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在聽到殿下的應允過後,幾個跳躍便攀爬上了屋頂。
林汐等他走了之後,就在春桃和秋菊的攙扶下走到了床邊。
就在她們伸手解衣服時,林汐一把按住了,輕聲說:“你們先把床幔放下來,再給我脫外衣。”
對于剛才的事,春桃和秋菊兩人是知道的,所以二人都抿着嘴笑。
幸好,幸好主子不喜歡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花驸馬。
不然少爺怕是要哭暈過去了。
翌日,睡到日上三竿過後,林汐才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小腦袋在枕頭上拱了拱,一臉滿足的說:“好久沒有睡的這麼舒服了,果然還是這柔軟的大床助眠呐!”
“殿下您醒了嗎?要不要起床吃點東西?”蕭憶安見床上的小嬌妻醒了,迫不及待的問。
小花也不甘落後:“是啊,殿下您是要起床還是繼續睡懶覺?”
林汐聽到有幾個男聲在床邊說話,趕忙收回自己那潔白無瑕細膩如瓷的胳膊。
伸手在枕頭邊摸索了一會兒,找出了自己的水晶鏡片。
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低吼道:“我還沒醒呢,我在說夢話。
你們四個家夥,一大早的不待在自己的房間裡,都跑來我床邊坐着幹啥?”
被吼的四個人争先恐後的說起自己過來的目的。
這說話的人多了,林汐這兩隻耳朵很明顯的就聽不過來。
隻有一張嘴,也不知道該先回答誰的問題,隻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直到此時林汐才想起,就在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還想着要去一妻多夫的樓蘭。
現在想想,幸好沒找到地方,這他娘的要有多蠢才能做出這種不明智的選擇呀!
人們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四個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個個的不是獻寶,就是争風吃醋,就像那菜市裡的雞鴨一樣,聽得人煩都煩死了。
把手裡的水晶鏡片放在枕頭邊上,對着了四個人吼了一聲:“都别吵了,閉嘴……全部都出去、出去、快出去!
春桃、秋菊,快過來我要起床了。”
四人看見剛剛還一副甜蜜畫面的小媳婦,轉眼就變成了河東獅。
都在心裡暗戳戳的怪其他幾人,要不是他們都跟着來了,就自己一個人過來肯定不會被小媳婦嫌棄成這樣的。
何晨看着娘子那煩心的模樣,率先站起身來。
“娘子,那你先更衣,我們先出去了。”
說完不等其他三人同意,拽着身邊的兩個病秧子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下朝回來的東方青瑤,四人趕忙站好行禮問安。
東方青瑤一看就知道這四人又是在争風吃醋,而且看這架勢,很明顯都是被嫌棄了。
心中不免一喜,若是這麼繼續下去,那小汐就不會被這些情情愛愛所困擾了。
于是難得的沒有為難他們:“都免禮吧!
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你們各自把自己的事情都做好,不要有事沒事的就過來給皇太女增添煩惱。”
“是”幾個被點名的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其他三個都面不改色,在心中盤算着自己接下來該做的事情。
隻有何晨的臉色有些灰敗,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能做什麼。
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自己就像一顆浮萍。
剛要跟着其他三人一起離開,就被高高在上的皇帝叫住了。
“何晨,朕聽說你讀書成績不錯,那你就跟着秦太傅去學習吧!
朕給你三個月時間,你若是能在明年三月的春闱裡拔的頭籌,那朕就允許你入朝為官。”
什麼,陛下居然會讓我跟着太傅學習,還準許我去參加春闱的考試?
何晨不可思議的擡起了自己的頭,雖然直接盯着陛下看是大不敬,但此時他隻想看看陛下所說的是否屬實。
他這一舉一動都落在了東方青瑤的眼裡,作為過來人的她,又何嘗看不出小汐跟他之間才是真感情。
若是他能争口氣,能在政務上幫助小汐能為她出謀劃策,那我也能放心一些。
這麼想着難得給了他一個好臉色:“好好學習,不要讓朕失望。”
何晨激動的眼淚盈眶,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是,小的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重望。”
東方青瑤看着這個知書達理的女婿,也沒有最開始那麼嫌棄了。
溫和的說了聲:“你心中有數就好,去吧,秦太傅還在宮裡。”
說完又對身邊的太監道:“他身子還有些孱弱,你去給他準備一副軟轎。”
“是,陛下”太監恭敬的退了出去。
何晨聽了後眼中的水霧卻是更多了,皇帝之所以有這種大的轉變,一定是小媳婦昨晚跟她說了些什麼。
不然這前後兩種極端的态度怎會如此的明顯?
不過不管怎樣,這都是一種好的兆頭。
隻要我努力學習,以後就能幫着小媳婦在政務上分憂解難。
這樣她就能輕松一點,而我也不會變成一個隻會吃軟飯的軟蛋。
這麼想着又磕了一個頭,誠懇的說了一聲:“是,多謝陛下的恩典!”行完禮,就爬起來去找他的夫子了。
而其他的三人面面相觑,陛下突然對這個酸秀才這麼好,是有什麼陰謀嗎?
還是說我們有哪裡做的不好,讓陛下不滿意了,在故意的敲打我們?
不得不說這一個個的都是屬蓮藕的,這心眼子多的不要不要的,就一件小小的事情他們就能聯想出一大堆來。
不過這也并非全部都是壞處,因為從這以後,剛剛還在盤算的三個人對于自己的本職工作做的是更加的賣力敬業了。
這一天倒是過的風平浪靜的,但所有人都知道,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
王太後一黨雖然受了重創,大部分的手腳都已經被皇帝的雷霆手段給清除了。
但總有那麼幾個死而不僵的東西還在陰溝裡苟着。
他們在朝堂裡混迹了多年,有着衆多的人脈,随時準備着逆風翻盤。
因為在他們的心中,始終認為皇帝就是一個任人擺布的提線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