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被命運抛棄的可憐蟲,隻能在這充滿欺騙、苦難和挫折的世界裡苦苦掙紮。
每一次,我都以為自己找到了擺脫困境的方法,可結果卻總是事與願違。
我不斷地上當受騙,吃盡了苦頭,卻始終無法逃脫這無盡的磨難。
難道這就是我的宿命嗎?難道我注定要在這黑暗的旋渦中沉淪下去嗎?
我隻是想要自由自在的活着,怎麼就那麼難?
我兩世為人都隻是想過好自己的日子而已。
我不跟别人争,也不跟别人搶,更沒有礙了誰的眼,為什麼要讓我承受這些?
我比上是不足,可比下也是有餘的,為什麼就得不到一點别人觸手可及的東西?
林汐越想越崩潰,最後雙眼一翻昏迷過去。
何晨原本以為媳婦隻是稍微有點生氣和郁悶而已,完全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地倒下。
這一幕讓他措手不及,心中的恐慌瞬間湧上心頭。
他心急如焚地撲向媳婦,将她緊緊地摟在懷中,感受着她身體的溫度和微弱的呼吸。
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喚醒她,但懷裡的人卻毫無反應,臉色反而越來越蒼白,讓人擔憂不已。
何晨茫然無措,他不知道媳婦為何會突然昏倒,也不知道她何時才能蘇醒過來。
他隻能緊緊地抱着她,坐在冰冷的地上,仿佛這樣就能給她一些溫暖和安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幕漸漸降臨,四周變得漆黑一片。
何晨就這樣靜靜地抱着林汐,不敢有絲毫的松懈,生怕她會在自己的懷中失去生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何晨幾乎要絕望的時候,終于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這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清晰,讓他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緊接着,福泉等人舉着一連串的火把出現在他的眼前。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黑暗,也讓何晨看清楚他們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東西。
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激動的喊着:“快,快去找些藥丸來,夫人昏迷了。”
衆人一聽,頓時心中一驚,趕緊手忙腳亂地将身上的包袱卸下,翻找起來。
福星見狀,急忙四處翻找,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包裹裡找到了一條厚實的毯子。
她拿起毯子快步上前,輕輕地将毯子蓋在主子的身上,焦急的說:“島上晝夜溫差大,别讓主子着涼了。”
與此同時,小玉也迅速行動起來。
她快步走到林汐身旁,蹲下身子,開始為她把脈。
過了好一會兒,小玉微微皺起的眉頭才舒展開來,她問:“郎君,主子她為何會氣急攻心?”
何晨看着懷裡的人,不知道該怎麼同他們解釋,這海的對岸就是東立國的事實。
這一路走來,大家吃了多少苦他是看在眼裡的。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一路向北走的,可到達的地方卻是南邊。
他多希望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可下午的時候自己已經看了好幾遍,那确實是東立國。
小玉見他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也不敢再問,隻能默默地退下。
何晨看了衆人一眼,把人抱起就往山洞裡走。
衆人見狀,趕忙背起東西跟上。
山洞裡,何晨寸步不離的守在林汐的身邊。
終于在第三天的巳時末,地鋪上的人動了動。
林汐睜眼就看見一個胡子拉碴的下巴,她皺了皺眉,詫異這個一向注重形象的何晨怎麼變得這麼不修邊幅了。
剛想開口詢問,就聽到自己的肚子咕噜噜的傳來了一聲空響。
便尴尬的問:“我這是睡了多久?”
何晨摟着她,激動的說:“三天,整整三天了,媳婦你終于醒了。
你知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這幾天時間裡,我才看清楚自己。
才知道我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救你。
這裡遠離了集市,出了什麼事我們也沒個大夫。
若是你再不醒來,我就要帶着你去外面求醫問藥了。”
“三天,這麼久嗎?”林汐伸手揉了揉額頭,感覺自己隻是睡了一覺,沒想到已經睡了這麼久。
她撇頭向着外面看去,見外面已經是豔陽高照,便問:“其他人呢?林一他們過來了沒有?”
“他們都去外面砍樹挖地基,準備蓋房子了。
這裡就隻有我們兩個人。
林一他們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就已經過來了。”
林汐聽他這麼說,就毫不顧忌的從空間裡拿了一些吃的東西出來。
邊吃邊說:“我想通了,既然老天爺想要耍我們,那我們也不能就這麼白白的當猴。
既然咱們陰差陽錯的來到了東立國的對岸,就說明我們跟東立國的緣分還沒有了結。
他們不是希望我繼續當東立國的皇帝嗎?那我們也不能拂了他們的心意。
你去把林一還有巴特爾和巴彥都找來,我有事情要交待他們。”
何晨點頭:“好,不管你要做什麼事情,我都支持,不過你也要記得,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後。
雖然我沒有什麼能力,但是我有時間,我拿我的餘生來陪伴你,也隻陪伴你。”
林汐聽到他這突如其來的情話,心中不禁一震,但随即又想起了那根深深紮在她心頭的刺。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毫不猶豫地反駁道:“我們現在可是和離的狀态啊!你難道忘了嗎?
你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要陪的人,應該是你的娘子才對。
我又算什麼呢?你陪着我,有什麼意義?”
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冷漠和決絕,似乎對他的話語完全不感興趣。
然而,在她内心深處,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在湧動。
何晨一臉茫然,完全不理解對方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心急如焚地解釋道:“我當然應該陪伴在我的妻子身旁,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我的妻子就是你啊,而且也隻能是你呀!
除了你,我根本不會承認其他人是我的娘子。”他的語氣堅定而誠懇,仿佛這是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