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146章 白慈容的造化

  祖母回府,家裡似多了個主心骨。

  駱甯早起去給祖母請安,陪她念佛、做晨課。

  二夫人也早早來了。

  她拿了西正院的菜單子給祖母瞧,問她哪裡需要添減。

  “……如今我操持廚房,您和三弟妹從外頭回來,問問您的口味。要是沒變,一切還照舊。”二夫人說。

  問一句,這是禮數,不落下口實。

  老夫人欣慰點頭:“西正院不變,還照從前的做。”

  她吃不了太多,且有小廚房。

  她不動,三夫人就不敢跟着作妖,叫二夫人難做。

  二夫人懂老夫人這點維護,感激說:“娘替我省事了。”

  “家裡以和睦為主。”老夫人說,“這個和睦,不是睜眼瞎,大家裝作無事。隻是我以身作則,不可‘無事生非’。

  真有個龃龉,你處理不了的,都來告訴我。有瘡治瘡,防微杜漸。”

  二夫人恭敬應是。

  駱甯陪祖母用了早膳,回到文绮院,開始她今日功課。

  何、尹兩位嬷嬷能教的,都講完了,現在偶爾會考校駱甯幾句,替她鞏固,防止她忘記了。

  剩下的,則是陪伴駱甯,閑話瑣事。

  駱甯正跟何嬷嬷說建甯侯王家,二夫人來了。

  半上午的,快到了午飯時辰,駱甯不知她怎突然趕過來。

  早上在西正院不是才見過嗎?

  “……阿甯,門房上接到了建甯侯府的請帖,邀請咱們府上的女眷赴宴。”二夫人說。

  駱甯想起昨日崔正卿的話。

  “是白慈容的事?”駱甯問。

  “我跟隔壁周家夫人打聽了,他們家也接到了請帖。的确是表姑娘,她做了王家義女。

  建甯侯府對她很器重,大肆宴請,邀遍了盛京城裡的功勳世族去恭賀。”二夫人道。

  駱甯看着請帖。

  上面寫的是,八月二十三日,王家五小姐及笄禮。

  “及笄禮隻請親朋,婚喪嫁娶才會滿京城下帖子。王家好霸道,他家一個義女及笄,廣撒網。”駱甯說。

  二夫人:“的确霸道。不去就得罪王家。除了崔氏,幾乎無人敢得罪王氏了。就算是裴氏、鄭氏,都要維持表面上的客氣。”

  駱甯:“表妹這次真的攀上高枝了。”

  她心裡已經快速有了個盤算。

  她很清楚記得,如今這位皇帝,是明年臘月駕崩的。

  建甯侯府接納白慈容,又大張旗鼓搞及笄禮,還是為了造勢。

  邱士東肯定花了很多錢;而王家,大概想把她送進宮,這才能發揮白慈容最大價值。

  不是駱甯瞎猜,而是白慈容住在東正院的時候,下人傳過她想做“貴人”。

  這個傳言,駱甯一直記得。

  貴人,肯定是宮妃,而不是建甯侯府的少奶奶。

  “進宮?”

  這個思路,在駱甯的腦海中。

  皇帝可沒多少日子了。

  很多事都在變,皇帝身體一日日垮下去卻是無法更改的。

  ——要是拖延一年,趕上皇帝彌留時白慈容進宮,駱甯再運作一番,說不定建甯侯府和白慈容可以背個大鍋。

  連帶着百年望族,都可以提早被連根拔起。

  此事太大,駱甯一個人辦不了,得雍王幫忙。

  “……阿甯,你得十分當心,這個表姑娘恨你入骨。她借上了建甯侯府的權勢,對你不利。”二夫人擔憂說。

  白慈容不僅恨駱甯,也恨駱家。

  她在駱家過了快三年的好日子,她全部忘記了,隻會記得這将近九個月她遭受的狼狽。

  白慈容會不遺餘力把駱家衆人踩死,包括駱甯。

  “我會。”駱甯颔首。

  “宴請你去不去?”二夫人又問。

  駱甯:“去。”

  “……阿甯,要不你别去了,我帶着阿宛和你三嬸去。你是待嫁姑娘,不出門旁人挑不出錯。”二夫人道。

  駱甯搖搖頭:“我要去看看。”

  順便給白慈容下個絆子,逼得她“休養”一段時間。

  白慈容和建甯侯府要是真打着進宮的主意,那麼駱甯希望這個時間能拖到明年下半年。

  皇帝的駕崩,找個人背鍋,對将來雍王的前途更有利。

  也有利于駱甯及早去做郡主。

  也許太後也會感激駱甯,替皇家排憂解難。

  駱甯叫二夫人去答複,又請二夫人幫忙備禮,她要跟駱家女眷們一起去恭賀白慈容。

  歇午覺時,駱甯躺在床上,滿腦子的都是這件事。

  “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她翻了個身。

  哪怕沒成功,也别慌。

  皇帝身子骨太差了,分不出太多精力去寵幸新進宮的妃子。白慈容真有造化,她也翻不出太後的手掌心。

  最壞的結果,無非是白慈容沉落深宮。而駱甯要做雍王妃,白慈容想對付她,沒那麼容易。

  要是白慈容不如意,建甯侯府跑得比誰都快,不可能長久為她撐腰。

  所以,駱甯的計劃,不管成功與否,都對自己和駱家沒什麼損害。

  這麼想着,她的一顆心就安定了下來。

  駱甯的床頭,還懸挂着兩盞花燈。中秋節才過去一日,生活似又翻新了一頁。

  有點玄妙。

  白慈容成為建甯侯府義女的消息,一夜功夫在駱家傳開了,下人們都開始議論。

  可能是白氏院子裡傳出來的。

  最高興的莫過于白氏。聽聞她早起能吃不少東西,夜裡也睡得踏實了。

  白氏可能在等駱甯氣急敗壞。

  “你别擔憂。再有半年,你就是雍王妃。王爺和太後心裡有你,那個表姑娘成不了氣候。”祖母安撫她。

  駱甯颔首。

  她聲音很輕:“咱家的人,隻兩個人的心立馬會變,其他人多少覺得事不關己。”

  老夫人知道,駱甯說得是駱崇邺和白氏。

  駱崇邺這個人,簡直似湖面上的小舟,稍微起個漣漪,他都要跟着晃三晃。

  老夫人對長子的脾氣秉性,無可奈何。

  她與去世的老爺子,都不是這種性格。反而她的公公,是輕狂做派,駱崇邺遺傳到了。

  白氏則把白慈容當成最後浮木。

  “……你爹爹那裡,我盡量壓着他。”祖母說,“我會時刻提醒他,雍王嶽丈才是他最大前途,莫要貪多。”

  駱甯笑了笑:“多謝祖母。”

  駱崇邺一定會貪多的。

  勢力越大越好。

  駱甯這廂與祖母說話,兩人好半日都沒散,二門上的丫鬟進來通禀,有客來拜訪老夫人。

  來的,竟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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