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從禦書房離開之後就回了自己的寝宮,一番洗漱過後,又習慣性的在睡覺之前去養心殿裡看一看陛下的情況。
隻是待他走到養心殿時,才發現寝宮裡靜悄悄的根本就沒人。
于是他叫來了饅頭,主仆倆開始分頭在宮裡尋找皇上的下落。
這一找才發現不僅皇上不見了,就連那個酸秀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内心立馬就想到了一個答案,那就是他們之前說過的一起逃跑。
本來陛下對于做這個皇帝就有諸多的不滿,她是怎麼被架上皇位的,自己心中是一清二楚。
今晚太上皇說的那些話,可能又刺激到她了。
陛下這些日子本來就一直在後山裡挖洞,看那樣子像是要藏寶藏,又像是在為逃跑做準備。
我天天跟在她的身邊,這話雖然沒有問出口,但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原以為她那個洞還要挖些時日才能成功,所以這兩日就沒有提高警惕,這也怪我懶散了。
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轉,找了一圈又一圈之後,還是沒有找到陛下和酸秀才的任何蛛絲馬迹。
他焦急地詢問了每一個可能知道他們去向的人,但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的。
小花的心情愈發沉重,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确。
難道陛下和酸秀才根本就沒有出宮?還是說他們走了另外一條不為人知的路?
然而,經過深思熟慮,小花最終還是堅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他覺得,以陛下的性格和習慣,她不太可能選擇一條不尋常的路。
而且,酸秀才一直以來都是個循規蹈矩的人,也不太可能會冒險走一條陌生的路。
所以,小花決定繼續沿着自己最初的思路去尋找陛下和酸秀才。
于是他派饅頭去跟太上皇禀報,自己騎着馬來了後山。
可惜的是這一路上都沒有找到他們,也沒有發現任何的有用信息。
小花看着黑漆漆的山洞,心中百感交集,在這裡都找不到他們,那他們會去哪?
突然想到,剛才饅頭說宮中并沒有馬匹丢失,那就證明陛下沒有騎馬趕路。
既然不是騎馬走的,那按他們的腳程來算現在應該還到不了這裡。
在得知了這個結果以後,小花松了一口氣,又調轉馬頭按着來時路一路仔細的尋找下去。
皇宮裡,此時是燈火通明,東方青瑤聽到渝公公禀報說:“啟禀主子,皇上和何側君兩人都消失不見了。
侍衛們已經把宮裡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
她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對着身邊的金淵就抱怨道:“九哥,你看小汐這孩子,跟你那執拗的脾氣是一模一樣。
都是做皇帝的人了,還大晚上的作妖,依我看還得加以磨練。”
金淵本來在聽到林汐不見的消息時,還有些焦急,但是在聽到自家媳婦說她牛脾氣時又笑了出來。
“這小汐啊啥都好,就是脾氣倔了點。
不過這也并非全部都是壞事,往往都是倔脾氣的人才能把一件事情堅持到底。”
東方青瑤伸手在他腰上一掐,一副嫌棄的語氣說:“哦喲,不得了,就你還把你家那個臭脾氣的閨女當成是個寶。
等一會兒找到她時,我得好好的教育教育她,你可不能再攔……”
東方青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匆匆跑來的小李子給打斷了。
他聲音顫抖着說:“啟禀太上皇,大事不好了。
陛下……陛下她把皇冠和龍袍以及玉玺都放在了禦書房裡。
而且還留下了書信和聖旨,您快去瞧瞧啊!”
東方青瑤在聽到小李子說林汐把皇冠、和龍袍以及玉玺都放在了禦書房裡,還留下了書信,頓時一種不好的預感就湧上心頭。
她胡亂的扯過一件衣裳套在身上就往外跑。
還是金淵眼疾手快,一把就把她拉了回來。
“阿瑤,别慌張,你先把頭發挽起來,不然你的身份就要暴露了,我先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你收拾妥帖了,慢慢來都行,不急的,不急嗷,保重好身體為第一。”
金淵雖然是在勸别人不要着急,可是他自己的身子卻顫抖的更厲害。
說完也不等東方青瑤回應,拔腿就往禦書房跑去。
當他推開禦書房的門,看到裡面擺放着整整齊齊的東西時,心裡頓時就咯噔一聲。
此時他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沖到案桌前就拿起那封太上皇親啟的書信看了起來。
隻是才看了幾行,就顫抖着跌坐在地上,幸好清風來的快趕忙把他攙扶起來。
隻是好景不長,當他看完整封信時,突然兩眼一翻,撅了過去。
清風見王爺暈過去了,心下大驚,自己跟随王爺這麼些年,還從未看到他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
到底公主在信上寫了什麼,才能把一個鐵骨铮铮的硬漢刺激成這樣?
可惜自己隻是個侍衛,不能去查看王爺的書信。
隻能一邊把王爺往椅子上扶,一邊喊人去找皇上和太醫過來。
隻是金霖還沒過來,東方青瑤就先到了。
她看了一眼案桌上的東西,又看了一眼昏迷的金淵,頓時皿色全無。
清風看了一眼王妃,知道她身體不好,不敢說王爺是看了信件才昏迷的。
隻能裝隐形人,等待皇上到來。
還好,剛過一息時間,金霖和蕭憶安等人就趕了過來。
清風像是見到了救贖,趕忙把金淵看過的書信遞給了金霖。
金霖對自己的父王心中還是有些數的,見他現在被刺激成這樣,就知道準是妹妹在信上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拿起書信一看,果不其然,這是一封拜别信。
金霖看着自己的母妃,不知道此時該說點什麼。
東方青瑤見他不說話,就伸手去拿信,金霖掙紮了片刻,還是遞給了她。
轉頭吩咐自己的暗衛出去找人。
到這裡,蕭憶安和寒子墨也隐約的猜到發生了什麼,見案桌上還有留給自己的書信,便拿起來拆開。
霎時間又是咚的一聲,寒子墨跌倒在地上,一口鮮皿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