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266章 詭計

  今日陽光晴好、天氣溫暖。

  駱甯穿了件淡紫色上襦,白绫幅裙,與蔺昭對練。

  蕭懷沣站在門口,示意丫鬟們别出聲,靜看片刻。

  駱甯也瞧見了他,隻是回以微笑,手裡的鞭子沒停。

  鞭法進步挺大的,她耍得有模有樣;蔺昭也教得好,都是實用的招數,不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額角見了細細的汗,面頰越發粉白,雙眸明亮。

  待她這廂結束,蔺昭收起兩個人的鞭子,蕭懷沣才踏上回廊。

  駱甯拿了巾帕擦臉:“王爺。”

  “怎想起耍鞭?”他問。

  婚後沒見過她用鞭。

  昨夜不是還喝紅糖水嗎?

  駱甯:“有點困倦,又不敢睡,怕耽誤夜裡入眠。耍鞭讓自己精神幾分。”

  她起得太早,午歇又被鄭嘉兒院子裡的人打攪,錯過了覺頭睡不着,半下午頭疼。

  耍鞭出汗透氣,她身體與精神都輕盈了。

  “王爺,有件事……”

  “你先去更衣。出了汗容易受涼。”蕭懷沣道。

  駱甯應是。

  她先去了淨房。

  擦洗、更衣,她出來時候,蕭懷沣已經換了家常衣衫,坐在偏廳的餐桌前喝茶,等着吃飯。

  駱甯洗澡時散了頭發,隻臨時随意绾了個低髻。娴雅,漫不經心,美得毫無雕琢痕迹。

  “……王爺,您瞧瞧這個。”駱甯把放在牆角的一個食盒拿過來,打開蓋子給蕭懷沣看。

  蕭懷沣臉色驟變:“哪來的?”

  “鄭側妃院子裡的。”

  她簡單說了事情來龍去脈。

  “鄭側妃院子裡幾個知情的人,我單獨關了起來;她的西廂房,我派了人前後看守,免得她跑了。”駱甯說。

  又道,“正院隻幾個人知曉。她們都是我心腹,我可以替她們保證,絕不會亂說話。”

  蕭懷沣臉上那點兒溫情消失殆盡。

  他眸色陰沉如水,拿起一個木雕娃娃。

  “她竟敢在内宅搞這種誅九族的行當?”蕭懷沣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

  駱甯:“她在雍王府内宅搞的。鬧大了,說不定會牽連王府和王爺。”

  又說,“我不知如何是好,隻得等王爺回來拿個主意。”

  蕭懷沣站起身:“你先别管。”

  走到門口,又折身回來,把木雕娃娃放好,蓋上食盒,将其放在方才的角落。

  他說,“你别動這種東西。你體弱單薄,又有月事在身,當心煞氣侵擾。”

  駱甯:“……”

  就是幾個木雕,并沒有什麼邪祟。

  不過他是關心她。

  “王爺放心,我絕不會動。”駱甯颔首。

  蕭懷沣顧不上吃飯,闊步出去。

  很快,内院有了響動,似整齊腳步聲響起。

  鄭嘉兒那廂好像叫嚷了一兩聲,聲音戛然而止。

  正院内,孔媽媽小心翼翼問駱甯:“王妃,要不您先吃飯?等王爺回來,小廚房備好宵夜。”

  駱甯:“也使得。”

  她胃口不太好。不是因為擔心,而是太累了。

  累得她沒力氣吃飯。

  勉強吃了小半碗,駱甯放下筷子。

  簡單漱了口,駱甯散了發髻,合衣半躺在裡卧臨窗炕上,閉眼小憩,養養精神。

  不知不覺,竟睡着了。

  而後感覺有點動靜,她睜開眼,瞧見了蕭懷沣側顔。

  駱甯被輕輕放在床上。

  她這才意識到,他方才抱起了她。

  她阖眼假寐。

  駱甯還聽到了丫鬟秋蘭的聲音:“王爺,婢子來替王妃更衣。”

  “不必,不缺這麼一身衣裳,讓她睡吧。”蕭懷沣道。

  秋蘭低低應聲,輕手輕腳退出去。

  帳幔内很快一片昏暗。

  駱甯困意濃郁。

  這個時辰,她一般都在深夢裡。

  蕭懷沣的手,輕輕柔柔摸她的頭發,她知道;又摸了摸她面頰,甚至用指端碰了下她的唇。

  駱甯:“……”

  她翻了身。

  身邊的人窸窸窣窣躺下了,帳内很安靜。

  駱甯重新入了夢。

  她太累了。

  一覺睡醒,窗外已經大亮,她又起晚了;王爺早已不在床上。

  駱甯這次睡得太多,半夜沒起來如廁,月事把自己的衣裳與床單都弄髒了。

  丫鬟們服侍她更衣,又換下髒污床單,一番忙碌。

  “王爺是去上朝了,還是去了外院?”駱甯問。

  秋蘭說:“寅時正出門的,應該是上朝。”

  “鄭側妃那邊呢?”

  “昨夜帶出去了,就沒有再回來。她院子裡的人都關着,有幾名侍衛前後院把守。”尹嬷嬷告訴她。

  駱甯了然。

  她今日起晚了,免了王珺與崔正瀾的請安,直接開始理事。

  她在偏廳坐下,管事的婆子們一個個進來回話,何嬷嬷卻悄悄走進來,低聲對她說:“宋暮求見。”

  宋暮是王爺的心腹。

  他知曉規矩,既然到内宅尋她,肯定是王爺吩咐的。

  “請他進來。”駱甯去了明堂。

  她坐下,宋暮進來了。先向她行禮,又請她屏退左右。

  “……王爺叫屬下将昨日審訊告訴王妃。”宋暮道。

  駱甯看了眼尹嬷嬷。

  尹嬷嬷就把偏廳的管事們都請出去,又把院子裡其他人遣下。

  “怎麼說的?”駱甯這才問。

  “鄭氏承認了,是巫蠱娃娃。沾一點王爺的皿,就可做詛心咒。叫王爺從此鐘情于她。”宋暮道。

  駱甯聽罷,目瞪口呆。

  “昨日她一大清早闖進來,手上帶那個镯子,原來是為了劃傷王爺,弄點王爺的皿?”駱甯問。

  “是。”

  駱甯:“……”

  結果被駱甯打岔,那镯子差點劃傷她。

  駱甯沒搞懂鄭嘉兒的路子。她劃傷了王爺,王爺一樣會沒收她的镯子,她能怎麼辦?

  “誰給她出的主意?”駱甯又問,“這個她交代了嗎?”

  “交代了,是她的乳娘。”宋暮道。

  駱甯:“……上次她那個陪房的婆子,不是她乳娘吧?”

  那陪房婆子瞧着很謹慎、聰慧。

  “不是。那個是勳國公夫人身邊的人。她乳娘有腿疾,留在國公府了。”宋暮說。

  “王爺如何處置她?”

  “在内宅用巫蠱,牽涉過大,王爺需要找勳國公府讨個說法。”宋暮說。

  王爺從來不是“大事化小”的性子。

  她還想說點什麼,總管事陶伯也進了内院。

  “王妃,皇後娘娘有旨,請您進宮。”陶伯說。

  駱甯從容不迫站起身:“備車吧。”

  她先進裡卧,重新更衣梳頭,打扮得很華貴,這才進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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