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二人都出去了,林汐這才走到水桶邊,借着水面看清楚自己現在的長相。
也就是在看到了現在這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時,她感覺腦殼一陣刺痛。
在痛的她快受不了時,她猛的搖了搖頭,抛棄心中的雜念。
快速的脫掉衣服,把自己泡在浴桶裡。
泡了沒一會兒,就感覺水溫開始變涼了,她無奈的歎了口氣,想着若是我家的浴缸還在就好了。
誰曾想,她下一秒就出現在自家的浴缸裡。
林汐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怕是一陣夢境。
畢竟她是努力了好久,才接受了自己已經穿越的事實。
可現在眼前的一景一物又該怎麼解釋?這些東西都是無比的真實。
真實到自己伸手就可以摸到浴缸旁放髒衣服竹筐。
但就是這不經意的一瞥,讓她呆若木雞。
因為這竹筐裡放的衣服不是自己在現代穿的那些衣裳,而是古香古色的長袍。
這是怎麼回事兒?
林汐又在大腿上狠狠地揪了一把,疼痛感瞬間襲來。
看見大腿上青紫一片,她知道這是真實的,不是在夢裡。
立馬抓起浴巾把自己裹嚴實,就在屋裡來回的查看起來。
這才發現整個屋子已經大變樣了。
不僅窗戶打不開,樓下也沒了街道,客廳裡多了幾個大木箱,裡面全是金銀珠寶。
還有一個臉盆大的紅珊瑚放在茶幾上,擺的端端正正的。
除此之外,廚房裡還放着大桶小桶的海鮮,卧室的衣櫃裡也多了不少男男女女的古裝衣裳。
最重要的是,自己每天都放在床頭櫃上的眼鏡,此時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跌坐在床沿上,想了許久,才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并非現在才穿越過來的。
或許那個老太醫說的沒錯,我真的是傷了腦子失憶了。
隻是這失憶是忘記了自己穿越過來所發生的事情。
那我究竟是什麼時候穿過來的?
過來以後又幹了些什麼事兒?
我又為什麼會掉進海裡?
還有就是,現代人都是一夫一妻制,我不可能來到古代就變得這麼開放了吧!
那我為什麼會有兩個夫君,難道我已經被這古代同化了?
還是說我看人家兩個都長好,各有千秋然後見色起意?
又或者說我不止兩個夫君?
他們不是說我是皇帝嗎?
是皇帝那就有三宮六院,我的天呐,我在古代的日子過的有這麼好嗎?
不過眼下需要弄清楚一點的就是,我作為一個皇帝為啥會墜海?難道是有刁民要害朕?
想不明白的林汐又感覺頭疼不已,隻能在心裡摸索着該怎麼出去,要怎麼才能回到剛剛洗澡的浴桶裡。
還好,她集中精力這麼一想,下一瞬間就回到了浴桶裡,看到熟悉的環境,她又感覺自己有些恍惚了。
自己竟然能在兩地來去自如,那這事就一定不簡單。
我得想辦法恢複記憶,不然一直這麼沒頭沒腦的,容易被人牽着鼻子走。
快速的洗漱完,收拾妥帖之後,林汐就開始給自己把脈。
得出的結果跟老太醫說的一樣,隻要把腦子裡的淤皿化了,應該就能恢複正常了。
于是她打開大門,對守在門口的婢女說:“去給我把老太醫請來,我要治療。”
“是”福星轉身還沒走幾步,就見老太醫跟在太上皇身後出了門。
林汐這才發現,自己現在住的地方不大,就是一個普通的院子。
她忍不住的腹诽,他們不是說我是皇帝嗎?
這年頭皇帝的生活環境都這麼差了嗎?
還來不及思考,就聽到了老太醫那充滿恭敬的問安聲。
林汐微微颔首,輕聲回應道:“老太醫不必多禮,這會兒找你過來,是想請你幫我紮一下金針。
我想盡快的把腦子裡的淤皿散開。”
“是,微臣立即為陛下施針。”老太醫說完就掏出了自己的金針,片刻功夫就把林汐紮成了刺猬。
在治療期間,她想起了辛苦照顧自己的兩個男人,于是又對福星說:“你去把我的兩個夫君請過來,他們身上也都有傷,請太醫給他們醫治一下。”
“這……”福星聽了自家主子的吩咐,趕忙擡頭去看太上皇的臉色。
林汐見她沒動,就問:“怎麼的,是我沒有說清楚嗎?”
“不……不是的主子,是……是太上皇吩咐過,說何側君對您照顧不周,受懲罰的傷不準醫治。
而蕭側君的傷,太醫剛剛已經給他處理過了。”
“啥?打斷了人家的腿還不準醫治?
那這不是草菅人命嗎?
難怪都過去一個月了,他的傷還那麼嚴重,還站不起來……”林汐正想破口大罵這些人的冷皿無情,就見福星拼命地眨眼睛。
她這才想起這個個子嬌小的太上皇,此時正在離自己三步之遙的地方坐着喝茶。
她轉頭沒好氣的瞪着自己這具身體的父親說:“那個太上皇大人,這人您打也打了,氣也出了。
現在都過了一個月了,應該讓人家看診了吧!
再這麼拖下去,他就要變成殘疾了,你想要我娶一個殘疾的丈夫嗎?”
東方青瑤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她知道小汐對何晨是偏袒的。
但是她不明白,為啥她都失去記憶了還會對何晨這麼好。
當日小汐墜海命懸一線的時候,這個該死的東西死哪裡去了?
等到人在海裡被救起時,他還帶着人在島上尋找。
當時沒直接砍了他的腦袋,隻打斷了雙腿還真是便宜他了。
不過眼下小汐已經醒了,懲罰也懲罰,若是再為了這事跟小汐鬧上矛盾,那也不值當。
于是擺了擺手說:“去把他叫過來吧,讓太醫給他瞧瞧,别落下殘疾,污了皇室的名聲。”
“是”一直在一旁候着的福泉,在聽到太上皇松口後趕忙跑出去找人。
主子的傷已經拖了一個月了,若是再不治療,怕是要站不起來了。
很快,何晨就被福泉背了過來。
當老太醫撩開他的褲腿看見那觸目驚心的傷勢,有些忍不住的搖頭。
這麼嚴重的傷,他硬生生的挨了一個月,唉……真是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