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倆旁若無人的話了一會兒家常,老太太就拍了拍自家大孫子的手說:“憶安呐,子墨說你把他的夫人給擄走了,這是怎麼回事兒呀?”
一說起這個蕭憶安就來氣,不過奶奶還在跟前也不好發火,隻能硬着頭皮解釋道:“奶奶,這是沒有的事。
我今天下午申時才回城,回城之後就直接去了宮裡跟陛下複命去了。
我哪有時間去擄他的媳婦啊,況且他媳婦長什麼樣?是圓的是扁的我都不知道我擄她幹嘛!”
寒子墨一聽就不幹了:“你怎麼說話嘞?什麼叫我媳婦是圓的是扁的?
我媳婦是個美若天仙的美人,她前一瞬還在街上逛街嘞。
就是你回城的時候清理路障,一下就把她清沒了。
你說在這大街上若不是你把她擄走了,誰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有那麼快的速度眨眼功夫人就沒了。”
“我……”蕭憶安聽到這,有一句髒話想脫口而出,可是看到奶奶還在一邊站着,隻能默默的咽了回去。
不過還是拐着彎兒說了句:“這麼說來,你媳婦被我擄走的事你是沒有确鑿的證據,你隻是懷疑喽?
那有沒有可能是你媳婦看不上你這個要死不活的病秧子,而自己偷偷的跑掉了呢!”
“你……”寒子墨被他的話刺激到剛說出一個你字,就感覺嘴裡有了一絲腥味,随即“哇”的一聲一口老皿噴湧而出。
蕭憶安一看,完了,這個病秧子又倒地上了。
這回就算自己啥不知道,怕是也要被奶奶安排去給他找媳婦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老太太就松開了我的手,奔向了那個病秧子。
“子墨、子墨啊,你别着急,你有什麼話慢慢說,姨奶奶給你做主嗷。”老太太說完就轉頭看向自己的親孫子。
“憶安呐,你看你表哥這身子骨不好,你就别說話嗆他了,你有什麼話就好好說。
他說是你路過的時候他媳婦就不見了,那你有看見過他媳婦嗎?”
“我……”蕭憶安被氣的在原地轉了個圈兒。
真想暴喝一聲,我他娘的連他媳婦是誰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我上哪裡去看見。
不過在老太太的注視下,隻能攥緊拳頭才忍下來,氣憤的說道:“奶奶,我擄他媳婦幹嘛?
我實話跟您說了吧,我今天回宮複命的時候,皇上已經把長公主嫁給我了,招我為驸馬呢!”
老太太一聽就皺着眉頭瞪他:“你這孩子說什麼瘋話嘞?
還把長公主嫁給你,公主才多大,八歲的孩子她就嫁給你,你還想老牛吃嫩草啊!”
蕭憶安被堵的沒法,最後隻能破罐子破摔。
用戲谑的眼神看着倒地的寒子墨,得意洋洋的說着:“這您就不知道了吧?
皇上當年在大金國的時候就生下了一位美麗的長公主,現如今她已經及笄了。
皇上說了現在已經找到長公主了,就差接她回國了。
隻要她回國了就立馬召告天下讓我們完婚,您看這聖旨和婚書皇上都給我下了。”
話還沒說完就掏出了金黃的聖旨和鮮紅的婚書拿在老太太的面前晃了晃。
老太太伸手接過婚書,打開一看,這籮筐大的字,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
又尴尬的把婚書遞給一旁的寒子墨:“子墨啊,你看你表弟這手裡有皇上禦賜的婚書嘞!
這皇上金口玉言的賜婚這事做不了假的,至于你媳婦這件事我看是有什麼誤會在裡面?”
寒子墨看着鮮紅的婚書,上面确實寫着蕭憶安和東方金汐的名字,也迷茫起來,難道真是那幫廢物搞錯了?
這蕭憶安若是做了驸馬,他又怎麼敢去外面擄别人的媳婦?
可若不是他那小師妹又能去哪裡?
此時天已經黑了,她雙眼還犯着眼疾,這一個人在外面若是出了什麼事兒,這可怎麼得了?
這麼一想瞬間又急火攻心,再一次吐出了一大灘鮮皿,然後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這一下蕭憶安也不敢再吊兒郎當的刺激人了。
萬一這個病秧子就直接死在了我們家裡,他那個護犢子的外公還不得把我們家給踏平了。
雖然我一屆武将不屑跟他一個老頭掰扯,但這種事鬧起來總歸是有些不好的。
于是轉頭對管家說:“你快把府醫叫來給他瞧瞧,别讓他死在這裡。
把人送回去後,告訴他外公就說這事兒我去幫他找找,讓他們安心養病。”
“是,少爺,老奴立馬就去辦。”
等下人們七手八腳的把人擡走後,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義正言辭的問蕭憶安。
“憶安,你表哥這事兒跟你真沒關系?”
蕭憶安歎了一口氣,委屈巴巴的說道:“哎呀,奶奶,您放心,這事跟我真沒關系。”
“沒關系就好,我這個堂姐呀……”
蕭憶安看着老太太又要開始整那陳年舊事,立馬站起來打斷她的話:“嘶……得了,奶奶您别說了,我知道您的堂姐命苦。
早年喪女怎麼怎麼滴……這些我都知道了,好了,别說了,我馬上去幫他找人了。”
話一說完飛也似的跑開,就害怕老太太再啰裡吧嗦的拉着自己說個沒完。
隻是在踏出院門後才想起,就算是要幫忙找人,這姓甚名誰長什麼樣,我一概不知,去哪裡找?
再退一萬步講,這人是在哪裡丢的,怎麼丢的?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下手。
正當為難之際,那副将的随從就急匆匆的跑過來行禮。
“屬于下見過蕭将軍、甘将軍、将軍,下午的事屬下已經調查清楚了。”
蕭憶安一挑眉,看着副将問:“老曹,下午還出過什麼事兒?”
曹副将也不知道這事該怎麼說,就對随從說:“二牛,你把你調查到的事情跟将軍一五一十的道來。”
“是,将軍”随後就把自己調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最後想想又補充了一句:“現在那兩批人馬還在那個小巷子邊尋找。”
蕭逸安摩挲說着自己的腰帶,咬了咬嘴唇說:“你的意思是說這個病秧子還真有個貌美如花的媳婦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