身回去。

  路上迫不及待的将食盒蓋子打開,見裡面隻剩一些雞骨頭,整個人如同随時要乘風飄上天一般愉悅。

  回去後,她就閉目念叨,想用意念控制紀景軒今夜到到她的房裡來。

  而紫藤卻是憂心忡忡,不知道紀景軒喝沒喝那湯。

  在計相府待的這段時間,她被魏雪瑤折磨得不輕。

  但也瞧出來了,這計相府上上下下都是好人。

  上次她給魏雪瑤煲湯燙傷了手,手背都已經化膿了,魏雪瑤還逼着她去沾水洗衣裳。

  洗衣房的大嬸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找來幹淨的布給她包裹,還幫她洗了衣服。

  管家得知她被燙傷,給了她一瓶外敷的燙傷藥,還叫人給抓了兩副内服的草藥,讓她自己悄悄去廚房熬了喝。

  她每次悄悄去熬藥的時候,廚房也不知道是誰,已經幫她把藥熬好了放在邊上。

  那幾天的衣服,也是洗衣房的大嬸兒幫她洗的。

  雖說奴仆在當今這社會,隻比牲口的地位高上一點點。

  但計相府的奴仆,卻實打實的被尊重着,活得像個人樣。

  她想報答計相府的人,但自己都是個下人,除了這條命,也拿不出什麼值錢的東西報答人家。

  隻能偷偷給他們報信,讓他們免于魏雪瑤的毒害。

  魏雪瑤主仆走後,小遠子擡着盛湯的器皿出去,抓了幾隻老鼠将湯喂下去觀察。

  快要到傍晚,小遠子才跑回來說:

  “大人,那老鼠突然竄稀死掉了。”

  紀景軒心裡冷笑,魏雪瑤那蠢貨,果然是拿着假情蠱,給自己下藥來了。

  之前初小七就給他講過這個事情。

  原本他還滿不在意的。

  覺得即便魏雪瑤真給自己下藥,隻要紀子涵在,絲毫不用擔心。

  而且,他又不會靠近魏雪瑤,也不會吃他送來的東西。

  但現在想想,還是感覺遍體生寒。

  若是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無意中服下魏雪瑤的這玩意。

  那自己不也如同她一般,要變成造糞機?

  想想都覺得挺吓人。

  初小七心裡本就沒他,若自己真變成那個樣子,那不得被她嫌棄死?

  看來不能再讓魏雪瑤那死女人留在府裡了,免得她狗急跳牆傷到初小七和孩子們。

  他讓小遠子把管家叫過來,小聲的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

  曲管家拿着紀景軒在宮裡問皇帝要的好東西,往廚房那邊去了。

  亥時不到,西偏院房裡,就傳來魏雪瑤一聲接着一聲歡愉聲。

  她賣力的大叫,生怕計相府的人聽不見似的。

  管家帶着小遠子站在院子外面,使勁的搓了搓胳膊。

  紫藤怯生生的站在門邊,小聲的問道:

  “管家,她要突然清醒過來咋整?”

  “放心,那點兒東西,夠她忙活一整晚。

  你回屋用兩個棉花塞住耳朵,安安心心的睡覺。

  明天她問你啥,你就說不知道。”

  紫藤噘着嘴點點頭,目送管家他們離開後,才輕輕的将門關上,回屋睡覺。

  管家去書房給紀景軒彙報了情況之後,紀景軒看着時間差不多了。

  便偷偷摸摸的回來主院,蹑手蹑腳的爬上床将初小七摟進懷裡。

  聞着初小七發絲上的清香,小聲的嘟囔,“小沒良心的,我掏心掏肺的将你寵在心尖尖上。

  你惹了我,還倒硬氣上了,十多天都不來看我一眼,不說一句軟話。

  可怎麼辦?

  偏偏我就是那麼賤骨頭,非你不可。”

  他一進屋,初小七就醒了。

  聽到他的自嘲,初小七心裡百轉千回,倒也沒有将人推開,就那麼安靜的讓他抱着。

  睡到半夜,紀景軒感覺初小七身上有些發燙,她又在不停地蹬被子,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額頭倒是不燙,就是這身上摸着有些燙手。

  他生怕初小七生病,将人搖醒:

  “媳婦兒,媳婦兒……”

  “幹什麼?”初小七不耐煩的道。

  “媳婦兒,你身上很燙,快起來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紀景軒坐起來焦急的喊道,将人拉起來摟在懷裡。

  初小七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又伸手捏了捏手腕,嘟囔道:

  “這個時期,有些體熱是正常的。

  别大驚小怪的,睡覺……”

  她手胡亂揮舞,無意中插進紀景軒的亵衣裡面,頓時感覺到手掌傳來絲絲涼意。

  紀景軒還沒有反應過來,她閉着眼,三兩下就将人家的衣服給扒了,抱得緊緊的。

  紀景軒還沒來得及欣喜媳婦兒的主動和熱情,就聽見耳邊傳來了小呼噜聲。

  初小七什麼都不做,就像隻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睡着了。

  他生無可戀的盯着屋頂的橫梁,深深的歎了口氣。

  伸手摟住初小七的腰,另一隻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嘟囔道:

  “妖精,你這樣子,今晚讓我要怎麼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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