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228章 替駱甯報仇

  崔正卿來了,正事也說完了,駱甯派小丫鬟去了趟崔正瀾的院子,請她過來叙話。

  崔正瀾很快到了。

  她大刀闊斧走進來。步子太大了,掀動了裙擺,露出她白绫裙子底下的一條深墨色長褲。

  頭發微微汗濕,面頰尚有幾分習武後的紅潮。

  崔正卿簡直沒眼看她。

  辰王還打趣她:“崔将軍這是剛剛解甲?”

  崔正瀾:“……”

  蕭懷沣神色冰冷,語氣不善:“不成體統。誰準你在内宅這麼橫沖直撞?”

  崔正瀾簡直煩死。

  她自己看不見,她的步子太大掀起了裙擺,長褲已經暴露了,隻當這幾個人貧嘴惡舌捉弄她。

  她蹙眉。

  “你要是不服管教,也禁足半個月。”蕭懷沣見她蹙眉,臉色更沉。

  駱甯笑着打圓場:“王爺,阿瀾隻是想見她哥哥,急躁了點。不妨事,脾氣急可以慢慢改。

  她本心很好,對我也恭敬。她要是也禁足了,往後每日就我和王側妃大眼瞪小眼,怪尴尬的。”

  蕭懷沣看向崔正瀾:“還不坐下?”

  “多謝王爺。”崔正瀾識時務為俊傑。

  王妃替她求情了。

  王妃需要她。

  誰管這王爺說了什麼蠢話,王妃的話是很動聽的。

  不能叫王妃為難。

  “……過府快一個月了,感覺如何?”崔正卿問,“可還習慣?”

  “除了不能出門,跟在家裡一般無二。”崔正瀾說。

  院門一關,就是她的天下。

  王府什麼都好,隻是不能随意外出。

  崔正瀾不怎麼想閑逛,她本身不愛熱鬧。當然,她也有底氣:她想出去,挑準王府侍衛巡查的間隙,走牆頭就遛了,王府關不住她。

  這段日子,她隻見過王爺兩次——挺好,很滿意。

  “你可缺什麼?”崔正卿又問。

  崔正瀾:“王妃照拂我,什麼也不缺。”

  “七哥,我娘挺想她的,改日準她回去看看?”崔正卿又問。

  蕭懷沣:“不行。叫舅母忍着。”

  崔正卿在心裡腹诽:新婚從角門進來、不準随意外出,這完全就是妾室啊。

  好在他妹妹并非真的嫁入雍王府,要不然真有點委屈。

  “王爺,我打聽過,如果我出門做客,是可以帶上側妃的。”駱甯說,“最近春宴頗多,我可以帶着阿瀾去崔家赴宴。”

  蕭懷沣沒有駁了駱甯的話。

  方才還令行禁止,這會兒毫不遲疑松了口:“内宅的事,你做主吧。”

  崔正卿:“……”

  他心裡有數了,改日叫他母親給雍王妃下帖子。

  中午,崔正瀾留在正院用了午膳。

  嘉鴻大長公主的事,很快傳遍了盛京城。

  “雍王府側妃進門”的輿情,終于被嘉鴻大長公主搶走了風頭,無人議論。

  三月底,朝廷定了案:褫奪了嘉鴻大長公主的封号,收回她的封地。

  果然隻是除名、削邑,留她性命。

  這是裴氏與皇帝斡旋之下,最有利的局面。

  公主府收回,嘉鴻大長公主搬回裴氏大宅,與公婆、妯娌等人同住。

  此事熱鬧一時,人人議論,包括雍王府内宅。

  兩位側妃解除禁足,又到駱甯跟前請安。

  鄭嘉兒并沒有受到什麼教訓,當面諷刺裴妤:“你大伯母的公主府,可是沒了。”

  裴妤受了無妄之災,莫名被禁足半個月,沉穩了些許。

  她沒敢和鄭嘉兒吵,隻是說:“裴氏靠的又不是公主府。我們裴氏,書香門第,從不計較俗世的名利。”

  鄭嘉兒不屑,嗤聲一笑。

  裴妤看向駱甯:“王妃,您就這樣看着她嘲諷我嗎?”

  駱甯:“你們倆拌嘴,誰也沒少說一句,怎麼,你要我各打五十大闆?”

  裴妤:“……”

  鄭嘉兒挑了挑眉。

  駱甯:“鄭側妃,你再三挑事,是還想被禁足嗎?”

  鄭嘉兒面頰抽了抽。

  駱甯還以為她會跳起來,她卻忍了這口氣,低垂眼睫:“不敢了,王妃。”

  王珺安靜坐在旁邊,不接話;崔正瀾魂遊天外,對鄭嘉兒和裴妤的争執不感興趣。

  駱甯端了茶,叫她們退下。

  她進宮去看望太後,卻在壽成宮遇到了嘉鴻大長公主。

  她被除名、削邑,可皿脈上仍是皇帝的姑姑,先皇的妹妹。

  裴家長房地位不低,她可以用裴家大夫人的名義,要個诰命。

  她來給太後請安,哭訴委屈:“這是誣陷,我并沒有做此事。”

  太後:“證據确鑿。”

  “皇嫂,有人想要害我,僞造證據還不容易嗎?我是冤枉的。”嘉鴻大長公主哭道。

  她死不承認。

  萬佛寺的事,也沒有證據,她可以輕易脫身。

  這次好不容易抓到了把柄,裴氏卻颠倒黑白,皇帝又不能跟朝臣們對着幹,愣是讓嘉鴻大長公主逃過一劫。

  不過,除名削邑,也足以叫她脫了一層皮。

  看到駱甯,嘉鴻招招手:“阿甯來了。”

  沒有半分怨怼。

  她知曉是雍王使壞,卻似完全不遷怒駱甯。

  她要是說幾句難聽話,駱甯反而會覺得踏實些。

  駱甯叫她“裴夫人”。

  好半晌,嘉鴻大長公主才離開壽成宮。

  太後有些頭疼。

  “……母後,您受氣了嗎?”駱甯問。

  太後勉強一笑:“不曾。她這個人,狡詐得狠,又鑽營多年,輕易拿不下她。”

  駱甯:“萬佛寺的事,她也沒擔責。”

  “先緩一緩吧。”太後說。

  嘉鴻大長公主出了宮門,裴應在門口接她。

  “娘,您不該進宮的。”裴應說,“這段日子,您可以閉門數日,别叫人再拿了錯處。”

  嘉鴻大長公主絲毫不介意:“不妨事,免得他們以為我是軟柿子。”

  又道,“我在壽成宮,遇到了阿甯。”

  裴應心中一慌。

  公主笑了笑:“你急什麼?我不曾遷怒她。這是蕭懷沣那個小孽畜作祟,不跟阿甯相幹。”

  裴應心驚肉跳。

  不知母親是真心這麼覺得,還是僅僅安撫他。

  “放心吧,過些日子,皇帝還得重新給我一座公主府。到時候,換個更好的封地。”公主說。

  她氣定神閑。

  裴應靜靜看着她,心裡滋味莫名。

  他甚至想到了駱甯。

  一想到駱甯,裴應的心就晦暗了一層。

  母親威脅他:他敢走,她就會對付駱甯和駱家,要鎮南侯府和雍王妃陪葬。

  裴應困在這裡,無法脫身,日夜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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