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師兄的聲音?
林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的摸索着窗戶,伸出頭去大喊着:“師兄是我……是我,師兄救命啊!”
寒子墨驚訝道:“呀,還真是你呀小師妹,你怎麼會來東立國?”
聽到這一句小師妹,感覺就像是天籁之音一般。
林汐激動的眼淚汪汪的,催促道:“師兄啊,你先别問了,先救我出這個火坑吧,我被人劫持了。”
“啊……這些人居然敢這麼大膽,你不要慌,我剿滅了這些賊人就來救你。
福多,快……抄家夥救人。”
随後打鬥聲響起,林汐收回腦殼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
心裡在默默的祈禱,師兄,你一定要努力呀!
一定要打敗這些壞家夥,救我出這個火坑。
剛想完就聽見車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下一秒就出現了寒子墨那溫潤的聲音。
“小師妹,快出來跟我走!”
林汐尋着聲音的方向摸索着往驢車門口移動。
而寒子墨正全神貫注的盯着她的動作,果然如福多所說,她眼神有些呆滞。
害怕她磕着,就伸手去扶她,隻是在接觸到她的手時,她明顯的縮了一下。
“小師妹别緊張,是我,我看你行動似乎是有些不便。
沒有别的意思,隻是想攙扶你一下。”
“原來是師兄呀!”林汐松了一口氣,把手放進了他的掌心。
心裡有些鄙視自己,雖然這具身體是這古代的,但靈魂可是現代的。
在現代握手禮這些都是基本禮儀,我為什麼還會去在乎他人的觸碰,難道是在這古代待的時間太久被同化啦?
況且現在師兄是在救我,我應該感謝他才對。
被攙扶着出了驢車,就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隻能乖巧的站在師兄的身邊。
尴尬的說着:“師兄啊,謝謝你今日的救命之恩。
隻是我還得勞煩你一下,我跟我相公他們走散了,你能不能帶我回去找找他們。”
“當然沒問題啊,可是現在天要黑了,此時趕路,怕是有些不方便。
對了,你吃過晚飯了嗎?
要是沒吃的話,我帶你到前面的縣城裡去晚飯,剛好我們趕了一天的路,現在人馬都是饑腸辘辘的。”
林汐一聽就蔫了,也是現在天都黑了,要怎麼趕路?
再有就是,我被驢車拉着搖搖晃晃的跑了一下午,不知道現在跑到什麼地方了。
要回去找人,這一時半會兒的怕是也回不去了。
福多看着夫人一臉擔心的模樣就說道:“夫人,您這是要去哪裡?”
“我們是打算去京城的”
福多一副了然的口氣道:“哦,要去京城呀!
正好我們家主子也是要去京城的,要不這樣您先跟着主子去前面的縣城用晚飯。
我讓人把這個驢車駕回去找何秀才他們,找到人了就一并帶過來。
這樣您就不用舟車勞頓了,您意下如何。”
我能意下如何?如今我都是被你們搭救才能撿回一條性命。
我總不能在人家人馬都疲憊饑餓的時候,強迫他們在回去那個鎮子上找人吧!
隻能點頭:“那就謝謝你!”
話音剛落就被一雙大手抱着上了馬背,吓得驚呼出聲:“啊……救命啊……”
“小師妹,你别慌。”寒子墨話落也翻身上馬。
“小師妹,對不住,是師兄僭越了,我想着你眼睛可能是有些眼疾,不方便一個人騎馬。
我們這一行人裡又沒有女眷,所以還請你諒解。”
林汐感受到身後寒子墨那滾燙的兇膛,緊張到腳趾頭都夾緊了。
我的媽呀,除了何晨,還從未與其他男子靠的這麼近過。
突然覺得這匹馬好小,它要是能長成plUS版就好了。
雖然在心裡有些抗拒,與别人同乘一騎,但現在天黑又眼瞎實在是迫不得已。
隻能盡量的把自己的身體縮起來,幻想着能拉開一些距離。
寒子墨看着躲閃的人,伸手穿過她的腰身,抓住缰繩滿足的勾起了嘴角,一夾馬肚馬兒就竄了出去。
等人走後福多才對着身邊的人說:“福清,你換身衣服駕着驢車原路返回。
若是在路途中碰到了何秀才等人,就把他們先引去平城。
若是碰不到那就更好,你的馬兒還在剛剛的酒樓裡,你把車停到那個酒樓去。
夫人很是喜歡這輛驢車,給些銀錢讓他們看好了。”
“是”
福多交代完也翻身上馬,追着前面的馬兒跑去。
隻是一行人都是有意的跟前面的寒子墨二人保持着距離。
不遠不近的剛好能讓夫人聽到後面的馬蹄聲,又給他們留了說話的空間。
原本林汐以為師兄說的去前面的縣城裡吃飯會很近,沒成想這一跑就是一個時辰,一路颠簸的屁股都痛了。
要知道這駿馬奔跑一個時辰,這得跑了多遠的路程呀?
想着自己離何晨他們越來越遠了,心裡有些焦急不堪,正想要問什麼時候能停下。
就聽到寒子墨說:“小師妹,咱們到了。”
随即馬兒停下了奔跑,林汐就像一個木偶一樣,被師兄抱下馬,然後牽着往前走。
掌櫃的在看到來人時,立馬就弓着腰身上來打招呼。
寒子墨趕忙一個眼神制止,福多就把掌櫃的拉到了一旁。
很快,林汐跟着寒子墨走上了台階來到了包房裡。
剛被扶到椅子上坐好,就聞到了一股女人的脂粉香氣。
下一瞬間掌櫃的就帶着一個中年婦人進來了,兩人默默地向着寒子墨彎腰行禮。
然後那婦人就開口了:“夫人,奴家是這酒樓的人,特地過來服侍您的。
您看……奴家現在扶您去洗洗手可好?”
嗷,原來是師兄找來扶我去上廁所的人,别說師兄這人還怪好的。
知道我被挾持了這麼半天可能會内急,這還沒吃上飯就先讓我去上個廁所。
林汐對着空氣伸出手,禮貌的說了一句:“那就多謝你了。”
中年婦人趕忙伸手扶着,緊張的說道:“夫人您言重了,能服侍您是奴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