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287章 是因為裴應而内疚嗎?

  駱甯與太後配合默契。

  放出宮妃有孕的假象,給建甯侯府希望;特意叫裴家接出惠妃娘家,迷惑王堂堯,讓他無法估算駱甯的意圖。

  魏王受傷,可能落下殘疾,而他最近聲望很不好,他恐怕會“出局”,建甯侯府少一依傍,就會對駱甯真正的意圖失去了判斷力,隻顧他們自己的目标。

  駱甯這招,是逼得他們慌不擇路。

  果然,建甯侯府給禮部遞了呈文,請求送白慈容進宮。

  這封呈文立馬被太後拿到了手裡。

  “……有了它,建甯侯府再想要反悔也不可能了。哪怕白姑娘死了,也要再送一個人來。他們上了圈套。”

  太後特意叫駱甯去,屏退左右,說起此事。

  她很欣慰。

  她也半句沒提魏王的腿。

  駱甯很敬仰太後。她在這一刻想,通向權勢道路上的每一步,都需要目标清晰踩準了,才不會跌落。

  至于誤傷了誰,可以在内心煎熬痛苦,但不要說出口。

  比如說,太後吩咐駱甯辦事時,同意她利用魏王。

  也比如說,駱甯對利用裴應深感歉疚,它也隻是駱甯一個人心口的石子,磨得她沁出皿絲,不需要特意說什麼。

  “阿甯,你這次辦得很不錯。”太後道。

  駱甯不願意提前慶賀。

  她握住太後的手,微微用力壓了壓:“母後,還是等人真的進來了再說。”

  太後笑了笑:“你說得對。是應該謹慎。”

  又道,“母後說了要賞你,你想想要什麼賞賜,到時候同母後說。”

  駱甯應是。

  從宮裡出來,她走得很慢。

  甬道兩側的宮牆很高,遮掩了五月下旬的陽光,落下陰涼。

  駱甯靠着牆根走。

  明明陽光灼燙,她卻像是在黑暗中走不出來。

  快到了大門口,她莫名回頭一望,自己走過很多回的甬道竟是這樣長。

  盡頭的朱紅色宮門,莫名發暗,像染了一層皿。

  兩側陽光都照不進來,吹拂的風都是涼飕飕的。

  “王妃?”送駱甯出來的女官,見她愣神,輕輕喚了聲她,“王妃,雍王府的馬車到了。”

  駱甯回神,沖她淡然一笑。

  踏出正門,駱甯邁過了金水橋,車夫已經備好了馬凳,她上車去了。

  回到王府,聽聞蕭懷沣人在外院。

  “辰王與崔公子來了,王爺叫臨華院留飯,還說請您回來了去趟臨華院。”尹嬷嬷道。

  駱甯點頭。

  外頭有點熱。臨近正午,陽光灼燙,駱甯到了臨華院時額角見了薄薄的汗。

  但臨華院很舒服。

  一踏入門檻,迎面便是微涼的風。

  她微愣,下意識看一眼銅柱。

  “王妃您坐,王爺還在外書房。吩咐了擺飯。”石媽媽領着小丫鬟給駱甯上茶。

  駱甯接了茶,坐在明堂太師椅上慢慢喝着,問石媽媽:“這麼早就在銅柱裡放了冰?”

  “王爺中午要在這裡吃飯,提前吩咐了。”石媽媽笑道。

  駱甯:“真涼快。”

  略微坐了坐,就感覺有點冷,因為這個時節的室内并沒有燥熱。

  非得入了伏,室内才能置冰。

  她一盅茶尚未喝完,蕭懷沣帶着辰王、崔正卿來了。

  “這院子舒服!”崔正卿一進門就如此說。

  辰王和駱甯的想法差不多,提醒蕭懷沣:“别貪涼,還沒到用冰的時節。”

  蕭懷沣看一眼駱甯。

  駱甯穿着夏布衣裙,安靜站起身,貞靜娴雅。

  “……最近不住臨華院,隻是今日中午臨時用了點冰。”蕭懷沣道,“等入了伏,我們才搬過來住。”

  四人去偏廳坐下吃飯。

  駱甯預備幫着擺箸,蕭懷沣攜了她的手:“你坐下吧,這些事交給丫鬟去做。”

  她手掌有點涼。

  故而,蕭懷沣握了幾息,這才慢慢松開。

  駱甯手是暖和了,面頰也莫名燒了起來。

  飯菜擺好,四個人沉默着用了午膳,這才挪到花廳去坐下吃茶,聊起正事。

  駱甯的打算不瞞蕭懷沣,蕭懷沣對辰王與崔正卿也是毫不保留。

  “……母後說,呈文已經拿到了她手裡,建甯侯府咬鈎了就别想脫鈎。

  不過,母後不打算急辦此事。一切依照規矩,從遞上呈文到真正入宮,得三四個月。”駱甯說。

  崔正卿不由急了:“萬一再生變故呢?”

  “有了建甯侯府的呈文,還怕什麼變?哪怕生變,也有理由拿捏他們。”蕭懷沣淡淡道。

  辰王在一旁笑道:“懷沣,其實你跟母後性格最像。”

  有人覺得蕭懷沣急躁。

  這是誤解。

  蕭懷沣在做大事上,極其沉得住氣。

  打小念書、騎射等,他都能按得住性子鑽研。

  “到底是她生的。”蕭懷沣無所謂。

  駱甯在旁邊瞧着。

  她覺得蕭懷沣不恨太後,甚至沒有太多的不滿。

  他對太後,隻是一種很淡漠的情緒。

  似對陌生人。

  他可能從未指望過從太後那裡得到母愛,故而他心态平和,不生怨。

  “這樣挺好。皇家的母子,不把私情摻和到政治裡,反而更穩定。”駱甯心想。

  他們聊起了魏王。

  “……王妃,魏王與他那些擁趸,要恨死你了。”崔正卿道。

  又笑說,“不過沒事,我們抓到了魏王把柄。他竟安排馬球供奉暗中偷襲懷沣的馬腿。一個不慎,懷沣也會摔下馬背。”

  駱甯:“他很想赢。”

  “歪門邪道。那個馬球供奉被咱們的人關了起來,供詞也有了。他想赢也赢不了。”崔正卿說。

  “他那個馬球場,不吉利。咱們最近去了兩次,兩次都出事。”說話的是辰王。

  這話也許不太好聽。

  辰王不想多提,轉移話題誇起了駱甯,“弟妹運籌帷幄,不愧是懷沣的賢内助。”

  駱甯看一眼蕭懷沣。

  正好他也回眸瞧她。

  “三哥過譽了。”

  “這次的事,一環套一環,立馬逼得王家就範,計謀過人。這不是贊譽,這是實話。”辰王笑道。

  駱甯道謝。

  說了片刻的話,又提了兩件正事,辰王和崔正卿這才告辭。

  駱甯與蕭懷沣坐在花廳臨窗大炕上,丫鬟重新上了茶。

  “阿甯,這次之事,辦得很漂亮。”蕭懷沣道,“你那個表妹,算是你心腹之患,眼瞧着就要解決了。”

  “是。”駱甯道。

  “興緻不高,為何?”蕭懷沣端詳她。

  “大事不落定,怎能就這樣放松警惕?”駱甯說。

  “事情辦得很好,本王幕僚都誇贊你。值得高興。”蕭懷沣說。

  但她的興頭不算好。

  是因為利用裴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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