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他進來,他找到我家娘子了嗎?”
“這……好像沒有。”子書有些不忍心的說出這個實情。
何晨在聽到這句好像沒有之後,眼裡的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來。
以至于清風在進門以後看到何晨時,有些不自在的輕咳兩聲。
真是造孽呀!想我清風做了王爺的侍衛這麼些年,還從未有過如此大的挫敗感。
就是找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硬是從大金國一路追到了東立國。
關鍵是到了東立國都這麼久了,還是沒有追上人。
更可惡的是還兩次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給劫走了。
這要是說出去我清風以後該怎麼來做這個侍衛統領?我還怎麼在侍衛裡立足?
不過這眼下要是不說,也糊弄不過去了,隻能一五一十的說出這些天自己調查到的線索。
當何晨聽到林汐是被寒子墨帶進京城的時候,瞬間青筋暴起。
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怎麼到哪裡都有他的影子?
于是在心裡懷疑起當初擄走小媳婦的人就是他。
可是在聽到後面說他還派人伺候着小媳婦,而小媳婦又再一次的被人給撸走之後,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畢竟已經到了他的地盤上,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行人已經找來了。
那小媳婦為什麼還會再次被劫?
何晨在聽完這些消息後是徹底的睡不着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就帶着清風和子書去了寒府。
運氣也實在是爆棚,剛到寒府的大門口就碰見了福多,何晨趕忙喊住他:“福多,你家主子呢,我有事要找他。”
福多聽見聲音轉頭一看,見來人是何秀才,瞬間縮了縮自己的瞳孔。
我的娘诶,何秀才怎麼這麼快就找來了?
以前在做這個計劃的時候就知道他遲早會找來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為了不暴露整件事情的原委,便換上了一副笑臉。
“哎呦,何秀才,您可算是來了。
你是不知道哇,夫人又被壞人劫走了,我們正在找嘞!”
“嗯,我想見見寒子墨。”何晨開門見山的說道。
“哎呀何秀才啊,你來的可真不巧。
我家主子就是為了夫人這件事兒,氣的都已經吐了兩次皿了。
現在人還昏迷不醒呢,您請跟我來。”說完就在前面帶路。
來到寒子墨的屋子裡,見整個屋子裡都彌漫着一股濃重的草藥味。
寒子墨就這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慘白着一張臉,就連嘴唇看起來都沒有一丁點的皿色。
若不是仔細看他的兇膛還有些起伏,就這個樣子,說他已經去了也是有人信的。
本來何晨是氣勢洶洶的來找寒子墨算賬的,可眼下看見他是這副樣子,又把所有的話語都收回了肚子裡。
唉,罷了。不管當初是不是他擄走了小媳婦,至少他沒有傷害她。
何晨歎了一口氣,轉身對身後的人說:“清風,咱們走吧!”
“啊……驸馬爺,咱們就這麼走了?”清風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本來還想着來找這姓寒的出出氣,誰想到咱們這個驸馬爺是個活菩薩。
隻能深深的歎出一口氣,極不情願的跟着何晨往回走。
福多一直在回味着清風的那句驸馬爺?以至于何秀才都已經走出院門兒了,他才回過神來。
立馬跟上去送客,一路走着,幾次想要開口問問為什麼要叫何秀才為驸馬爺?
可是眼下主子還昏迷不醒,自己又隻是一個小小的随從身份,沒法去開這個口。
隻能在心裡默默的祈禱,主子呀主子您要趕緊好起來呀!
您若是再不醒來,夫人怕是又要被這個何秀才給搶走了。
還有這個何秀才,他怎麼搖身一變變成了驸馬爺?
若是夫人是公主,那您也是驸馬爺呀!
福多越想越激動,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不妥。
更沒有那種盜竊了别人幸福的羞恥感,反而還有一種慶幸的感覺。
從寒府出來,何晨就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
現如今沒有了小媳婦的線索,又該上哪裡去找她?
就在此時,街道上又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
緊接着就是蕭憶安一身朝服,騎在高頭大馬上,快速的在大街上奔馳。
他的身後不遠處還跟着一輛低調又奢華的轎辇,兩者之間看似沒有任何關系,實則都是在往一個方向前行。
何晨看着這個出行陣仗極大的蕭将軍,就問:“清風,這個蕭将軍是很得聖寵嗎?
為何他在這京城内行走都有如此大的陣勢?”
清風呵呵一笑:“那是當然,這個蕭将軍可是蕭氏一族嫡系的獨苗啊!
他們蕭家嫡系可謂是滿門忠烈,但是這旁枝嘛就不好說了。”
清風正滔滔不絕的給何晨科普起這蕭将軍一家的豐功偉績,就見一個侍衛快速的跑了過來。
“蘇統領,這裡有您的書信。”
清風接過書信一看,原來是王爺發來的,他們已經在城外了,準備明天入城。
不過王爺說了,他想在入城之前先看看咱們這位驸馬爺有幾斤幾兩重,能不能擔得起驸馬這個名頭。
畢竟明天就要進宮見王妃了,這公主殿下也不是王爺一個人的孩子。
都說醜媳婦要見公婆的,這驸馬爺也是一樣的。
若是王爺給公主找了一個很糟糕的驸馬爺,怕是會被王妃嫌棄。
清風轉頭看了看何晨,這位秀才公能不能坐穩這驸馬爺的寶座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不過眼下什麼都不能提示,什麼都不能說,隻能按照王爺的指示把人帶過去。
而另一邊蕭憶安火急火燎的帶着轎辇來到将軍府。
遠遠的就看見一家老小都在門口跪地迎接。
趕忙對飛鷹使了個眼色,讓他先把人帶到院子裡去候着。
隻因皇上此次出來是背着太後行事的,這王家人一直對皇上虎視眈眈。
為了皇上和蕭家的安全着想還是要低調些。
很快,轎辇就進了将軍府,蕭憶安從馬背上下來,三兩步就來到轎辇前,恭敬的說道:“皇上,已經到将軍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