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48章 汪雨荷被賣青樓
汪雨荷見初小七在北河縣的脂粉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她是嫉妒得不行。
那麼一小瓶胭脂,就要賣到六兩銀子,一小罐潤膚油要賣到十兩銀子。
以前在娘家的時候,她也自己調配過些脂粉用,所以多少懂得一些。
一個月以來,她那麼努力的伺候葉翔,葉翔卻是隻字不提給她提分位的事情。
她想,可能自己要體現出一些價值讓葉家人看到,就能給她把份位提上來了。
不然出門連個名頭都沒有。
人家一問,就是葉家少爺的通房,這臉都沒處擱。
夜裡一陣翻雲覆雨後,她趴在葉翔的懷裡,嬌滴滴的伸手在他的兇口畫圈圈。
“我跟你初次相遇雖然不太愉快,但你心裡也是清楚的,我的第一次的的确确是給了你的。
你看我都進門那麼久了,這份位你啥時候給我提一提?
總不能一直是通房吧?”
葉翔一聽,一把将人給推開,坐起身來準備穿衣服走人。
啥玩意兒呀,一個玩物也敢跟他提要求?
提分位?
他要是敢提這個要求,那兩個祖宗非得折磨死他不可。
汪雨荷一看葉翔要走,急了,哭哭啼啼的從身後一把将他抱住。
“葉郎,别走,我錯了……”
葉翔其實還挺吃汪雨荷的這一套的,想着即便是是通房,那也是自己的女人,态度便軟了下來。
一把将人拉進懷裡,“你若是想要些銀子,我可以給你。
但份位的事情莫要再提……
你一沒有為我孕育子嗣,二沒有為這家中做出任何貢獻。
說白了,你就是個吃白飯的,有啥資格提份位的這個事情?”
汪雨荷撐起身子,趴在葉翔的肩頭,在他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葉翔将人拉開,有些激動的問道:“你當真知道那脂粉的配方?”
汪雨荷一臉得意的點頭,“當真!
我之前與初小七是好姐妹,隻是之後因為一些事情翻了臉,這個事情你去紀家村一問便知。”
汪雨荷那點兒破事,還用得着去紀家村問?——整個北河縣不知道的人就沒幾個。
葉翔家裡世代都是農民,隻是祖輩得了這機緣,買了一批土地,成了這村中的地主。
但終究,還是以種地收租為生的農民。
他一直想改變整個家族的命運,但始終不得其法。
想入仕,一拿起書就犯困,至今連個童生都還不是。
想從商,但沒有人帶入行。
若是汪雨荷懂得那脂粉的制作,這不免也是個家族轉折的機遇。
他伸手将汪雨荷摟在懷裡揉捏一番,掐着她的小蠻腰道:
“行,給你個機會。
要是這事兒賺了錢,别說妾室,直接給你擡平妻。”
别看葉翔長得醜,但哄人的話倒是好聽得很。
汪雨荷呢也信以為真,鉚足了勁要幹出一番大事業,将葉翔的兩個妻妾給踩在腳底,自己翻身做主母。
說幹就幹……
第二天,她就拿着葉翔給她的銀子跑去買了原材料。
又讓人趕工做了一批,與初小七一樣的脂粉罐子回來分裝。
兩三天就做了幾大筐子胭脂水粉,然後讓葉家的夥計拖出去售賣。
别說,人家看着這罐子跟初小七的一模一樣,都以為是初小七讓家裡夥計拖出來售賣的,還真有人買。
三天時間,的确賺得盆滿缽滿。
汪雨荷賺了錢,在葉家那可是得意壞了,隻差跟正妻動手了。
但被葉翔一個巴掌給扇老實了。
因為他挨了正妻的一個大耳刮子,受了氣,他不得把這一耳刮子還給汪雨荷?
化妝品賣得不錯,葉翔便投了更多的錢進去購買原料,定制陶瓷罐,準備往隔壁縣城去售賣。
東西都還沒有拉回來,便出事了。
有人把他家給告了,說他們賣假貨。
葉家直接将汪雨荷推上了公堂去對質,她一口咬定這貨不是他們的,是初小七的。
這事兒初小七連面都沒有出就被解決了。
北河縣文家的脂粉鋪掌櫃,拿着自家的脂粉,和與初小七的合約呈上公堂。
衙役也将初小七與文子昂,在衙門備案的登記找了出來。
凡是文家出品的東西,瓶子底下全部都會打上文家家徽鋼印,這鋼印市場上僞造不出來,也沒人敢僞造。
幾樣東西一出,事情明明白白。
這事兒是汪雨荷整出來,葉家第一時間就将人推出去承擔所有的責任。
但汪雨荷能承擔什麼?一無所有,拿什麼來賠償給人家受害者?
