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笑着笑着他就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林汐的臉頰。
林汐一把抓住他的手,奶兇奶兇的吼道:“你幹嘛?現在是吃飯的時間,你不吃飯你摸我幹毛啊?我又不是飯。”
何晨含情默默的盯着眼前的小媳婦兒,用極具蠱惑的聲音說道:“那……娘子……是不是不吃飯的時候?就能摸了。”
嘴裡還包着一口臘腸的林汐,在聽了他這虎狼之詞後差點噎着,趕忙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
然後把他的手甩開:“能什麼能?大哥,我還沒及笄嘞!”
“我知道啊!還有三個半月就是你的生辰了。”
“你知道那你還摸我?你是想當禽獸嗎?”
“沒有啊,我們成親已經有幾個月了,我連摸摸你的臉都不行嗎?”
“嘶……你……”林汐不承認自己是會錯意了,明明他就是故意引導自己想歪的,但是現在又不知道該怎麼去辯解。
隻能紅着臉去扒碗裡的稀飯,隻不過在心裡把這個欠揍的家夥問候了十八遍。
何晨看着吃癟的小媳婦兒,心裡是樂開了花。
真沒想到這個小媳婦兒逗起來,是這麼的好玩,看來自己的餘生都不會郁悶了。
看着她的臉已經紅的像要滴出皿一樣,何晨決定暫時的放過她,于是也端起飯碗開始扒拉碗裡的飯菜。
所以午飯的下半段,就是在沉默當中結束的。
吃完飯後,何晨很自覺的就去把碗筷洗刷幹淨。
等收拾完了竈房裡的東西,一轉頭就看見小媳婦兒還在門框上倚着。
“娘子,你怎麼還在這裡?趕緊回屋去歇着呀,現在是正午是一天裡天氣最熱的時候。”
“沒事兒,在家裡都不熱的,咱們這個牆是石頭的這麼厚待在屋裡就是冬暖夏涼。
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就是關于你讀書的事兒,你什麼時候去入學呀?”
何晨聽到她問起這個,就笑着把她往外推:“走,咱們先回房再說,站在這裡算個什麼事?”
“好吧”說完林汐率先轉身往樓上走。
等兩人在樓上的躺椅上坐好以後,林汐還從空間裡拿了一壺茶和一些水果出來放在茶幾上。
何晨看了一眼她放在茶幾上的東西,就能看出她對此次的談話很重視程度。
不想讓媳婦兒擔心自己,所以打算再隐瞞一下:“我是打算把後面的地全部都翻完了,然後再去找學堂的。”
林汐一聽就知道他又是在拖延,因為這句話他都已經說了好多次了。
“先前是蓋房子的時候說要先蓋房子,現在又變成翻地了。
那地翻完了,後面是不是還得把糧食種上種上糧食後又得管理,管理完了還得收成那一年下來是不是就不用去了?
你别哄我了,你說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隐?
咱們來到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現在房子蓋好了,地也翻的差不多了!
你還是沒有提起你要去學堂的事,你老實說,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了?你說出來咱們一起解決。”
何晨被林汐堵得實在是找不出借口了,就隻能坦白。
“是這樣的,娘子,我們之所以會來到這京城其實不完全是因為逃難。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說我要來京城考試嗎?
是因為先前唐縣令跟我做了一些交易。”
“交易,你跟唐縣令不是好友嗎?”林汐有些納悶兒了,這好端端的朋友怎麼又搞成交易了?
“你知道的,我本來家庭條件不好,後來考上了秀才才入了唐縣令的眼。
之前他跟我有個約定,就是他教我一些官場上的東西,擔保我去讀書考試帶我入仕途。
而我往後不管是身在何處、位居幾何,都必跟他綁在一起。
還要為他去尋找幾個優秀的苗子出來培養給他。
原本能作為他的門生我是很樂意的,能得貴人提攜是我們這些學子的夢想。
我也從來沒有起過要跟他分道揚镳的心思。
可是因為上次唐婉兒的事情,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所以我不想再受制于人,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牽扯。
我打算重新去找個人來做擔保,然後從同窗裡給他找幾個優秀的苗子,還了他的這份恩情。”
“嗷……你的意思是說你跟唐縣令不僅僅是亦師亦友的關系,另外還有捆綁的交易在裡面?”
“是的,每個官員實際上都會建立自己的人脈圈子,也會培養一些自己的人出來。
當時在他找到我的時候,我們就達成了這個協議。
隻是那時候我還跟譚三丫有婚約在身,所以沒有考慮過家庭因素,隻想了仕途。”
“沒有考慮家庭因素,是什麼意思?
現在你考慮了家庭因素,是我成了你的絆腳石?”林汐有點不懂他話中的意思。
何晨一聽就知道這個小媳婦兒是誤會了,所以就耐心的給她解釋道。
“不是說你成了我的絆腳石,是你成了我的軟肋。
我不想因為我的一些事情影響到我們的家庭,我們夫妻之間的關系。
因為如果我跟他綁在了一起,那我很多事情就必須得聽他的,他對我就有一個限制。”
“這個我知道,你們就是一個幫派的,對吧?
就算以後你們要扶佐哪位,要站隊的時候,你不能跟他分開站,是這個意思吧?”
“是這個意思,實際上那些大的事情還好,可怕的就是一些小事兒。”
“小事兒,你大事兒都不怕你怕什麼小事兒呀?
還是說他會控制着你吃喝拉撒睡?我看他也不至于吧!
雖然我跟他接觸的不多,但從上一次的接觸來看他還是挺好的一個人呀。”
何晨聽到小媳婦兒誇唐縣令好,就有點吃味兒了。
于是拿手點了點林汐的額頭,假裝生氣的說道:“沒有涉及到家人和親情他當然好啦!
但是一旦涉及到了家人與親人那就不一樣了。
上一次唐婉兒設計向我撲來後,她哭着說我跟她有了摟抱,毀了她的名聲。
如果我不娶她,她就隻能去死,明明當時就隻有縣令一家和我,我們四個人在場。
如果我們都不說出去,這個名聲怎麼可能會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