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86章 一個人回京
突發的暗殺事件,沖淡了小夫妻之間久别重逢的旖旎氣息。
山間小路颠簸不平,司律騎着自行車,載着姜顔,朝大路騎去。
司律心裡其實有很多疑問,比如車禍現場是怎麼樣變得毫無痕迹的,好像除了樹幹受損留下的印記以外,就再也沒有剩下什麼了。
再比如,她是如何不用看現場,不用做痕迹鑒定,就能直接帶着自己找到那個人的?
甚至在門外的時候,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的情況下,她又是怎麼知道對方手裡有槍的?
司律想到這兒,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
他想得太多了,顔顔身上的秘密本來就很多,他們夫妻之間,不必事事锱铢必較,她不說,自有她不說的道理。
“你笑什麼?”姜顔伸手捅了捅司律的腰,“有什麼好笑的?”
“你怎麼知道我笑了?”他也沒出聲啊?
“我就是知道。”
司律忍不住道:“顔顔,你發現沒有,自打咱們倆認識,好像沒有過過幾天太平日子。不是抓間諜,就是執行解救任務,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危險和磨難。好比這次,明明隻是接你回京,可是還是危機重重。”
你别說,你還真别說。
姜顔聽了司律的話,微微琢磨一下,還真是那麼回事!
“太逗了,你不說我都沒發現。哎,你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就是那個在胡同裡,遇到那幾個人……”
姜顔嘿嘿笑了兩聲,“你那時候還是卧底……”現在想想,真刺激啊。
“那不是第一次見面,我不是說過嗎?我第一次見你是在火車站。”
姜顔下鄉,在火車站把姓宋的絆了一個大跟頭,讓他出了一個大洋相,司律看得清清楚楚。
“是啊,還挺不公平的,你見過我一回了,我沒見到你。”
“可你當時警惕性也挺強的,還回頭看了,差點把我抓到。”
姜顔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真是,你說咱倆是不是天生一對,湊到一起,磁場強大的不得了,大殺四方。”
司律無聲的勾了勾嘴角,腳下蹬得更起勁兒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兩人終于離開了鄉村小路,拐到了正道上。
姜顔讓司律停在一邊,她先讓大輪子把四周屏蔽起來,然後将自行車收回了空間,換大皮卡出山。
車子的油是滿的,不出意外的話,天亮之前,他們應該能出市裡。
“你覺得我們是開車回去,還是坐火車回去。”
路上肯定還有别的埋伏,如果沒有看到他們的車,或許會放棄,坐火車雖然也不安全,但是可以喬裝打扮,這樣目标就小很多。
司律把他的想法一說,姜顔就同意了,“别說,你這個主意還挺好的。那就先開車到市裡,買票的時候,咱們再換個模樣。”
“好。”
司律眼饞地看着姜顔的大皮卡,“要不我開?”
“行啊,你開,這車和現在的車有點不太一樣,但是大差不差。”
姜顔講了一遍,司律就聽明白了,上手一開,動力果然不一樣,這車太牛了,速度,馬力都不知道比吉普強了多少。
“那當然了,不是一個時代的産物,當然不同。”姜顔道:“都會好起來的,以後我們自己産的車,不比任何國家的車差,而且我們還會造很多東西。”
衛星,探測器,航母……
沒有什麼是我們造不出來的。
車子一路飛馳,一如司律的心情一樣,飛揚又激動。
隻是快樂是短暫的,進了市區,就不能再讓大皮卡現身了,到底是超時代的産物,讓人看見了可不好。
司律倒是有點意猶未盡。
晚上,他們隻能在空間裡休息,姜顔煮了幾包泡面,就着火腿腸,鹵蛋,吃得還挺香。
吃完飯以後,小兩口就商量着,明天用哪種形象返程。
“假設,我們的對手,非要緻你我于死地,那他們就不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一定會安排很多人來圍追堵截。火車站,汽車站都會有他們的人,甚至到了京城,咱們也不會太安生,可能一路上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
司律眼神中帶着一抹深沉,薄唇微抿,整個人特别嚴肅。
姜顔贊同司律的分析,“所以改變形象很重要,最起碼讓他們摸不到頭腦。還有就是假身份。”
“你有辦法。”
姜顔點頭,“交給我了,像當初在港城一樣,證件我來做。”
“那就好,不過你想好咱們扮成什麼樣子了嗎?”
姜顔想了一下,才道:“思路是有的,但是……”
她伸手在司律面前比劃了一下,“你外形條件……你這麼高,太紮眼了,哪怕給你化一個老年妝,你也裝不了老頭啊。”
“我可以駝背。”
姜顔搖頭,“化老年妝不合适,就算我扮成男人,也一樣有被認出來的風險。最好的辦法是,我一個人回去,你在空間裡待着。”
“那不行!”
“怎麼不行啊,以前不也試過嗎?而且你想一想,他們的目光肯定是放在兩個人身上的,如果我是一個人,是不是方方面面都說得過去了?”
“一個人的風險降低很多,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司律知道自己根本說服不了姜顔,而且她的話是有幾分道理的,一個人走,比兩個人走要安全的多。
而且沒有姜顔帶着他,他根本出不去,隻能同意。
“那行吧!不過一定要約法三章。”
姜顔嘴角微揚,“你說。”
“第一,安全為主,無論什麼時候,你都不能冒險。”
“好,我答應。”
“第二,每天我們都要見面,把你的行程和想法交流一下,我可以幫你出出主意。”
“可以。”
司律又說了最後一條,“到京城以後,我要出來,京城的局勢,一定非常複雜,有我在,事情或許還能有一些轉圜的餘地。”
姜顔自然都答應他了,反正到最後,做與不做都是她的事兒,司律又不知道。
“我認真的。”
“我也是。”
“那行吧!”司律隻能勉強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