所以縣令讓汪雨荷受了棍刑,讓葉家拿錢出來賠償。
整個算下來,賠了一千多兩銀子。
這可将葉地主氣得夠嗆,把葉翔往死裡捶了一頓,轉手把汪雨荷賣給了北河縣最爛賤的青樓。
因為這汪雨荷名聲不好,這又被打得半死,根本賣不起價。
老鸨摳摳搜搜的給了三十兩,還碎碎念念的說自己賣貴了。
看到汪雨荷那要死不活的模樣,葉翔的妻妾不忍,還是找人給汪雨荷的娘家帶了信,讓他們盡快去妓院贖人。
雖然汪雨荷爛賤,但也是條人命。
汪母收到信,砸鍋賣鐵的湊了五十兩銀子,去青樓将人給贖了回來。
初小七聽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汪雨荷都已經被贖回家兩天了。
她知道這事後,倒也沒多震驚,這的确是汪雨荷會做出的事情,沒啥好稀奇的。
按這女人扭曲的心理狀态,這次吃了那麼大的虧,怕是将來也不會怎麼安分的。
結果,汪雨荷還真是沒讓初小七失望。
這事兒才過了十來天,汪雨荷突然跑到初小七家中來,要給初小七道歉。
讓初小七看在大家以前姐妹一場的份上,求她給自己在莊子上找個活兒幹。
這天初小七家裡正好在辦搬家酒,紀家村在莊子上幹活的婦女,都在院子裡面幫忙洗菜。
縣城裡幾家交好的朋友們都來了,坐在堂屋聊天。
初小七太了解汪雨荷的那變态心理了,用腳後跟想想都能猜到,這次保準又是沖着紀景軒來的。
她面上打着哈哈答應,就看這汪雨荷今天又想玩什麼把戲?
若是小打小鬧就算了,要是過分了,今天她非得将這人給按死。
果然,一刻鐘沒有,她就跑去水井邊上幫忙,莫名其妙就摔進了水裡,問初小七借一套衣服換。
初小七讓方思巧找了套衣服,帶她去西廂房換。
汪雨荷跟着方思巧前腳進廂房,初小七後腳就把家裡的男客給全部支開,去新房那邊幫忙收拾屋子。
就連紀父,初小七都一起給支走了。
紀景軒也知道原因,沒多問,背着紀子墨帶着男客們去了新房。
說是收拾,也沒啥收拾的。過去了就是打初小七整出來的麻将和紙牌,賭小錢玩兒。
新房那邊鋪子開着門,文子昂他們在裡面打麻将,打牌,聲音吼得震天響,把外面路過的百姓引了進來。
都是一個街的,基本都認識,相互打個招呼也沒攆人。
反正搬家,不就圖個熱鬧嘛?
路過的百姓見鋪子裡圍了好些人,都紛紛跑都進去看熱鬧,人越圍越多。
百姓們見他們這玩法,覺得實在新奇,便商量讓自己上去玩兩把。
紀景軒站在邊上,将紀子墨扛在肩膀上道:
“麻将要收桌錢和抽成,一個時辰一兩銀子的桌錢,提供一盤糕點,不限茶水,每局赢家給一成的紅錢。
今天試營業,沒有準備茶水和糕點,就隻收500文一個時辰的桌錢,每局赢家抽半成紅錢。
紙牌的桌錢一樣,每局赢家抽半成紅錢。
以後二樓是餐館,餓了可随時點餐,給錢就成。”
“行行行,一兩銀子也不貴,赢了給點兒紅錢圖個吉利,合理!
上桌子,上桌子……”
百姓們約着熟識的人上桌子,紀景軒在邊上給他們講規則,大家打了幾把,學會才開始打錢。
文子昂瞠目結舌的看着紀景軒,這家夥也太會借機攬财了吧?
就這一小會兒的時間,就把原計劃做餐館的兩層樓,改了一層做賭場。
這賭場賺錢多簡單呀,每桌隻需要提供娛樂工具,給一盤糕點和茶水,再配個夥計在邊上端茶倒水抽紅錢。
忒!
原來高手在這裡——不行,那麼賺錢的生意,他不能讓初小七一個人獨吞了,必須入股開分店。
新家這邊熱鬧,公堂上這會兒也熱鬧得很,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汪母抱着衣衫不整的汪雨荷,跪在公堂上哭哭啼啼的。
秦縣令本來都在趕去初小七家新房的路上,又被衙役給叫回來升堂,把他給郁悶壞了。
看到又是這母女二人,他那火氣頓時“噌噌噌”的往上冒,一上來講話自然也不好聽。
“汪雨荷今天又撲了哪個男人,還是又爬了哪個男人的床?是不是又要誰負責任?”
縣令話音落下,外面看熱鬧的百姓頓時哄堂大笑。
汪雨荷母女則是停住了哭聲,頓時不知道要如何開口了。
但不開口不行呀,今天這事要是不賴上紀家,這後面怕是再難有機會接近紀家。
汪雨荷哭哭啼啼的吸着鼻子道:“大人,紀景軒看光了我的身子。”
縣令滿臉震驚的轉頭看向站在堂下抱着手臂,一臉憋笑的初小七。
看到她那表情,縣令突然就放心了,看來又是這汪雨荷搞得烏龍。
他連紀景軒都懶得宣過來對質了,直接開口問道:
“誰能證明,是紀景軒看光了你的身子?”
汪雨荷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哭訴,“我在他的廂房換衣服,門突然被推開,不是他是誰?
而且滿院子的賓客都看見了。”
“你們誰看到紀景軒進廂房,看了她的身子?”
初小七沒有說話,莊子上幹活的大嫂便搶答道:
“我們沒看到景軒進廂房,隻看到踏雪進了廂房。
踏雪進去沒一會兒,汪雨荷就赤身裸體的,被踏雪追着跑上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