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844章 故人
九七年的春節,因為沈小星的離世,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
兇手為什麼要殺沈小星?他的目的是幹什麼?沒有人知道。
大年初五,鋼鐵廠的一名工人下夜班回家,死在了離家一百米的胡同口。也是被人擰斷了脖子,一招斃命!
年還沒有過完,一連死了兩名鋼鐵廠的工人,兩人死法一緻,現場都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
整個鋼鐵廠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是下一個受害人。
經過走訪和調查,基本排除仇殺。兩名受害人的社會關系都很幹淨,二人都沒有不良嗜好,也沒有犯罪記錄,而且還是廠裡公認的老好人,平時與人和善,也沒見他們和誰發生過口角。
辦案人員把目光放到了鋼鐵廠,難道對方的目的是鋼鐵廠,是想破壞生産,還是想從廠子裡得到什麼?
下一個受害人又會是誰?
為了找出兇手,辦案人員在鋼鐵廠裡安排了他們的人,企圖尋找出藏在鋼鐵廠裡的諜子,但遺憾的是,一直出了正月,案件也毫無進展。
到最後,案子又落到了國安手裡。
上面懷疑,這是一場有針對性,有預謀的謀殺,很可能是歪國諜子,在華夏,在京城布的一盤棋。
隻是他們現在很被動,到目前為止,一點線索都沒有,指紋,足迹,目擊證人,要啥沒啥,隻有兩具屍體。
這怎麼查啊?
司律也很撓頭,更讓他撓頭的是,宋嬌嬌的他的騷擾從來沒有停止過。
這個女人的精神狀态似乎有點問題,很偏執,毫不掩飾她對司律的企圖和占有欲。偏偏又會以柔弱,被動的形象出現在他身邊,讓他很是苦惱。
本來是要釣着她,将她背後的勢力引出來,但是任務還沒有完成,司律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舅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收網啊?”司律坐在宋輕舟對面大吐苦水,他真怕哪天自己煩得厲害,直接把人噶了。
宋輕舟給司律倒了一杯茶,笑着問他,“怎麼,顔顔和你鬧了?”
“那倒沒有!顔顔是分得清主次的,她也一直很支持我的工作。”
這一點,宋輕舟也表示贊同。
“那你還愁什麼?”
是他本來就煩宋嬌嬌,越發不想和她周旋。
“那你加把勁兒,早點把大魚釣上來不就行了?”宋輕舟輕輕地吹了吹茶杯裡的熱茶,低頭一聞,好香。
司律将杯裡的茶喝光,杯子被他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那女人就是圖謀不軌。”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凡事都是這樣的,你不給她一點甜頭,不給她一些希望,她還以為拿不下你這塊頑石,又怎麼可能會拿出有用的魚餌來釣你呢!”
宋輕舟語重心長地教導他,“幹我們這行的,和你以前在部隊是不一樣的!你們沖在第一線,不說都是明刀明槍的幹也差不多。但是在國安,光有武力是不行的,我們就是要抓住一切的機會,一切的可能性,把那些用盡手段僞裝自己的人揪出來。”
司律聽宋輕舟這麼一說,一顆心漸漸平靜下來。
“咱們和過去搞接頭,搞情報的同志沒有什麼區别,都是爾虞我詐,相互試探,是真正的……”
宋輕舟指了指腦袋,緩緩吐出兩個字,“博弈。”
司律聽完這些話,人突然就平靜下來,心頭的煩躁感也很快消失不見了。
下班時間,司律辦公室的燈還亮着。
宋輕舟走到樓下,擡頭看了看司律的辦公室,轉身離開。
他推着自行車往外走,想着自己最近還是抽空去看看顔顔吧,把司律要做的事情和外甥女說一聲,免得有什麼誤會。
他相信司律不會做對不起姜顔的事,但是預防針還是要打的,免得小兩口鬧誤會就不好了。
“局長,您騎車下班?怎麼不叫車呢。”
“沒事,我溜達溜達。”宋輕舟和門衛打完招呼,就騎車離開了。
他們這個地方,警衛森嚴,還分内崗和外崗。
内崗的警衛,就像是看門老大爺,外崗執勤的,都是荷槍實彈的戰士。
宋輕舟一邊騎,一邊想着,如今這日子越來越有奔頭了。
剛開年,就有幾項利民政策推行,老百姓了解過後,也是眉開眼笑,經濟複蘇,他們的日子也是越來越好了。
就是那幾個老對手,似乎賊心不死啊,總把一些臭蟲打扮得人模人樣的,企圖制造混亂,讓華夏重新重起來。
哼!
華夏一窮二白,時局動蕩時,尚能力挽狂瀾,絕地反擊!如今黑暗已經過去,黎明已經到來,華夏越來越好,又有錢老等一衆科學家研究出了家底,還能怕了他們不成。
越想越高興,遇到紅燈,宋輕舟停了下來。
他這個人,有個習慣,就是不管到了哪裡,都要習慣性地去觀察周邊的事物,眼神總會分散一些,确保周圍沒有不确定因素。
此時,在他的十一點鐘方向,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了。
宋輕舟愣了一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朝十一點鐘方向看去,視線牢牢将那道身影鎖住。
熟悉又陌生……
他的身體比腦子反應快,騎着自行車猛地沖了過去,交通員想攔都沒攔住,眼睜睜地看着他在馬路上橫沖直撞,左搖右擺。
也幸虧這是七十年代,機動車比較少,要是在後世,非得辦後事不可。
等宋輕舟追到巷子口,那道身影早就消失不見了。
自己眼花了嗎?
看着一眼望不到頭的胡同,宋輕舟的理智回來了。
不可能的,她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
人有相似,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他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地,立刻騎上自行車,掉頭離開。再待下去,保證不了要出什麼亂子,他現在這個身份,可是很重要的。
也許是有心之人弄的陷阱也說不定。
宋輕舟走得太快,沒有看到,在他離開不久後,一個身影從胡同裡走了出來。
女人大概四十多歲,看起來十分優雅,一雙眼眸似是裝滿了整個星河,如似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