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249章 王爺曾經的害羞

  這次玩得還算盡興。

  下午捕魚,隻駱甯沒下水,崔正瀾穿着襪子、紮緊褲腿,直接下去了。

  蔺昭和秋華則挽起褲腿,跟男人一樣。

  小池塘的水被抽幹,衆人在污泥裡摸索。

  抓得最多的是周淮。

  崔正卿忍不住說:“你這小子,手上有點能耐。”

  周淮:“要扣緊魚鰓。”

  崔正卿便要跟他學。許是天賦有關,學了半晌不見成效,崔正卿說周淮教得不好;周淮則反擊說他學不會。

  連帶着辰王也開朗了幾分。

  駱甯站在岸上,看着衆人在淤泥裡打滾,心情輕盈。

  晚上各色魚。

  有一道豆腐魚湯燒得最好,駱甯誇了兩次好喝。

  “……這次玩得可高興?”夜裡,蕭懷沣問她。

  駱甯點頭:“自然高興。”

  “下次有空,再帶你出來玩。”他道。

  駱甯道好。

  蕭懷沣中午沒睡,又是耍槍又是抓魚,這會兒着實累狠了,片刻功夫睡熟。

  連帶着駱甯也困了。

  翌日回城,蕭懷沣沒有騎馬,他與駱甯同乘一輛馬車,秋華和蔺昭換到了身後另一輛馬車裡。

  辰王與崔正卿同坐,兄弟倆說起了蕭懷沣。

  “……懷沣是不是沒開竅?他的王妃,還是一副姑娘相。成親快兩個月了。”崔正卿說。

  “怎麼看的?”辰王問。

  崔正卿:“眉心。”

  辰王:“顧院判說了,這種是看不準的,是誤傳。你那群狐朋狗友,成天不琢磨正事。”

  “也是有些道理,我試過。”崔正卿笑道,湊近辰王幾分,“三哥,你回頭問問懷沣。”

  “胡鬧。”辰王溫和笑了笑,“哪怕是真,也是他夫妻二人之事。就連母後也不會管這麼深。”

  “懷沣他,不至于有什麼隐疾?若真有,我認識一名郎中,醫術和藥方都不錯。”崔正卿又道。

  辰王:“這話,你可敢當面去問他?”

  “自然不敢,三哥你問。”崔正卿說。

  辰王便道:“你拿本王當槍使?聰明勁用錯了地方,當心懷沣打你。你又打不赢。”

  崔正卿:“……”

  蕭懷沣坐在馬車裡,正在與駱甯聊“行刺”。

  駱甯說她占蔔了,有驚無險;可“行刺”會落下罵名。

  她逐漸明白了一件事:前世,皇帝去世後,整個朝政從未出過亂子,外朝是蕭懷沣在維持着。

  他從小習的也是帝王術。

  可他對自己要求嚴苛,又自命不凡,勢要同史書上那些流芳千古的明君比肩。

  明君們都沒有什麼把柄受萬世诟病。

  不管是射殺祥瑞、行刺先帝,還是迫不及待取代小皇帝,都很容易給蕭懷沣招黑。

  駱甯其實很欣賞有野心的人。

  帝王想做明君,又有本事,他就不會禍亂天下,百姓可安居樂業。駱甯是蜉蝣,局勢穩,她才可以活得好。

  “……不管是誰下手的,王爺反正得當心。”駱甯說。

  蕭懷沣微微颔首。

  回到了雍王府,他立馬叫人去買了一株銀杏樹,種在後花園的涼亭旁邊。

  後花園多了個花棚。

  駱甯詫異:“這是上次修的嗎?”

  她知曉這件事。

  駱家修個冰窖,修了幾個月,駱甯自然以為花棚也需要一點時間;不成想,都沒多久,花棚裡已經有好幾名花匠在忙碌了,還開了些花。

  “是。”蕭懷沣道。

  駱甯:“現在有什麼花?”

  “等會兒去瞧瞧。”他道。

  蕭懷沣與駱甯站在旁邊,看着家丁把銀杏樹栽種好。

  “……等它長大了,秋天坐在這個涼亭喝茶,便有落葉可賞了。”駱甯說。

  “它長起來很快。”蕭懷沣道。

  銀杏樹種好了,駱甯沒有再說什麼,她也沒辦法違逆王爺。隻希望将來他的兒孫别心生芥蒂。

  那邊,花棚裡的花匠,親自捧了一盆芍藥出來。

  已經開了兩朵,另有不少的花苞。

  花瓣層層疊疊,幽香暗遞,美得炫目。

  “好看。”駱甯道。

  蕭懷沣接了過來,親自捧着:“回去簪花。”

  他看着這盆芍藥,想起了去年的探春宴。

  他也是拿了一支芍藥。芍藥開得太秾豔,隻駱甯的容貌有資格佩戴它,他有點想送給駱甯;偏偏崔正卿、三哥在旁邊說什麼“愛慕”的閑話,他很尴尬。

  蕭懷沣當然知曉探春宴送花的意義。他要是真不想送,一開始他就不會拿。

  反正最後花扔到河裡去了。

  事後他也覺得懊喪。隻是當時被崔正卿和三哥那些話說的,他多少下不了台。

  今時回想,也不知自己那天争什麼面子,到底跟面子有何幹系。莫名其妙。

  ——也許他是被說得有點害羞,當然他絕不會承認。

  他看一眼駱甯。

  駱甯似乎沒多想。

  王妃這點很好,從不忸怩,落落大方,比盛綻的芍藥還有風姿。

  回到了正院,蕭懷沣親自絞下這朵花,替駱甯插在發髻上。

  花美,她眉目更美。

  “好香。”駱甯對他說,“我還沒有簪過芍藥,沒想到靠近時候花香這麼濃郁好聞。”

  “往後每天都簪。”蕭懷沣道。

  駱甯失笑:“太張揚了。”

  瞧見還開了另一朵,駱甯便說,“送給阿瀾吧?”

  “她懂什麼花?暴殄天物。”蕭懷沣道。

  駱甯:“……”

  王府的花棚裡,最近的鮮花便是芍藥。

  品種好,開得也好,駱甯就當禮物,送了幾盆給太後和皇後;又送一些回自己娘家,還選了兩盆給姑姐平陽長公主。

  衆人皆有回禮。

  皇姐甚至親自到雍王府看望她。

  “……裴妤如今怎樣?還在王府做姬妾嗎?”公主問。

  駱甯:“不知道。她犯了錯,王爺會處置,她沒有再進内院,可能是安排到其他地方住了。”

  平陽長公主沉吟:“那萬一裴家夫人來做客,非要見見她,你如何應對?”

  “告訴她們,‘妾室不能待客’是王府規矩。”駱甯說。

  平陽長公主輕輕舒了口氣,拍了拍她手背:“不錯。别同她們客氣,拿出王妃的威壓。”

  駱甯應是。

  她們倆還提到了嘉鴻大長公主。

  上次另一位長公主的生辰宴,邀請了不少親朋,姑母也去了。

  “……依舊風光體面,絲毫看不出落魄。她心裡肯定憋着一肚子氣。裴妤自尋死路,姑母卻要遷怒懷沣了。”平陽長公主說。

  又道,“你下次見着了她,千萬躲着她走。咱這位姑母,手段是有的,你還年輕,鬥不赢她。”

  她們倆說着話,不成想二門上的丫鬟來通禀,說來了貴客。

  這位貴客,令人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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